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他围在她身边像苍蝇一样雯雯雯雯的叫个不停,也习惯了他像小丑一样的逗她笑。虽然每次都是他一脸落寞的自己走人。
她习惯了,但是习惯不代表喜欢。她是来复仇的,所有人的仇她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想看看耍人是什么滋味,她如愿以偿了,自从她嫁进何家,他没有一天笑过。
“对不起”何冕典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苏以然停下脚步,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和离吧”
身后的他再无动静,苏以然回眸。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上。往回走了两步弯身将他扶起来,雪白汝瓷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苏以然愣了一会突然笑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看你流泪。”
伸手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何冕典差点误认为他还有机会,刚想开口说话苏以然就再次打断了他。
“你知道吗?你和一个人真的好像,唔,就是那个我第一次在你面前画的那个男人。当时所有人都将他认成了你,我也不例外。他是个死人,我以前深爱的一个男人,他家境不好,我为他做过好多事,吃过好多苦。可是后来他还是弃我选择了别的女人,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对不起”苏以然抬起眼角望了望天逼下眼中的泪水。
“可我不是他,我爱你,很爱很爱”何冕典伸手抱住苏以然深怕一眨眼她就会不见,这样的她太飘渺。
苏以然不理会他,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恨他,甚至是所有的男人,可后来我被沙辰慢慢打动。或许他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对我很好,就像你对我的那样,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我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找报复的快感……”
“别说了”他颓废的抱着苏以然泪流满面,她本是没打算像他坦白,可是,当她看到他的眼泪时,她终于看清,原来他是另一个她。
“可是我发现……”
“我让你别说了!”他拽过她的身子,找到她的红唇一个劲的吮吸,捻转。她在他怀里没有动作任他疯狂的亲吻。直达他无力的放开她:“我愿意被你永远利用,别告诉我”
泪水打在她的脖颈,温热过后便是一阵冰凉。再推他,他已经没了任何反应,躲在暗处的绿歌红着眼睛走出来,对于刚才苏以然说的那段话,她并没有听见。
绿歌在苏以然的嘱咐下将何冕典带回了房间,走的时候绿歌犹豫了:“小姐,公子因为这件事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祈求上苍可以让你不知道。他把所有之情的仆人都卖到了他国,只为让你不知,只为求留住你。小姐,你别和公子和离好不好”
苏以然震了一下,笑着说:“好”
绿歌本性单纯,就着么相信了。第二天一早,她前去给苏以然请安,才发现,偌大的房子里再也没有了她的任何东西。绿歌晃了神的满府找,可是,这个府里再也没有苏以然这号人物了。
何冕典醒后发了疯的满世界寻找,可是他连第一部她往哪个方向走了都不知道。他颓废了,甚至搬出了何家,从此与何家断绝关系,两老份外眼红的骂苏以然不是个东西,可是再骂也没有办法。
七个月后,怀了何冕典孩子的女人即将临盆,何家上上下下也都为何家有接班人这事非常高兴。其实何家有个大少爷,大少爷已经结婚生子了,可是何家两老硬是要自己的小儿子的孩子做接班人,何家大少爷也无心争夺,任由两老爱怎么折腾怎折腾。
何家有喜这事是多风光的事,再加,何冕典的表妹为了巩固在何家的地位硬是找人将她怀了何家孩子的事说的众人皆知。
可当孩子生下来是所有人都面色大变。就连在场接生的所有丫鬟婆子当夜消失。原因无他,只是生下来的孩子没有耳朵,还长了个猪鼻子。
这样的丑事好面子的何家怎么会让外人知道。于是乎,这个孩子在不为认知的情况下被捂死了。何家对外声称,孩子命薄还未出生就夭折了。
孩子的父亲,何冕典倒是对此时不闻不问,整日窝在宅子里,昏昏沉沉。
绿歌也是以泪洗面,劝他他不听,这么长时间一来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直到半年后的一天,她听到了关于苏以然的一点风声。
提着绿萝群微笑含泪的跑向何冕典的住处,“公子!公子,我今天听下人说有人在京中见过一个从不露脸的女子,我想那……”
绿歌话还没说完,何冕典便风一样的不见了。绿歌愣在原地,又高兴又难过。
何冕典听闻绿歌带来的消息,找到了好久不见的夏任等人,经过一番调查,也只是找到了一点点的消息,可是还不确定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苏以然。
据消息调查,这个女子是近年来突然冒出来的某个富商,见过此女子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有关于她的话题在樶俗国听到的最多,几人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定从樶俗国开始入手查探。
*
贞俗国京中,一个男子左拥右抱的坐在某间茶楼的厢房,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人群,挥了挥手,让两个作陪的女子走了出去,房间的门刚刚关上,一个黑衣人影便出现在房内。
男子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又为黑影倒了一杯:“西里,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是一身黑,热不热啊你”没等西里回答,自己就伸手送了送自己的领子,“尼玛,这天太热了,不适合女扮男装。若是持续下去早晚要将我热死”
西里在她旁边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酒,唇边带笑:“你可以穿着凉爽的女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太狠了”苏以然一口喝下酒满是痛苦的摇了摇头。
两人小谈了一会,苏以然才慢慢问道:“二哥和秀儿姐姐,真的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西里肯定的点了点头,苏以然继续道:“这样也好,苏明这孩子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
西里摇摇头:“你错了,明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自从姚迢帮他装了一个眼珠之后,他也慢慢放开了,他现在已经变得开朗了。倒是童书,自从老人走后闷闷不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