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办法?”
“有。”何淼淼毫不犹豫的肯定打了,要是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术生也是运气好。
燕陌煊懂师父的意思,已经拿出注射器,往术生身体里打进去,这是能冲散毒药的东西,不过这病不好治啊,难度系数比吴婶的旧伤还高。
一旁站着的三个军医看得一愣一愣的,随便拎出一个年纪都比何淼淼和燕陌煊加起来还要大,可是现在想搭把手都帮不上忙。
不免觉得惭愧。
稳定住术生体内的毒,何淼淼带上慕青和另外两个侍卫,怒不可遏的闯进了逸心戏院。
杨棉正在看书,安静的氛围被何淼淼毫不犹豫的打破。
“杨棉!”
何淼淼一只手就把杨棉纤细的脖子抓住。
呼吸被剥夺,杨棉忍不住抓住扼制住她的双手:“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她的武功本来可以跟她打平,可何淼淼是偷袭,抓住她脖子的手上面抹了能让人全身无力的药膏,见效极快。
不然以杨棉的伸手,此刻怎么会一点反抗都没有呢?
“我什么意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里是逸心戏院,何淼淼并不打算在这里审问。
她是闯进来的,却不是从大门闯进来的。
所以带走杨棉的时候,一切都是这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栖涯楼没有地牢,随便找了间房子关着杨棉。
何淼淼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到杨棉鼻下,没过多久人就醒了。
“嗯?”杨棉挣扎的闷哼一声。
再抬眼就看见玄华和何淼淼双双立在她身前。
“为什么要给术生下这种毒?”
要是没有遇上她,术生就是一个等死的下场,天堂寨的人心思都是这般歹毒的吗?
“什么意思?”听到术生的名字,杨棉面色一变,好似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你用了术生的脸,现在却还问我什么意思?”她觉得她此刻的话还有可信度吗?
“今早在军营外面,有人发现了术生,他被下了全身经脉冻结的毒。”虽然还活着,但却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听完前因后果,杨棉摇了摇头:“不是我干的。”
“我到军营的时候,术生已经不见了。”
“搞笑,如果不是你干的,会这么放心大胆的冒充术生!”
杨棉闭上眼睛,的确,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像是在诡辩。
索性不再解释。
玄华没想到她直接闭口不言了:“淼淼……”难道还要继续放任下去吗?
何淼淼拿出一粒小药丸,她当然不会了:“玄华,我要催眠她,你帮我。”
催眠人的时候身边一般是不能有人的,但如果是极其信任的人就可以。
给杨棉喝下放松精神的汤药,何淼淼开始催眠。
杨棉接受过提高注意力的训练,所以何淼淼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进入她的脑海。
里面大部分都是白雾,可见杨棉有很多秘密不能被她看见啊。
“你现在在让你最安心的地方。”
眼前的白雾瞬间变成一间小屋子,正是凌书闲刚来渝西时的落脚处。
虽然只是一处临时的地方,但有凌书闲在,所以杨棉很安心。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
“你第一次见术生是什么时候?”
场景又转换成了一片树林,估计是渝西的郊外某处,何淼淼对这里的林子也就上次去山洞附近比较熟悉。
术生躺在地上,杨棉深情恭敬:“主子,这人死了?”
“嗯。”
被杨棉叫主子的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待何淼淼想看清他的脸的时候。
突然一阵眩晕……
居然被杨棉生生赶了出来。
喉咙里血气上涌,差点吐出一口血。
玄华在一旁,险些让他担心了。
“没事吧?”就算她不说可咽血水的动作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呢?
何淼淼摇了摇头:“没事。”
就是被反噬了而已,只不过她催眠以来,第一次遭遇被反噬的情况。
杨棉也晕了过去。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
“毒倒术生的确实另有其人,而且是个男子。”
逸心戏院都是女子,而且如此听话,很难想象他们的主子会是男子。
莫不是用了什么药物控制她们?才让他们言听计从。
玄华现在哪儿还想天堂寨的事情?打横抱起何淼淼:“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严加看管杨棉。”何淼淼只来得及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能逃脱她的催眠,杨棉要是想出去,恐怕一个眼神就能做到。
玄华脚下生风的把何淼淼抱回房间,盖好被子才松了口气。
心疼的看着她有些白的脸色,伸手轻抚白皙的脸庞。
“淼淼……”
目光转向窗外的时候,眼神从神情瞬间变得锋利无比:天堂寨!
杨棉在牢里醒来,为了防止她逃跑,门口无人看守,双手双脚都锁上了,头上的簪子全都被没收。
到底是美人,即便落难了也是美人一个。
何淼淼房间,燕陌煊急急忙忙的从药房赶来,他才刚配好术生吃的药,结果小荷就来传旨师父出事了,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了。
“师父怎么了?”
燕陌煊不解,以师父的医术,还有谁能让他受这么重的伤?
“她催眠杨棉,被反噬了。”玄华第一次见何淼淼施展催眠术,没想到还能催眠跟武功一样,都有被反噬一说。
燕陌煊面色大变,给师父诊脉后才松了口气,请陛下单独出去说。
“想必陛下已经知道了严重性才会叫臣来,催眠被反噬请则只是昏睡,若是严重的话可能会丧失记忆甚至智力。”
“这么严重?那淼淼……”
“陛下放心,师父没事,只需要开几幅安神的药吃就好,不知臣可否见见杨棉?”
燕陌煊心中情绪复杂。
玄华点了点头就回屋照看何淼淼去了。
小荷和慕青守在外面,一人手里端着换洗的水,一人手里抱着剑,犹如两尊煞神在门口,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后院。
燕陌煊到了杨棉关押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有光亮进来,杨棉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是你啊,小徒弟。”
燕陌煊把药箱放下:“杨姑娘别开玩笑了。”他只有一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