楚乐乐眼睛瞬间瞪大。
“顾司夜和你表白?那你嘴唇流血是……”
沈初晩说出了事实,“他还强吻了我,我当时特别生气,就给了他一耳光。”
楚乐乐已经惊到嘴巴张大到能吞下一颗鸡蛋。
“让我缓一下,这个事情实在太震惊了。”
沈初晩现在脑海也一片混乱。
她不知所措地握住楚乐乐的手,“乐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楚乐乐也发愁起来,“本来这层窗户纸不戳破的话,你还能继续跟在顾司夜身边工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但现在这个情况……”
沈初晩:“你说会不会是顾司夜喝多了,没准他明天起来就全都忘了。”
楚乐乐好奇地看过来,“刚才你和他接触时,感觉到他喝多了?”
沈初晩摇摇头,“他身上没有酒气,但他今天做的事情很想喝多了一样。”
楚乐乐轻叹一声,“我猜啊,他肯定暗恋你好久了,今天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突然爆发了。”
沈初晩又回想起顾司夜刚才表白的情形。
原来顾司夜对她好,真的不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和照顾。
而是对她的追求和爱慕。
所以之前楚乐乐猜测的是对的,只是她脑子不转弯,一直认为顾司夜对她没有多余的感情。
沈初晩抿着嘴唇,“乐乐,今天这个事情发生之后,我肯定没办法继续在顾家工作了。”
楚乐乐也确实没想到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明天你先申请离职吧。既然顾司夜喜欢你,他肯定也不能算你违反工作合同之类的。”
沈初晩:“嗯,我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后续的交接工作。”
沈初晩回到房间后,单独做了一小会,等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后,才拿起手机,给许知心拨通电话。
许知心的声音从手机对面传来:“初晩姐?这么晚找我是有急事吗?”
沈初晩:“知心,我之前不是和你提过要离职的事情。你现在方面吗?我想和你交接一下后续工作。”
许知心有些意外,“怎么这么突然?我还以为您不离职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初晩搪塞过去,“没什么,就是正常离职。你在顾家工作的应该挺好的,我把顾楠辰交给你也放心。”
许知心突然升起几分不舍,“初晩姐,那你以后还会回顾家工作吗?”
沈初晩:“应该不会了,但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也挺舍不得顾楠辰的,以后顾楠辰想我的话,你就帮忙打个电话给我。”
许知心感觉到沈初晩这次是真的在交代后续工作了。
“初晩姐,你放心,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沈初晩微微一笑,心里升起几分暖意,“嗯,好。”
两人就这样连夜开始交接工作,电话一直打到凌晨。
沈初晩:“目前就是这些了,之后我会把顾楠辰和顾司夜的一些饮食习惯发给你。”
许知心:“好,初晩姐,你早点休息吧。”
沈初晩挂了电话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可当周围环境安静下来后,她脑海中又开始不受控地想起和顾司夜经历过的种种画面。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露营她迷路于森林,男人踏着月光来找她。
那时的沈初晩真的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森林,可顾司夜的出现,为她绝望的困境带来了生机。
被人救过一命的她,冰封的心开始融化。
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在和顾司夜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她都是已婚之人。
如果她真的承认被顾司夜吸引过,那她的这种行为便等于出轨。
沈初晩抓着头发,陷入各种的复杂情绪之中。
一整晚,沈初晩都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楚乐乐早起过来敲房门,“初晩,你醒了没?”
沈初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
楚乐乐心疼地摸着她的头,“我的小可怜,你说说这怎么烂事都堆在一起了。你现在又要离婚,又要辞职,真是爱情事业全面塌方。”
沈初晩听完更心塞了,“都这种时候了,你不能说点好听的。”
楚乐乐嘿嘿一笑,“好听的也有,我昨天帮你联系了我在国外的朋友。我朋友在英国留学,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国外躲一阵子,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这话提醒了沈初晩,“当时美食大赛主办方给我的补偿就是去英国进修培训,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我去参加培训?”
楚乐乐:“那也可以。我朋友也在英国,你有事找他帮忙都行。”
沈初晩突然想到顾楠辰,轻叹一声。
“可是我之前还答应顾楠辰,不会离开他的。”
楚乐乐搭着她肩膀安慰:“你是什么都替顾楠辰着想了,但他爸没考虑过啊。跟你表白就算了,还强吻你,你俩又不是男女朋友,也没结婚领证,他这行为,都能告他了。”
沈初晩没说什么,只低垂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楚乐乐又八卦地问:“如果顾司夜是你老公,他亲你这事,你能接受吗?”
沈初晩沉默了一阵,“我不知道。”
楚乐乐扬唇一笑,“你没反驳,那就是同意,看来你对顾司夜还是有点好感的。”
沈初晩抿着嘴唇,“他又不是我丈夫,他做出这种行为,就是……有问题。”
楚乐乐感慨道:“顾司夜要是你老公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沈初晩心里却默默想着。
顾司夜妻子早就去世了,还有个五岁大的孩子。
怎么可能是她老公。
……
公寓顶楼套房内。
周易霖从顾司夜手中抢过酒瓶,“顾司夜,你都喝了一晚上了,还要不要命了!”
顾司夜垂头嗓子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迟钝。
“你说她到底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周易霖皱眉从对面坐下,“谁啊?沈初晩么?合着你就是为了她在我这里折腾一晚上。”
顾司夜又开了瓶酒,一口干了半瓶。
他放下酒瓶,意志消沉地开口:“昨晚我和她表白,她打了我一耳光,还特别生气,她应该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