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安正为自己上一秒的发音,而羞耻得脸颊通红。
下一秒,注意到陆少珩脸上的表现。
顿时一阵惊慌,“怎么了!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该不会是陆少珩喝了酒,体内的酒精和那水里过期的药起了什么中毒作用了吧!
想到这里,她瞬间慌乱无措起来。
神色紧张地要送他去医院,“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
陆少珩抿了抿唇,额前的碎发,随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夜风曳动。
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中,翻涌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姐姐。”
嗓音沙哑。
他动了动唇,似乎还想接着说什么。
察觉到身体异样,慌乱地背对着束言安,转过身去。
领口处,脖颈与胸口之间晕染上一层热红。
“不用去医院的,我没事。”
语气隐忍又克制。
“你都难受成这样了,怎么没事?姐姐不缺这点医药费,你的身体是大事!”
束言安说着,也不再理他,踩着油门。
目光直视着车前方。
“我的身体...是大.....事?”
少年抓紧了安全带,面朝着车窗外的风。
试图驱散压制不住的燥热。
极力强撑着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大概是车里安静得可怕,他的反应太异常。
束言安开着车,怕他是身体不舒服硬扛。
前面亮了红灯。
她赶紧停下车。
借着车灯的照映下,担心地凑过去观察他的情况。
“你是胸口不舒服,还是整个身体都难受?我后备箱有药,说不定能暂时缓解一下。”
她神情关切地问。
真心不希望眼前这个男孩,因为她的无心之失而出什么事来。
面对她突然地凑近。
陆少珩嗅到女人身体散发的,好闻到难以抗拒的味道。
眼里瞬间添了几分浓烈的欲色。
别过脸去,咬着下唇,隐隐渗出腥咸的血丝。
看他不说话,还把他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束言安急了,“你这孩子,干嘛硬撑!不舒服要说出来!”
说着,她在他胸口处摸索着询问,“是这里吗?还是胃不舒服?是胃的话,我去拿缓解胃的......”
话还未说完。
手就被陆少珩紧紧地按住,“姐姐,我成年了,不是孩子。
别摸......我要控制不住了。”
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多了几分魅惑。
脸上浮现出诱人犯罪的红晕。
迷乱而隐忍。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却握着她纤嫩冰凉的手,舍不得松开。
粗粝的大手,缱绻摩挲着她滑腻的手背。
他的手太热,滚烫得吓人。
束言安眼低略过异样的慌乱情绪,心口乱跳。
敏.感地将手抽了出来。
大脑短路般地,无暇思索他“要控制不住了”指的是什么。
“你,你先忍着点吧!”
见绿灯刚好亮起。
立马坐正,继续开车。
她忽然抽走的手。
让少年在莫名地失落的刹那间,有了一丝清醒。
“姐姐 ,那水.....不要喝了......”
“对不起,我忘了那水有问题。”
她一心想着赶紧狂飙到医院。
却没注意到自己话里透露出的信息。
陆少珩迷.离不清的眼眸里,裹挟着一丝阴晦不明。
一语不发地,死死咬着下唇。
咬得越发用力。
略微瘫软无力地,指甲着自己的腿。
试图通过痛感,来保持一丁点儿的理智。
好在,很快到了医院。
直到医生给陆少珩打了镇定剂后。
束言安才反应过来。
那药并没有过期,也没有与酒精起反应使他中毒。
他之所以会表情那么难受,恰恰是因为药效起了作用.....
看着病床上,安静地闭眸躺在床上俊脸清秀端正的少年。
她回想到刚才车上的情景。
耳根子顿时不由自主地红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说的“别摸,我要控制不住了”是那个意思!
当时,他还强调他成年了不是孩子......
天!!!
束言安感觉自己好像要疯了。
脑子凌乱得直打结。
赶紧到窗边大口大口地透着气。
没有人在这里守着陆少珩。
她只得留下来。
毕竟,他会这样,都是因为她的那瓶水。
第二天。
束言安醒来的时候。
是躺在病床上。
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的陆少珩。
她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在医院陪他,却一不小心睡着了。
说来奇怪。
被他抱到床上,她在睡梦中居然没有发觉。
而且,自从重生后。
她夜夜噩梦,经常半夜被惊醒。
只睡过两次安稳的觉,都是跟陆少珩在一起。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眼前这个大男孩,只是她用来复仇的棋子。
内心深处本应心怀芥蒂的。
“姐姐?你醒了。”
察觉到动静,趴在床边睡的少年,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看向她。
“你怎么把我抱到床上了?”
“本就是我给姐姐添了麻烦,我是男人,怎么能委屈你趴在床边睡?”
他把‘我是男人’几个字眼,咬得极其清晰。
好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束言安似懂非懂地笑了笑。
关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陆少珩瞬间耳尖泛红,眼眸躲闪,“好,好多了。就是宿醉头有点发蒙。”
“宿醉了喝点清粥会舒服些,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束言安翻身下床。
对着剑眉星目的大男孩微微一笑。
“好。”
陆少珩好看的眼睛里,瞬间闪烁着耀眼的星芒。
突然,他手机想起。
是郭东泽打来的。
“少珩,你现在跟那个束姐在一块吗?没有的话,你把她电话给我一下吧,我有急事找她!”
语气十分焦灼不安。
陆少珩看了束言安一眼。
没有回应郭东泽的话,蹙眉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哥被一群恶霸打了,还切断了他的小手指头,说让他找束言安。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得罪他们了,少珩,你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被人迫害。”
陆少珩攥着拳头,紧握着手机,出了病房,“你哥被打,为什么要找姐姐?东泽,你跟我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啊。关键我哥只跟束姐见过一次面,他们就指名道姓地让找......可能你跟她说一下,就能弄清了!”
郭东泽急眼了。
“少珩,你就跟她说我哥是郭之润,看她有没有印象?”
“......”
陆少珩回到病房,把刚才电话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束言安。
“姐姐,你认识他哥郭之润?”
“原来郭之润跟郭东泽是兄弟啊,难怪我感觉他们俩有点像。
谈不上认识,郭之润给我递过他的名片,想跟着岳美玲进娱乐圈演。不过对方为什么打了他,却要找我?”
束言安一时想不通。
自己跟郭之润压根八竿子打不着啊。
等等!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