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榆城睡到了晚上，晚上医院医生又给他做了个检查，发现并无大碍。
封司瑾和蒋黎也就回了家。
蒋黎回到房间，第一时间进入蓄之空间。
戴倾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握着一瓶白酒，仰头喝了一口，泪水和着酒流下，打湿软榻。
蒋黎几步上前，抢过她手中的酒：“少喝点，伤身。”
戴倾悠悠撇眼，眼神迷离：“我不过是一缕亡魂，怕什么？！”
闻言，蒋黎也拿了一壶一模一样的白酒。席地而坐，把酒还给戴倾：“我陪你一起喝。”
戴倾拍了拍她的肩膀：“够意思。”
蒋黎没有搭腔，仰头喝了一口白酒。
白酒度数高，辣得她嗓子疼。
戴倾看着自己手里的酒，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只守在这一亩三分地内，却还要坑你的钱吗？”
蒋黎偏过头，等她下文。
“那是因为我上辈子太穷了。”戴倾握紧酒瓶身，“因为我穷，我的父亲母亲把我卖到了丞相府。因为我穷，知玉为了赎我，弄垮了身子。因为我穷，没钱给知玉治病。”
戴倾抬眼：“蒋黎，我穷怕了。”
蒋黎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无声的安慰。
戴倾笑了笑，回了她一个碰杯，“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攒钱，现在我知道了，攒钱可能也是我内心深处的执念。
不过现在，这些执念都不重要了。”
蒋黎眸色暗了暗，问她：“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有什么打算，”戴倾的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我就打算守着这蓄之空间呗。”
“没想过，转世轮回？”
“没有，”戴倾低垂着头，“我想带着记忆看他一世又一世。”
“……”
如果她现在转世的话，两个人也存在了一定的年龄差。
“喝酒。”
蒋黎举起酒瓶，悬在半空中。
“喝！”
戴倾用力和她碰了碰瓶子，瓶身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皆是对瓶吹，不知道吹了多少瓶。蒋黎只记得，最后她的意识变得涣散模糊。
“蒋黎，你还能不能喝啊？！”
戴倾推了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蒋黎。
蒋黎软趴趴的挥挥手：“别吵我，老娘要睡觉……”
戴倾扶额，“真是的，陪我喝酒，咋你还醉上了呢？！”
她提起蒋黎，把她扔出了蓄之空间。
空间外，坐在床上的蒋黎猛地跌落在地，把刚进房的封司瑾吓了一跳。
封司瑾疾步上前，抱起蒋黎，“你……”
他欲言又止，细细的嗅了嗅蒋黎身上的气味：“你喝酒了？！”
“胡说！”蒋黎闭着眼睛大吼一声，随即憨笑道：“我就…我就喝了一口……”
说着，还伸指比了个五。
“喝了一口，你这叫喝了一口？！”
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还说喝了一口！
蒋黎睁开眼睛，眼睛盈盈若有泪，她眉毛下塌，闷里闷气的道：“你凶我干什么……”
封司瑾脸上的愠怒皲裂开来，“我没忍住……”
他抱起蒋黎，蒋黎借力双腿环住了封司瑾的腰。
她捧起他冰冰凉凉的脸，眼珠子左右横扫，笑得像只小狐狸精，低声喊道：“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