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如瑾让蛊虫小红将吸走的精血反释给了皇后,可是皇后脸色虽然不再如刚才一般苍白,但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夏如瑾只好再用那招了,将右手放在皇后的心口上,利用手上陨石戒指的强磁刺激心脏的血液再造,迅速让血液流便全身,让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神志。
不多时,皇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夏如瑾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夏如瑾轻声地唤着。
皇后的眉眼微微皱起,嘴角若有若无的抽动,每一下都悬着夏如瑾的心。
随着皇后的眼睛渐渐睁开,夏如瑾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娘娘,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头部是否还有不适?”夏如瑾一脸淡然看着皇后说道。
“你是?”皇后微微张了张嘴,轻声问道。
明明刚刚在宴喜阁见过,为何皇后会这样问?
夏如瑾虽心有疑惑,还是回了一句:“臣妇是丞相之女,夏如瑾。”
“夏如瑾?好生熟悉的名字,好像感觉在哪里听到过。扶我起来。”皇后双眼看起来十分空洞,仿佛没有魂魄一般。
夏如瑾扶着皇后的后背,将枕头放在她的背后靠着,自己去给皇后倒了杯水。
皇后喝了口水,悠悠地问道:“本宫睡了多久啊?”
“娘娘,没多一会。”夏如瑾回道。
“海音呢?”皇后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
“娘娘,你醒了,奴婢在呢!”海音一直在屏风外等着,听见皇后的声音便小跑着进来。
“海音,本宫让你联系内务府布置下皇宫内院,皇上让本宫为摄政王夫妇筹备庆功宴,你做好了没有?”皇后略微嗔怒地朝海音说道。
海音听到皇后的话,顿时傻愣在原地,这明明宴会已经被庄家小姐毁了,为何皇后娘娘还会问出这样的话?
夏如瑾听完皇后的话,心里顿时满是疑惑,向着海音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海音会意:“是的,娘娘,全都准备好了。”
“娘娘,让臣妇再为您把把脉可好?”夏如瑾问道。
皇后面色晦暗不明,微微地点了点头。
夏如瑾小心翼翼为皇后把起脉来,仅一瞬,夏如瑾的心就都揪了起来。
皇后的蛊毒已经侵蚀至大脑,记忆开始慢慢减退,本来还有半月余的寿命,现在恐怕也就不足七日。
看来这次的风波对皇后的刺激不小,倘若自己不及时来为她医治,想必她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淳王爷走了也有几日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拿回那血魂草。
夏如瑾心绪十分烦乱,连着把脉的手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皇后看出来面前这个姑娘的不对劲,轻声启口:“夏小姐,你怎么了?”
皇后的话将夏如瑾的思绪拉回,她赶忙收回把脉的手,将皇后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
“皇后娘娘,您暂时并无大碍,但还需臣妇来为您调养几次身体。”说着,看向海音。
“海音姐姐,明日我会来为皇后娘娘调养身体,在这期间还劳烦您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皇后娘娘,切记!”
海音点头如捣蒜,练练答应着。
“娘娘,臣妇先告退了,您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说罢,福了福身行了个礼。
“有劳夏小姐。”皇后依旧是若有若无的声音。
夏如瑾退出皇后寝宫,迎面看见赢无灵那双俊逸修长的身影,一席红色锦袍,十分扎眼。
还未等众人开口,夏如瑾快步走上前去,对着坐在锦凳上的皇上,福身行礼开口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明日民妇会为皇后娘娘调养身体。在这期间,皇后娘娘需要静心休息,不可有外人打扰。”
皇上眉头紧皱,一只手拄着额头,看起来烦闷地很。
“有劳了!”半晌皇上吐出两个字,接着从锦凳上起身,“刘洪,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打扰皇后,回御书房。”
说罢,金袖一摆转身走出懿后宫。
众人俯身行礼送走皇上,太医们纷纷唉声叹气地紧跟着都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赢无灵和夏如瑾两个人面面相觑。
夏如瑾先行一步走出懿后宫,赢无灵小跑着跟了上去。
本来应该拜堂的两个男女,今儿又呲花了。
王府的马车早在宫门外等候,随即二人上了马车。
回府的途中,两个人在马车上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
“今日你辛苦了,本王一个大男人还得你来保护。”赢无灵先打破了俩人无言的尴尬。
夏如瑾并未搭话,仿佛没听见似的,皱着眉头继续思索着什么。
赢无灵仔细一看,夏如瑾皱着眉,一副深思熟虑计谋在心的模样。
半晌,夏如瑾突然开口问道:“王爷,今天那个冒牌新娘子是什么人啊?”
