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的歌唱实力,得到了在场所有导师的肯定。
成了第一个,被他们真正疯狂抢夺的战队学员。
“弟弟真棒。”
在回酒店的途中,束言安神情淡淡地,对身旁的少年说了句。
“姐姐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陆少珩望着她。
好看的眼眸里,倒映着一晃而过的路灯灯光。
和娇美的她。
“什么事?”她故意反问,逗逗他。
“今晚一起吃。”
“小陈我们几个,待会儿不就是要一起吃吗?这有什么可忘的?”
话音刚落。
少年的眼神倏地一下子暗淡下来。
紧绷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转头去望车窗外一掠而过的夜景。
年下弟弟这就生气了?
还真是个孩子啊。
束言安刚要去哄。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备注,是傅余生打来的。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神情。
她接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傅余生的声音,“我到S市了,你在哪?”
“在忙。有事么?”
他怎么突然来S市了?
上一世,他搞定“宇飞”项目,也是两个月后,才来的S市。
何况,这一世,他错失了“宇飞”这个大项目。
“束言安,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郭之润的手指接上了么?”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
却让人听出了一丝威胁。
“我哪知道,他又不是我的谁,手指接没接上,关我什么事?”束言安压制着胸腔里的烦躁。
傅余生提“郭之润”,是在敲打她,不要忤逆他。
她无时无刻不想直截了当地,跟渣男挑明了,撕破脸。
可上次傅余生被爆出“婚内出轨”的丑闻,这才过去多久,就被他压了下去。
正常情况下,这种丑闻越压,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弹得会越厉害。
但他却只是短暂时间内受到了一点影响。
最大的损失,也无非就是失去了“宇飞”这个项目。
由此可见,傅余生的实力不容小觑。
两年后能把傅氏打造成顶尖的商业帝国的男人,实力又能弱到哪里去。
束言安不敢硬碰硬。
但她也还不至于,在傅余生面前卑微到尘埃里,任他拿捏。
给郭之润的那五百万,算是他遭到无妄之灾,她对他的补偿吧。
同时,还让陆少珩帮她解释了是傅余生误会他们的关系,找人对他下的手。
郭之润既收了钱,自然也没那么傻。
就算傅余生以后再拿他出气,也跟她毫无干系。
她重生归来,带着复仇的目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人。
第一步,就是不能心软。
听了束言安的回应。
傅余生似乎比较满意,“我在醉今朝订了房间,一个小时内过来。”
是强势到不容反驳的语气。
醉今朝是S市的顶级豪华会所。
供有钱有权的人吃喝玩乐的地方。
他去那里,肯定不是纯粹的吃喝。
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束言安打心底里,是想去一探究竟的。
前世至死,都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和真相。
但一想到,上次傅余生闯进束家,差点强行跟她圆房。
她就一阵恶寒:“没空,你自己去吧。”
“闹归闹,该有个限度。还是说,你想让我去找你?”
言语里是赤果果的警告。
束言安冷嗤。
攥紧成拳的手指泛白。
傅余生想要查她的行踪,太容易了。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跟陆少珩在一起。
复仇的计划才开始,不能被打乱了。
“我去。”
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了这两个字。
从机场出来,坐上车的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唇线紧绷着,眼神越发地幽深复杂。
他看了眼手中的翡翠玉佩。
这是他在新婚夜,问束言安要的。
曾经,有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大姐姐,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可是后来,她.......
傅余生眼里,蒙上一层让人看不清的薄雾。
浑身笼罩着骇人的戾气。
车内的温度,好像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就连陪同他的秘书,和开车的司机,都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束言安这边,让陆少珩回了酒店,帮他点了餐。
然后和小陈一起,来到醉今朝。
在来之前,她脱下身上性感的衣服,换了很保守的黑色系套装。
今天做的好看的披肩发型,直接被她扎成了丸子头。
顺便带了个很小的道具血包。
以防傅余生对她动“圆房”的心思。
上次他对女人的大姨妈似乎没什么概念的样子,必要时,她就编个自己月事紊乱蒙混过关。
富丽堂皇的会所,入目的便是一片气派和奢侈。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直奔Vip,066 号房间。
坐在卡座上的男人,已经等着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几个人,坐在麻将桌旁,打着麻将。
束言安都认得。
是上次在魅色,起哄傅余生和岳美玲的,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
他们都是豪门富二代,公子哥,平时花天酒地,声色犬马。
上一世,她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那时她一直都坚信,傅余生是他们之间的一股清流。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片烟雾缭绕,呛得她蹙着眉,不想进去。
傅余生手指间夹着烟,慵懒地打出一张牌。
才缓缓开口:“怎么这么慢?”
“不是一个小时之内吗?我没迟到。”
她看了眼腕表。
自己可是精准地,踩着最后的时间点来的。
傅余生这才抬眸,扫了眼她身上的装扮。
漆黑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抹不悦。
“嫂子,你这....是去贫民区体验生活了?往常也没这样啊。”
“生哥输了好几局,就等着嫂子盛装打扮过来换换心情呢!结果来个双杀。”
他那帮朋友的目光投过来,纷纷调笑。
束言安早就见怪不怪了。
上一世,作为傅余生的资深舔狗老婆。
她没少讨好他这帮狐朋狗友。
他们明面上都没把她这个“嫂子”当回事,背地里更不知道嘲笑她多少回了。
若无其事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淡然自若地开口:
“是啊,我怕穿得太有钱招人恨,只能穿这套到贫民区了。”
“你们生哥最不差的就是钱,不会伸手向老子要钱,输个几百万,就当是接济你们了。”
此话一出。
除了傅余生外,其他人都被怼得脸色极其难看。
却又无言以对。
束言安说得也没差。
他们这些人,都是靠老子的钱吃喝享乐,不务正业的寄生虫。
把他们比喻成需要傅余生输钱接济的“贫民”,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