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健壮有力的手臂,立即紧紧禁锢住束言安的细腰。
俯身低头,灼热紊乱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
眼眸微微泛红,染上浓烈的欲.望之色,黏腻地咬着她耳朵,“那姐姐……疼疼我,好不好???”
束言安感觉自己是真的醉了。
男人此刻沙哑的声音,竟然显得有几分性感诱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身体对他的接触,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抗拒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这么配合地,叫她“姐姐”?
疯了吧。
她严重怀疑,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一旁的秦雨默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亚麻呆住:她是谁?她在哪?她看到了什么?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刚才她这姐妹儿可是很清醒的。
怎么傅余生一来,就突然画风变成了这样?
秦雨默此刻脑子里纠结的是,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这么待下去。
男人的话,让束言安心里一阵震惊。
但她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只得继续演下去,“好啊,弟弟想让姐姐怎么疼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故意去摸他的喉结。
她记得之前,这招对陆少珩很受用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掠过一抹自嘲。
真是的。
怎么做什么,都会想到陆少珩那个人?
搞得好像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一样。
“安……”傅余生刚要喊出口,又很快改了口,“姐姐。”
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握住了她冰凉的玉手,迫使她伸进他衣襟的胸肌上,眼神迷.离恍惚了几分。
发出难耐又陶醉的声音,“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的,姐姐想怎么做都行。”
“……”
束言安嘴角微微抽搐。
赶紧暗暗地给站在一旁吃瓜看戏的秦雨默递了个眼神,让她帮自己摆脱傅余生这个发.骚的家伙。
她现在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快要演不下去了。
然而。
对于束言安使的眼色,秦雨默却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
打着哈哈,对他们说,“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
束言安差点原地升天。
这姐妹儿不靠谱啊,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想叫住她不要走。
但话好像堵在嗓子眼儿了一样,偏偏发不出声来。
她可是喝了酒啊,虽然并没有真的喝醉,可万一待会儿后劲儿上来了,房间里只她和傅余生两个人,这是要出大事的!
傅余生牵引着她的手指,揭开了他自己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腹肌,“姐姐,看看我的肌肉,是不是比刚才那个家伙的结实坚硬?”
“呵哈…是够硬的。”
束言安有几分心虚地,手被迫放在他的腹肌上游走摩挲,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么下去要坏事。
她可不想引火烧身。
“弟弟,姐姐想看你喝酒的样子,我们来喝酒吧。”
先把这家伙灌醉再说。
束言安推开他揽住自己蛮腰的手臂,要往沙发上坐。
“姐姐,我喝了酒,可是很危险的,姐姐确定要喝?”
傅余生的目光,灼灼地追随凝望着她。
眼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翻涌着跃跃欲试的疯狂。
“危险???”
听到这个词。
束言安更怂了。
别人喝醉了危不危险她不清楚。
但是傅余生喝醉,确实……
想到上一世他醉醺醺地和她圆房,疯狂地折腾了一夜,毫不怜香惜玉。
她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干脆也不演了,“算了,没劲。”
听到这话,傅余生眼里瞬间暗淡下来,满是失落,苦笑了声:“姐姐怎么不演了?”
“别叫我姐姐,你不是他。”束言安声音冷了下来。
透着生人勿近的彻骨冰寒气息。
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倒酒,却没喝。
只是紧紧握着酒杯。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
傅余生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个“他”是谁。
冷俊的脸紧绷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我不是他,就不能把我当成他一次么?”
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自说自话。
束言安听了,只觉得好笑。
他脑子瓦特了吧。
之前听傅余生大言不惭地提出什么“三人行”,都震碎了她三观。
现在又想让她把他当成陆少珩,搞“替身”文学么???
这种想法放在傅余生这种人身上,倒也不是太稀奇。
毕竟当初,他可是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地,坐享齐人之福呢。
大概是意识到他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傅余生神色沉了沉,“束言安,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什么吗?”
“傅余生,这话你还没问烦么?我都听腻了。你这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天一个,既新鲜又刺激,关键还懂得讨你欢心。
那不是你们男人都想要的生活么?
这一世你就别来祸害我了,我这身犟骨头,你啃不动。”
束言安冷笑着说。
“可我就是喜欢啃你这样的。”
“那恐怕你要啃得嘴破血流。”
“我乐意。”
傅余生说着,忽然地笑出声来,把束言安手中那杯倒好的酒夺了过去,一饮而尽,“束言安,这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你永远也别想甩开我。”
束言安手中握了个空,索性往沙发上慵懒地挺了挺,“有病趁早去治。”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不是很诚实。束言安,你敢说刚才我们那样 ,你没有对我起反应。”
束言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刚才我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别蹬鼻子上脸。”
“好好好。”
看她这样,傅余生心情反倒好了许多,笑了起来。
“给你的解药还在吃么?最近身体怎么样?”束言安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
“在吃,感觉好多了。”
男人回答完,深邃的眼眸幽幽地望着她,“安安,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怕你死太早,少了把帮我解决‘光耀会’那些畜生的刀。”她美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房间里氛围灯的闪烁下,这样的她,反倒平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冷艳。
让人为之倾倒痴迷。
傅余生看得直发怔,舔了舔唇角沾染的酒渍。
愈发地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