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束言安忙完一切,准备躺下的时候,发现陆少珩还没联系她。
臭弟弟。
以前的时候,三天两头联系她,还拿猫想她了当借口要见她。
现在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果然不该为了解除那一时的寂寞,就那么快让小狼崽子得手的。
这么想着,她刷了一下朋友圈。
刚好看到了李家淇一分钟前才发的动态。
关于李家淇的微信,是前阵子,她借着李老爷子和束言安的友好关系,两人加了联系方式的。
那条朋友圈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面,李家淇倚靠在床头,脸上带着少女怀春的娇羞,笑容明艳。
接着镜头移动到另一边,是浴室里晃动的人影,伴随着花洒“哗哗”的水声。
而一旁的椅背上,搭着被人脱下的休闲套装。
衣服看上去十分熟悉。
束言安记得很清楚,那是她送陆少珩的第一套衣服,上面的logo不是很奢侈的大牌,但是市场上那种面料比较稀缺。
旁边还有一块绿水鬼腕表。
跟她手腕上的是一对情侣款。
她几乎肯定,里面洗澡的人就是陆少珩。
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许多肮脏不堪的画面......
束言安想打电话问陆少珩,她讨厌被欺骗,和遭到背叛的感觉。
突然又觉得,好像没有资格问。
毕竟之前吗,她跟陆少珩提分手那次开诚布公地谈之后,她说自己可能会周旋不过傅余生而失身于他。
陆少珩当时说什么,他说“女人的贞.洁从来都不在罗裙之下”......
束言安深呼吸了一口气。
用发抖的手指,拨通了陆少珩的视频通话。
那边很快接通,屏幕上显现出李家淇的脸。
“是束姐姐啊,晚上好。”女孩笑盈盈的。
“阿珩呢。”束言安神色平静地问。
“阿珩在洗澡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
这熟悉的情景,让束言安一时有种窒息的感觉,心口异常得堵。
好像之前,她给陆少珩打电话,也是李家淇接的,他当时也是在洗澡。
一次,两次。
说不难受是假的。
正当束言安准备挂断视频通话时。
“哗啦”一声,浴室门被拉开。
手机那端传来陆少珩暴怒的咆哮。
“谁让你进来的!你拿我手机在做什么!滚!!!”
“阿珩我.......”
那端画面晃得厉害,很快挂断。
束言安懵了一下。
她从来都不知道,陆少珩发起脾气来,会那么凶。
当时画面对着陆少珩的脸一闪而过,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一样。
他在自己面前,大多数都是乖巧的小奶狗。
声音也比较温和。
生气的时候,也只是像只委屈的大狗狗,独自生闷气......
几分钟后。
手机响了。
是陆少珩给她打过来的。
“阿珩?”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不要胡思乱想......”
语气急切又慌乱。
“我在家里。”
“等我。”
“好。”
束言安握住手机,心里流淌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仿佛一种安全感。
半个多小时后。
陆少珩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她的房间。
“姐姐。”
“嗯?”她坐在床上,看着额头上渗出汗珠的少年。
他脸色不是太好。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慌张和害怕。
声音嘶哑得厉害,“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李家淇是怎么进来的,还穿成了那样,我们没有任何过界行为,你信吗?”
“我信。”她点点头,温柔一笑。
闻言,陆少珩冲过去,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低沉地唤了声:“安安。”
“阿珩,你想勒死姐姐啊。”
束言安被搂得太紧,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贴着他胸膛,听到了他“砰砰”的心跳声。
很响,很急促。
少年这才松开手,像犯错的孩子,“姐姐,我太激动了,还以为你又要把我踹了。”
束言安见状“噗嗤”笑出声。
“姐姐.....”陆少珩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求你检验身体,我要自证清白。
“咳咳......”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瞬间面红耳赤。
看着小狼崽子这又纯又欲的模样,顿时内心荡漾。
“好不好?这次,你翻身做女王。”
说完这话,他耳朵先红了。
“不用检验,姐姐信你。”
二十多天不见,小狼崽子越发有男人魅力了。
她也想啊。
奈何她腿摔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只能馋弟弟的身子。
可恶。
“姐姐,我怎么闻到一股跌打损伤的那种膏药气味儿?”
陆少珩问出这话,就要查看她身上。
他曾经身上多处轻度骨折,这个气味他再熟悉不过。
“我左腿骨折了。”
“谁弄的?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少珩掀开被子,去看她的腿,一脸心疼,“还疼吗?”
“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束言安扶额。
“一个一个回。”
“二十多天前,从马上摔下来的,不是很严重,想着你在录节目,就没说。不疼了,就是走路不能使劲儿。”
“姐姐。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
少年耷拉着眼眸,“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去不在你身边,甚至连一声问候都没有。”
他最近确实很忙很累。
不仅录节目,还要扮成陆半城的样子,与那些形形色.色的大人物打交道......
但打一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很想跟她联系,却又不敢。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要挟暖床,他想阻止,她却决心与虎谋皮,他只能支持她。
那种无能无力的煎熬.....
“阿珩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束言安温柔地笑了笑。
抚摸着他毛绒绒的头发,爱不释手地rua了一把。
“也算因祸得福,傅余生失忆了,应该不会拿我爸妈还有雨默他们逼迫我。而且,我当时算好了,如果摔受伤的话,傅余生就没办法碰我。”
毕竟,他残她也残,想干那事也干不了。
陆少珩闻言,听出什么,顿时脸色一黑:“是你故意摔的?”
“.......”
她被问住。
当时确实是故意的。
甚至抱着跟傅余生同归于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