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姐!”
刚才束言安被拉走后,江临渊就很老实找了个位置待着。
见她回来,激动地朝她招了招手。
束言安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朝他这边过来。
“你一直都在这里吃蛋糕?”
“是呀,束姐,这蛋糕很好吃。”他点点头,“我去给你盛一盘吧?”
看上去呆呆的样子。
“不用了。”
她笑了笑,递给他纸,“擦一下,跟我过来,带你认识几个人。”
江临渊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憨憨的,但是聊起投资方面的,却是才思敏捷,对答如流。
而这几个大佬,都是注重实力和个人价值的。
一番谈论下来,得知他们创立了“束渊基金”,便都要先小投一笔试试水。
整个过程谈得很融洽畅快。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傅余生就没回到酒会上,估计是不声不响地溜走了。
毕竟,他不喜欢这些酒,如今“宇飞”项目在手,也懒得多待。
束言安和江临渊离开酒会现场,准备去上车的时候。
傅余生的车竟然也在!
最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是,从打开的车窗望去,她...看到了陆少珩!
此时,他和傅余生正坐前面,在谈论着什么。
她顿时呼吸一滞。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傅余生敏锐的目光发现了她,“安安。”
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沉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陆少珩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车窗外,眼神明显惊愣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束言安。
看到她身旁一袭蓝色西装,打扮得还算精致的江临渊,眸色瞬间暗淡了几分。
翕合的嘴唇张了张, 像是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闭言不发。
束言安表现得一脸淡然,“这不是我公司前段时间签约的歌手,陆少珩吗?老公,他不会是背着我的公司接私活吧?”
说着,示意江临渊先回她的车上等着。
很自然地拉开傅余生的迈巴赫车门上了车,坐到后座上。。
少年听到她对着傅余生喊出“老公”两个字,攥紧的手指瞬间骨节发白。
眼底沉下一抹阴霾。
傅余生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岳美玲对我有救命之恩。
听说她有个歌手儿子,天赋和嗓子都不错,她请求我见一见。
今晚刚好有空,顺便带他跟你认识认识。原来,你已经签了他。”
陆少珩抬眸看了傅余生一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束言安在商界混了几年,察言观色,听话听音,还是能听明白傅余生是在隐瞒。
况且,若真如他所说。
陆少珩已经是她旗下的歌手,不可能在总决赛的关键期,还过来让傅余生介绍他们俩认识。
从陆少珩刚才看到她的惊讶表情来看,也能推断出来,他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于是,她故作震惊地说:“原来岳美玲救过你啊。害的我还误会你大方地送别墅送豪车,是在包养人家呢!
等等!你说他...他是岳美玲的儿子?不会吧,岳美玲还那么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
话落的瞬间,感觉自己这演技,打一百二十分都不为过。
没猜错的话,傅余生故意把陆少珩带来,是在试探她。
毕竟,她的公司在同一段时间里,分别签了小三,和小三的儿子。
网上对小三各种谩骂,她依旧让小三做女一号。
傅余生这个渣男当事人,肯定会怀疑她的目的。
果然。
见束言安这个反应,车内灯光下傅余生紧绷的脸色,稍微松缓了下来。
倒是一直闷声不吭的陆少珩,看向束言安的神情里,多了几分玩味。
“原来我妈是束姐姐老公的恩人啊。你们真大方,随便一出手就是别墅豪车奢侈品。
要不我给束姐姐当保镖吧,万一救了姐姐一命就一夜暴富了呢?”
束言安明显听出了某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这小孩,在闹什么脾气,可别砸了她的场子。
如今“宇飞”项目回到傅余生的手里,让她怀疑某些运行轨迹很可能改变不了,她得忍气吞声地跟傅余生虚与委蛇。
陆少珩的话,却让傅余生的脸上露出一抹极其阴沉难看的神情。
但是,又很快地转瞬即逝。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还没吃东西吧?” 束言安看了眼腕表,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然而,身后坐着的少年,再次差点一句话把她当场送走。
“我想吃路边摊。”他慵懒地往后面挺了挺。
澄澈的目光中带着的笑意。
傅余生这种自视高贵的人,连国酒茅台都看不上,他怎么可能去吃路边摊啊喂!
关键是,面前这个人,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傅余生!
陆少珩这样连他“继子”都算不上的人,竟然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胆子不小!
束言安真怕这个臭弟弟下一秒,就把他们俩的“奸情”当着傅余生的面说出来。
此刻,她是越来越怀疑陆少珩是个腹黑男孩,妥妥的演技派。
不然他的笑容怎么能表现得那么“无辜又真诚”!
“路边摊???”她故作为难地看向傅余生。
似乎是在等他定夺。
傅余生抿着唇,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便说,“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安安,你带少珩去吃点东西。”
少珩?
这称呼,可真亲!
难道就因为陆少珩是岳美玲的儿子,傅余生竟然爱小三爱到这种地步,把小三的儿子都视如己出么?
束言安心中冷嗤。
合着自己就是他们冲破禁忌的伟大爱情的绊脚石?
最后。
傅余生开车走了。
两人来到束言安的车子旁。
一开始江临渊老实巴交地坐在后座上。
陆少珩愣是不想上车,“我要跟姐姐坐在一起,要不就打车。”
“阿珩,你是不是有点飘?”
这孩子,她还没追究他私自来见傅余生的事呢!
他倒得了便宜还卖乖,差点拆了她的台!
“姐姐,饿。”少年低头眼巴巴地看她。
“......”束言安若不是刚才见识到了他腹黑的样子。
都要相信他是个纯良无害的小奶狗了。
“束姐,让他上来吧,我坐前面。”
江临渊很识趣地下来,换到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