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疼了?你知不知道她......
即便傅余生没有把想要说的话,给完整地说出来。
这十几个字,依旧给束言安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她整个人,一头雾水。
傅余生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他这句没有说完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束言安思索不出答案。
傅余生从房间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她站在落地窗前,就看到了傅余生的车离开檀香。
静静地看着黑夜里,霓虹灯闪烁的繁华,她扯了扯唇角,略过一抹苦涩。
刚躺到床上。
突然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
上次,傅余生气愤地指责她“本性难移”。
一直让她费解。
当时的他,好像她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一样。
而他,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斥责审判她。
她扪心自问,在重生以前,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傅余生的事。
可现在回想一下,他有的时候看她,眼中的那种嫌恶,更像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恨意?
他恨她什么?
恨她同意联姻,一厢情愿地介入他的生活吗?
想到这里,束言安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
被“受害者有罪论”给绕了进去一般,居然试图给渣男的所作所为找合理的理由!
可她一闭上眼睛。
脑海里又立马浮现出,傅余生那因为岳美玲,而脸上露出的失了控的怒意。
他可是一向情绪把控很好,神情淡定得,几乎让人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的男人啊!
竟然……
呵。
由此可见,渣男对小三真爱无疑了。
他们是真爱,那她束言安就活该失去一切,承受上一世那样的惨剧么!!!
心脏钝痛得,让她喘不过气。
特别是,她几次提到“玉佩”时,他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杀意。
回想起来,瞬间涌起一阵头皮发麻的窒息感。
这一夜,束言安找那枚玉佩,几乎都把卧室和傅余生的书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
她想打电话问傅余生究竟放在了哪里。
但一想到,他肯定正和岳美玲在一起耳鬓厮磨。
硬生生遏制住打电话的冲动。
直到凌晨三四点,实在困得要睁不开眼了,才暂时放弃。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
束言安一觉睡到了中午。
准备下午和新剧《宫缚沉香》的导演商量要不要换女一号的事,并去剧组去看一下。
不知道傅余生用了什么手段,仅一夜之间,网上那些关于岳美玲的所有负面言论,竟然都没了!
可真是好样的!
她心里冷笑了声。
结果刚要出门,就被婆婆徐佩琳叫住。
黑着脸丢了她一把车钥匙。
“妈,这是......”
束言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昨天在朋友圈发的,那款八千多万的劳斯莱斯的车钥匙!
婆婆竟然这么大方?
她有点不敢相信。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徐佩琳对她都很一般。
没有那种恶婆婆的刻意刁难,却也没送过她什么礼物。
如今居然咬牙给她送了辆豪车?
徐佩琳阴阴阳怪气地说:“有一辆劳斯莱斯了,还非得再要一辆,当我们家余生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有的人钻牛角尖也要适可而止,还以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大小姐呢!
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束言安听明白了,这车是傅余生买的。
徐佩琳明显很不满。
“妈,余生能随随便便地,大手一挥,送小三一千多万的项链,和三千多万的宾利。
他给我这个原配妻子,买辆八千多万的豪车,很合理吧?
我束言安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帮傅氏还了一千亿的债款嘛。”
束言安也阴阳怪气地回复。
徐佩琳闻言,脸色瞬间更黑了。
差点没气晕过去:“什么?他竟然还给那贱人买了宾利?”
但很快又指着束言安的鼻子,厉声呵斥:“余生不可能做这种事,束言安,你别乱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
“还有那个一千亿,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拿钱,我们又没逼你!”
“再说,你们束氏顶多也就值个两千亿,需要大量资金周转,谁知道你那一千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不干不净的钱!”
说着,身上穿戴得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一脸鄙夷地看着束言安。
有些话一说破,原本言行优雅的女人,丑陋的嘴脸一下子毕露无疑。
“我看啊,指不定在这一年里,我家余生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呢!
也难怪他宁愿要一个大八岁的女人!”
这些话,但凡任意一个心里素质差的人听了,都会控制不住发飙。
但上一世的第三年,束言安已经看清了徐佩琳“卸磨杀驴”的嘴脸。
所以,此刻她表现得很平静,懒得解释。
并且,反唇相讥,“是啊,为了拯救你们傅氏,我都染上了病,他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又算什么呢?”
“你说什么!束言安,你,你染了病?”
徐佩琳脸色煞白。
“妈,你干嘛那么大反应,这个病只要按时吃药,余生就不会被我染上的。”
束言安得意地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
“放心吧,我一定会早点给傅家生个继承人的。”
话落,扬长而去。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徐佩琳,站在那里独自在风中凌乱。
事实上。
束言安是故意那样认的。
为的就是让徐佩琳怂恿傅余生跟她离婚。
婆婆即便心里有着另外一个认准的儿媳妇,但相对于岳美玲,她明显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这样一来,岳美玲肯定少不了婆婆的刁难。
可昨晚都在催生了,那她和傅余生在离婚一事上,就又添了阻碍。
眼下,只能用这种破罐子破摔,以退为进的方法了。
岳美玲是“酒托”的丑闻被压了下去,那找导演换女一号的事,暂时就没有必要了。
在开着新豪车去剧组之前,束言安先给小陈打电话问了岳美玲在剧组的情况。
“束总,岳美玲下午没来,找替身拍的落水戏。不过,还有场暧昧吻戏,听说她待会亲自来。”
“好,我知道了。”
束言安刚收了线。
就接到了陆少珩的电话。
“阿珩?”
对方沉默了一会。
听筒里才从换来少年的声音:“姐姐。”
“打电话来有事吗?”她有些诧异。
这个时候,他应该是跟战队的学员一起练歌的。
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好像还有点委屈?
“没事。就是,想听听姐姐的声音。”
“姐姐这边在处理工作,有时间再说吧。对了,郭东泽去你那边做助理了吗?”
“嗯,已经来了。那就不打扰姐姐了,你忙吧。”
束言安也没多想。
把手机撂倒一边。
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精美巨轮的红宝石项链“蓝月”,戴在脖子上。
“蓝月”,乍一听,给人的感觉是蓝色月亮形状的宝石项链。
实则不然。
它是一条两个蓝钻月牙错落包边,以红钻为中心的款式的项链。
用“蓝月”来反衬红钻的鲜明主体。
设计简约大方。
戴在她瓷白的脖子上,项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无时无刻不在闪耀生辉。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还是更喜欢古玩鉴宝。
启动车子,再赶到剧组的路上。
束言安突然注意到,后面的那辆宾利。
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挡在宾利的前面,不给它超车的机会。
宾利往左,她也往左。
宾利往右,她立马换右边车道。
几个回合下来,宾利车主果然沉不住气了。
“砰!”
地一声巨响。
她的劳斯莱斯,被后面的宾利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