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安的双手被举过头顶,反剪着捆绑住,完全没有办法反抗。
只能默默承受着冲击。
卧室窗户敞开着,淡蓝色窗帘的外层月光纱,在夕阳里的微风里,轻轻舞动摇曳。
余晖与晚霞交织在一起,在窗帘上揉捻出好看美丽的斑驳星点。
烨烨生辉。
她绯红的脸颊,好像折射出夕阳的霞光,沾染着迷人的红晕。
妖冶的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这一刻,属于小狼崽子。
而他这辈子,都是属于她的。
“姐姐,我爱你 ,爱死你了。”
“好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
陆少珩咬着她的耳朵,狼一样的声音沉喘着响起。
带着令人沉.沦,征服一切的诱惑。
黏腻又暧昧不明。
空气中,都弥漫着黏糊不清的味道。
束言安只是淡淡地,沉吟着喊了声:“阿珩……”
声音却是令人迷醉得心神荡漾的娇媚。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都安安静静地躺着。
对于在洗手间束言安牵起傅余生活手时说的话,彼此都没有再提。
似乎那些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像有些事不用说开,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明白:无论发生什么,至少他们依旧爱着对方。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
过了一会儿。
陆少珩偏头看向束言安:“姐姐,晚上要不要吃全鱼宴?”
“外加一个涮狗肉火锅?”束言安勾唇反问了句。
“知我者,姐姐也。”
少年的精力是真的旺盛。
明明腹部的旧伤伤口都撕.裂开了, 还不知道节制地……
这才歇了多大一会儿,就下了床,要张罗着搞晚餐!
束言安没有阻止,只是神情淡淡地 看着少年离开房间的挺拔背影。
以及,门打开时,从门缝里隐约可见的傅余生的衣服。
在她被陆少珩扛进卧室的时候,傅余生听见了她的尖叫声。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卧室,然后一场贪欢。
她很不理解傅余生的内心想法。
不是叫嚣着要去把她从陆少珩身边抢走 ,陆少珩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么?
还是说,他有什么颜色帽子情结?
就像岳美玲跟许多男人有过混乱不堪的关系,他依旧能爱她入骨一样?
想到这里,束言安忍不住一阵反胃。
她也是闲的,干嘛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拿别人来恶心自己!
还是歇一会儿,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好准备吧。
晚餐果然如陆少珩说的。
还真弄了“全鱼宴”,什么宫门献鱼,龙舟鱼,烧鱼尾,财鱼卷,骨酥鱼,生鱼片等。
就是没有酸菜鱼,西湖醋鱼等带醋味儿的。
当然,涮狗肉火锅,必然也没少。
傅余生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摆满的菜,脸色阴沉得可怕。
本来他的脸庞被陆少珩咬破了相,就影响了颜值,现在臭着一张脸,更加难看了。
束言安懒得去细想,被小狼崽子在床上好一番折腾,消耗了太多体力,她好饿。
此刻,只想做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吃饭的时候,陆少珩突然提了一嘴:“姐姐,再过半个月就是七夕,马上就到你生日了。”
他这么一说,束言安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和七夕是同一天。
去年她过生日,陆少珩送给她了一块五六十万的绿水鬼腕表。
不过,因为外界质疑她插足陆少珩和李家淇的婚恋,便再也没有戴过。
时间真快啊,转眼她重生回来,已经都一年多了!
上一世的自己,是这个时间段的一年多以后......惨死的。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那些悲惨的命运。
见她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傅余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喃喃出声:“真快,我们竟然重生回来一年了。”
关于重生的秘密,束言安之前已经告诉陆少珩。
可现在傅余生这样当着陆少珩的面,毫不避讳地说“重生”的话题,明显是故意的。
好像是在挑衅地对少年说:
你看,我和束言安不仅年龄上相仿,有过一段婚姻,甚至都是重生的人。
我们才是一类人。
而你陆少珩,只是个她即兴招惹勾引的过客罢了。
闻言。
陆少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冷了几分。
眸子里的光,再度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
对此,束言安只是默不作声地,吃着桌子上的鱼。看上去吃得津津有味。
并没被傅余生这句别有用心的话影响到。
大概是嗅到了鱼的美味,崽崽眼馋地凑到了餐桌旁,叫了两声。
“小馋猫!!!”
束言安在养宠物方面缺少一些常识,只记得猫爱吃鱼,想着熟透了的鱼寄生虫什么的都被高温杀死了,应该没问题。
于是话落,夹了块鱼,送到了崽崽眼前。
崽崽一见到鱼,就激动地准备张嘴吃。
但是却被陆少珩残忍地截了胡,把鱼块丢进了垃圾桶,不悦地说:“猫不能吃带刺的鱼,容易卡住,肠道和胃也会被鱼刺伤到。
特别是怀孕的猫,生鱼和这种带刺的鱼,一定都不要喂,容易流掉宝宝。”
“啊?我不知道这个。”
束言安讶异了一下,神色惊奇地看着崽崽。
好像在相像它怀孕的样子。
可惜,它是只公猫。
等等 !怀孕?
她突然想起来,这次她和陆少珩那个的时候,没有做安全措施!!!
幸亏他提了一嘴“怀孕”这个字眼儿,不然自己真的忘得没影儿了。
吃过饭后,束言安就联系陈艺殊在来檀宫送文件的时候,顺便买一下事后药。
她是趁陆少珩洗澡的时候,在微信上给陈艺殊发的消息。
与此同时。
浴室内。
少年看着手机上的同步消息,目光瞬间变得异常阴晦冰寒。
“姐姐,你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怀上我的孩子么?”
“你自作主张地为我的未来做决定了一次。这一次,换我替你做一次决定了。姐姐,你不会怪我的吧?”
“我只是,想要你歇一歇.....”
陆少珩的喃喃自语,落入“哗哗”的水声中。
束言安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仍然不见陈艺殊来檀宫。
按理来说,半个小时就可以到的。
印象里这个助理偶尔会因为一些事绊住脚,会晚个几分钟,但向来不会迟到一个半小时这么久。
她想了想,还是打去电话催了一下。
“束总,我这边车被人撞了,对方不讲理,正在处理纠纷,一时半会去不了,要是你急需的话,我让Amy给你送去吧?”
“没事,不急用,你先处理。”
束言安挂了电话。
陈艺殊拿的文件涉及一些重要机.密。
根据上一世陈艺殊的忠心耿耿,她对她是信任的。
虽然上次她在岳美玲面前,护了自己的私助理兼秘书Amy,可对于Amy,她多少还是不够信任的。
反正那种事后药都是七十二小时内有效的。
明天吃也不晚。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因为半夜,陆少珩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得好像沸腾的水。
他对外已经是“死人”,去医院不方便。
只能让傅余生的私人医生来檀宫。
原以为退烧和输水消炎,他腹部处理感染的伤口,就没什么问题了。
却没有想到,连续两夜一天,都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