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华感觉到一丝凉意扑面而来,就是有些不解,他也是第一次来红楼。
淼淼的眼神却好像他来过很多次似的。
何淼淼脚步顿住,身侧的房间里传来呜咽声,顿时警惕起来。
玄华却直接将门推开,一进去就发现慕青和小荷被绑在一张床上,不得不说红楼的这帮姑娘绑人还挺会,知道这是夫妻,就给他们绑在一起了。
四只手缠在一根绳子上,难怪他们解不开。
小荷看见皇后,热泪盈眶,手上的束缚一解开就直接扑上前抱住皇后。
“呜……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青也感动的看着陛下,只是他没有小荷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抱住陛下。
何淼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
还没等小荷再说什么,人就被玄华从何淼淼怀中拎了出来,丢到慕青面前,右手霸道的揽住何淼淼的腰。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小荷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哭又笑的,样子好不滑稽。
“你们见到了天堂寨的人?”何淼淼为免玄华问罪,说起正事。
小荷嗓子还哑着:“见到了,整个红楼的姑娘都是天堂寨的人,绑了我们的那一个,穿着一身花衣裳,打扮的如同一个妖精一般。”
何淼淼听着说辞对那妖精般的女人留了个心眼。
怎么感觉她不是在夸那女人妖精的模样有多好看,而是在吃醋呢?
慕青没有小荷这么失态,只是维持了一个姿势太久,身子有些难受的活动着。
“我们说起您和皇后会来救我们的时候,对方脸上并没有任何害怕。”
不怕他们?
何淼淼抿了抿唇,这倒是有趣了。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吗?”他们对天堂寨的信息知道的太少了,自然一丝都不能放过。
“没了,他们已经走了半日。”
现在去追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益青惭愧的低下头,都是他的消息太慢了,让他们又给跑了。
何淼淼叹了口气,在屋子四周搜寻起来。
玄华则去了另一个房间,两个人在一起容易浪费时间。
主人的物质一定是最大的,所以玄华直接奔在那间屋子去了。
没想到刚进去就看见书桌正前方挂着一副画像,上面的人一看就是何淼淼。
身穿皇后金袍加冕的时候,他理应站在淼淼的旁边才对,可是画像上只有何淼淼一个人站在最上方的台阶上。
除了墙上挂的,睡桌上还有一堆,不仅很逼真,还有很多张,各种形态都有,就算是从来不认识淼淼的人见到淼淼的第一眼都嫩认得出来。
除了何淼淼并没有别人的画像了,是红楼的主人画的还是天堂寨的主人?
玄华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眸光黯淡下来,找了个火盆将画全都丢了进去,免得看着碍眼。
想到他珍藏淼淼的画只有一张,玄华眼中的温度逐渐与火光升到相同的模样。
何淼淼进来后,看见火盆还在烧着,那些画已经变成黑乎乎的黑纸了。
“没想到他们都走了半日,这火还没灭。”
一定是极难烧的东西。
何淼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起疑,玄华牵起她的手:“这里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很值钱,加上这楼这么大就这样荒废了,岂不是可惜?”
城主府大冷了,各方面条件都没有这里好其实稍微整修一下就能住人了。
玄华笑意浅浅:“好,我这就让人来整修。”
城主府里除了他们自己人,大多数是渝西本地的官员,眼线太多,除了在自己的院子里,到哪说话都不方便。
红楼这里地段绝佳,出门就能逛集市,正好过几天就是冬至了,到时候大街上会有集会,住在红楼也方便。
何淼淼满意了,果然还是玄华懂自己的心思。
城外某山洞里,凌书闲面前跪了一地的女子,五颜六色的,很是扎眼。
她们全都是来请罪的。
“主子,是我们大意了,求主子责罚!”
凌书闲把玩着手里的调令,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随意的放在手上把玩着,恐怕也只有他了。
“玄华和何淼淼来了之后,你们有多少处暗桩被他们毁了?”
还有脸来他面前请求责罚?
跪在最前面的女子浑身抖得最厉害,也不知道主子这话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想好之后去哪里了吗?”凌书闲可没那个时间给她们安排后路。
“想好了,渝西城里还有个我们的戏班子。”那里被官兵搜过,所以暂时还安全。
凌书闲“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易容潜进了渝西城中……
何淼淼正在心上一副山水画,虽然画很新,但是画家的功力很深厚,相信再过个百八十年就能成为流芳百世的古董。
玄翰一身军甲走了进来,在门口将剑交给慕青。
“哟,回来了?”
慕青失踪了一天,外面的人不知道,但这城中府内的人可是心知肚明。
“是,多谢勋王关怀。”
玄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不到这么壮实的慕青会被一群姑娘抓走,要不是皇兄和皇嫂所说,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玄翰进屋:“皇兄,皇嫂。”
玄华和上书本,可不是什么政务,而是一本关于渝西趣事的书。
玄翰嘴角微抽,皇兄不是应该比他还忙的吗?
“什么事?”何淼淼见他进来半天不说话,主动问道。
“臣弟想邀请皇兄和皇嫂来渝西的军营里转转。”
他早就想邀请了,只是之前一直在整顿,最近才将军中有异心的人清理干净。
作为将领,自然想展现自己的实力,玄翰也不例外,要不是皇兄,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在回来看看了,对于他来说渝西才是他的家。
“好啊,不过我们刚回来,明天吧。”
反正现在她和玄华有的是时间。
“好,那我就去军中通知了。”
“不用大张旗鼓的,明天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了。”只有突然袭击才能看到最真实的那一面,总是循规蹈矩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