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安安,你说谁是岳美玲的儿子?”
束致远瞬间瞳孔放大,手中的咖啡一抖,险些倾倒出来。
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岳美玲那年纪,才三十来岁吧,陆少珩都那么大了......”
要知道,岳美玲可是插足束言安婚姻的小三,结果,他这个当爸的,居然还有意劝女儿和小三的儿子在一起?
这关系.......
就乱得非常离谱!
“嗯,你没听错,陆少珩是岳美玲的儿子,而且是亲生的。”
束言安的心情,也莫名沉重。
“我女儿这么优秀,什么好男人找不到。咱不急,慢慢找,才二十六岁,还年轻着呢!”
“......”
这画风变得有点猝不及防。
束言安晚上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自从上次咖啡厅事件后,她就特意给自己雇佣了个贴身女保镖,朱蒂。
也给江临渊安排了个男贴身保镖,戴伦。
可能经过了“宇飞”项目几经易主,她是真的太在意江临渊这边会发生什么变动。
特别是,傅余生甚至还威胁过她,说“得不得的通常会毁掉”。
他这个“毁”会有多种含义,未必就一定是对身体上造成伤害,也可能会是精神上的,或者名声方面。
搞得她心中有一根弦,一直绷得很紧。
“阿渊,不用让自己那么累,平时劳逸结合,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或者烦恼了,都可以直接告诉我,跟戴伦说也行。”
束言安对还不打算下班回家的江临渊说道。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在傅余生的公司,就像一个不知疲劳地工作的机器人。
她曾忍不住问过他。
他当时呆呆地挠了挠后脑勺,说是要报答傅余生的“知遇之恩”。
“我......”江临渊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接着点了点头,“好的,束姐。”
“你尽力就好。当初你选择出山跟我,那么信任我,我都没什么压力,你不用给自己太大思想压力。”
束言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轻松。
听她这么说,江临渊好像送了口气,“嗯,谢谢你,束姐。”
“晚安。”
“晚安。”
朱蒂跟着束言安来到地下车库。
两人刚分别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姐姐。”
束言安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正对上少年那双目光灼灼,眸子里像火焰在燃烧的眼睛。
那是一张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帅的脸。
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眉骨高挑,挺鼻下嘴唇稍微有点薄,但唇形十分好看。
整张脸的轮廓,好像去了“奶膘”,清瘦了一些。
这么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病态的男人味。
明明只隔了几天,他的声音,他的模样,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地到来。
“阿珩。”束言安淡淡地出声。
明明心里已经莫名地泛起波澜,却表现得十分平静。
她是那种明媚大气的,天生丽质的,只适合化淡妆的低调型美女。
此时穿的是杏色露膝长款西装连衣裙,一头微卷的长发撩在右肩前面垂下。
在陆少珩泛红的凤眸里,却仿佛她美得不可方物一般。
但在他的眼底,又好像染上浓烈的幽怨。
他朝束言安大步流星地走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束言安赶紧推开他,扫了四周一眼,把他拉进车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陆少珩坐在车里,看有坐在驾驶室的朱蒂在。
原本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地全憋了回去,生气地望着车窗外。
他不说,束言安索性换个问题:“阿珩,吃饭了吗?”
“吃了猫粮。”
“你把崽崽的饭吃了,它吃什么?”
“它在等妈妈回去喂它。”陆少珩回了句。
妈,妈妈?
他这句把束言安搞得有点发愣。
之前,他都是一直对着崽崽自称“爸爸”的,现在让她做“妈妈”。
这...简直不言而喻,还能更直白点吗?
“猫粮没有了吗?”
“没了,让她下去买。”
“......”
这臭年下弟弟,脾气怎么越来越见长!
被她惯坏了吧?
刚好经过一家商场。
束言安便让朱蒂下去买猫粮。
她和陆少珩待在车上。
“只有我们俩,你来公司找我,肯定不是来给我甩脸色的,说吧。”
她靠着右边车窗,望着身旁的少年。
“我不是......”
陆少珩咬着唇吞吞吐吐,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姐姐,我是这里很闷发疼,疼得我难受,喘不过来气,脸色才会这样,不是甩脸色。”
语气慌乱又无辜。
他狭长的桃花眼中,神情受伤,眸光脆弱而略微空洞。
额。
这逻辑,似乎还挺合理。
束言安把手从他胸口处抽了出来,“说吧,朱蒂买猫粮很快的。”
“崽崽想你了,姐姐可以去陪陪它吗?”
“就这?”
束言安自然不相信。
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回到家里,再跟她说那些话吧。
果然。
一到家,陆少珩趁束言安坐在沙发上,抱着崽崽喂猫粮的时候,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借着酒精上头,坐到她身旁搂抱住她。
手指轻轻缠绕她的长发。
灼烫的唇瓣贴近她的耳朵,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她脸颊上,“姐姐,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的嗓音更低沉沙哑,更有磁性。
一瞬间,窗外的风,好像徐徐起动。
束言安心中漏了两拍。
任由他暧昧地搂着。
轻轻地唤了声,“阿珩。”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江临渊了?”
“姐姐,我吃醋了。”
“姐姐,你那天都那样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陆少珩像个磨人的妖精,鼻尖蹭着她的脸颊。
一连问了三句话。
三句话问完后,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就....睡着了。
“我找江临渊是为了工作,你醋个什么劲儿啊。”
“那天的事,等离婚以后再说吧。”
“阿珩?”
束言安推了推他的头没反应。
无奈地轻叹了声,“就这酒量,还喝酒?”
过了好一会。
朱蒂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进来催了。
她才将陆少珩缓缓弄躺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闭着双眼的少年一眼。
“如果你不是她的儿子...就好了。”
束言安关上门离开后。
沙发上的少年,才缓缓睁开眼眸。
原本明亮澄澈的眼睛里一片深沉。
除了一抹醉意,似乎还有其他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