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束言安感觉自己的脑子“轰”地快要热炸了。
脸颊滚烫得要命。
好像真的生病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
束言安都快要等得睡着了的时候。
才接到陆少珩的电话,“姐姐,我来了。”
气喘吁吁的声音,让人莫名地想入非非。
“好,我跟保安打个电话。”
房间里。
陆少珩看着坐在床上捏着红酒杯的女人,懵了一秒。
“阿珩,过来。”
少年怔愣地过去,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掀起被子给她盖住,“都生病了还喝酒!”
“我没感冒。”
束言安顺势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喉结,眼神迷.离:“阿珩,我想你了。”
“安安。”
陆少珩微惊了一下,眼里瞬间充满隐忍的欲色,“可,可以吗?”
“你也喝酒了?”
她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还有些带着荷尔蒙气息的汗味,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气味.....
“喝,喝了一点。”
“那你怎么来的?”
“我......我叫了代驾,路上堵车,就在路边扫了共享单车......”
他这么一说,束言安好像知道刚才闻到的“别的味儿”是什么了。
是血腥味。
“是不是跟人撞车了?”
陆少珩一惊,“姐姐,你怎么知道?”
“我看看伤。”
“就擦了点皮,没事的。”
“血都印透裤子了,还说没事!”
“不可能,我摔的是胳膊.....”少年话还未说完,对上女人的目光,立刻哑口无言。
恍然反应过来,她刚才那句是故意诈她的。
“外套脱了,我看看。”束言安看着他,认真地说。
难怪她总感觉他身上的这件厚外套穿着有些别扭不合身,好像小了一号一样。
看样子是中途换了穿在身上的。
“就流了点血,其实没多大事。”陆少珩乖乖脱下外套。
房间里,明媚的灯光下,少年的左边手臂的白袖子上,满是鲜血。
看得束言安一阵心疼,“疼吗?怎么那么傻,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去医院,早知道不让你来了。”
“疼。姐姐亲亲我,就不疼了。”
“坐过来,你那么站着,我够不着。”女人的脸颊唰地一下通红。
“我身上有点脏,等我去洗洗,我......”
“阿珩不脏。”
“安安.....”
一瞬间,房间里好像有风轻轻拂过。
少年坐在床边,低头凑了过去。
女人抬起下颌,吻住他干涸的嘴唇,“阿珩,我爱你。”
她是真的,爱过他。
这样的少年,捧着一颗赤诚之心,让她如何辜负?
陆少珩眸色一惊,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几个字。
压抑在心中的情感,霎时间如同洪水猛兽,一拥而上。
扣住她的后脑,缱绻动.情地激吻着,“安安,我爱你。”
比你爱得,更多更多。
不过,很快被束言安推开了,“不是说亲一下就不疼了吗?”
“确实不疼了姐姐。”
“我的重点是‘亲一下’好不好。”她目光看向他的手臂,“我去拿药箱,先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的,就......”
“想睡姐姐的床,就乖乖听话。”
“姐姐.....”陆少珩愣了零点五秒,立刻闭上了嘴巴。
眸子里却闪烁着星光,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其实,他不止想睡她的床,还想睡......
束言安拿来医药箱,靠过来给他揭开衣扣。
上一世,傅余生仇家很多,也没少受伤。
因此她没少学习包扎伤口之类的。
嫁给他的那三年,她真的快把自己练成了一个全能人。
陆少珩的左臂内肘,像是被几根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伤倒不是十分严重,但划伤的口子较深。
特别是那种痛,束言安依稀记得之前自己用刀子轻轻划伤手臂,以保持清醒,坦白说,真的疼。
何况,还在这么一大片的伤,伤口还这么深......
可想而知,这孩子是忍受着多大的疼痛,一路骑着车子赶来的。
“真傻。”她鼻子有点儿酸。
“我不傻,不然怎么会找到姐姐这样好的女朋友。”陆少珩笑了。
“少贫嘴!”
给她包扎好后,束言安从衣帽间拿来一套新的男士衣服给他。
“先穿这个凑合一下吧。”
少年眉头一蹙,“这衣服是谁的?”
“应该是我爸的吧.....”
“你爸向来不爱穿黑色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束言安说完,才意识到嘴快了,说漏了嘴。
在陆少珩审视的目光下,索性有点心虚地硬着头皮说了,“以前给傅余生买的,忘记丢了。不过他没穿过,而且你们尺码差不多......”
“不,我比他大。”
“啊?”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陆少珩你......”
“我说我衣服尺码比他大,姐姐在想什么?”他笑了。
带着几分雅痞和邪佞。
“......”
束言安嘴角微微抽搐,美眸瞪了他一眼。
我信你个鬼!
“姐姐,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可以吗?”
“可以啊。刚才什么话题来着?”
她正要庆幸可以跳过那个“尺码”聊别的了,但马上想到刚才她是想.....
瞬间脑子里直打结。
“刚才姐姐说让我睡的。”少年眨了眨纯良灵动的眼睛。
脸上露出的好看笑容,勾人得要命。
就是好好的一句话,愣是被他说得变了味儿。
束言安纠正道,“我是说让你睡我床,没毛病,你睡吧。”
“那姐姐睡哪儿?”
“睡隔壁,早点睡吧。”
本来是有那种禽.兽想法的,但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让她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那你还说感冒了让我过来,结果又说没感冒,想我了。”
少年越说越委屈。
看他无辜的样子,她有了罪恶感,好像自己欺负了良家少男不负责一样,
“阿珩,我......”她过去摸着他的头,想要安慰。
结果被一把抓住手臂,揽在怀里,“姐姐,是你先撩的火。”
这俗套的台词......
没等她反应过来,灯“啪”地一下关了。
直到被反身压在下面,听到那句“柏拉图时代终于结束了,谢谢姐姐”的时候。
束言安才意识到,是自己“引狼入室”了。
不过。
她这次,非常认同秦雨默说的话。
感觉,确实挺好的。
好像心底里某种缺失的空虚,被填得满满的。
就是吧,有些废腰。
“咚咚咚!”
“安安,起床吃午饭了!都中午了还没起来,不会是生病了吧。”
伴随着胡新兰女士的声音,门被打开。
束言安这才惊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妈?!你们怎么回来了?”
他们不是去度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