“他是户部侍郎的嫡长女,名叫庄幽雅。”赢无灵回道。
“她与你有什么关系?”
夏如瑾问出这话的时候,赢无灵竟有一瞬间的小欣喜,难不成她是吃醋了?
赢无灵努力试图装作冷静掩盖自己那点小欢心:“哦!她就是心仪我许久,每日下朝便在宫门口等我,给我送一些吃食之类的东西。”
随后,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又接着说道:“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啊!”
“也就是说,这庄小姐心仪你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喽!”夏如瑾并未理会他的紧张,而是继续自顾自的问道。
“是,几乎满朝都知道。”赢无灵回道。
“王爷,这皇宫恐怕要有一番动荡了。不仅仅是你们内部的问题,而是现在恐怕已经有苗疆的人介入了。”夏如瑾紧张地看着赢无灵说道。
赢无灵撇了撇嘴:“什么?苗疆人?我只听说过,却从未见到过苗疆人。”
“是。皇后娘娘中了蛊毒,是嗜血蛊,是一众比较古老的蛊虫,很多苗疆人都会下这种蛊。而今天的庄小姐中的赤傀裂蛊,是蛊类暗术,只有苗疆的黑巫士会。这黑巫士是苗疆的隐秘势力,是很难见于外部的。”
赢无灵被夏如瑾的一番话说的蒙头转向,之前见过她的那只小蛊虫小米,他就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可听夏如瑾这么一说,可蛊术看来是已经存在很久的东西了。
“可皇宫中,怎么会有你说的苗疆的什么黑巫士呢?”赢无灵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也是奇怪这个问题。今天给我骗走的是芸贵妃,可要求今天拜堂的是皇上和皇后,那么他们其实都有嫌疑。这大瀛国,要变天啊!”
赢无灵仍然是一头雾水,可夏如瑾说的头头是道,又屡次救活了人,也不由得他不信。
“王爷,今天我给皇后娘娘诊脉,本来她应该还有半月的寿命,可如今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今天确实对皇后的惊吓不小。”
“那怎么办?”赢无灵问道。
“你回去就赶快命人去南疆寻淳王爷吧,雪灵山十分凶险,恐怕他自己一人很难完成。”说着,紧张地看着赢无灵,“我让你找的七七四十九个婴儿脐带血你找齐了吗?”
“齐了,昨日就齐了,依你的要求,已经放在冰库中冷冻了。”
夏如瑾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明日一早,你便将这脐带血送到懿后宫,我们先给蛊虫调出来,然后我再想办法,给皇后娘娘补充精血,尽量延长时间,等到血魂草回来。”
赢无灵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皇后娘娘如今已经开始记忆慢慢缺失,情况会一天比一天严重,恐怕明天早上连行动能力都会丧失,我们得尽快才行。”夏如瑾皱着眉,一脸忧心。
赢无灵看她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疼的紧。
这个女人,打救了他的那天起,他便心属于她。
本以为可以顺利的娶她入王府,谁知道竟然如此坎坷,两次了,拜堂都没成功。
不过也好,摆明了今日皇上就是要给他难看,这样一来又解了围,又没有让双方下不来台。
赢无灵伸出手,轻轻地撩拨了一下夏如瑾额头的碎发,现在的她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她努力救人的样子,真的是让人爱的很。
“别怕,一切有我在呢!”赢无灵温柔的话语带着点点暖意。
夏如瑾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一脸鄙夷地等着他:“呸!有你!你连新娘不是我你都不知道,还扯着红花要去拜堂!”
赢无灵一脸冤枉:“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她盖着盖头,但是那双大脚一看就不是你的了。”
“那你还要拜堂?”夏如瑾嘴撅的老高。
“本王那不是为了拖延时间么?你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啊?要不你以为刘占为什么会在外面寻到你啊?”赢无灵着急地解释着。
“刘占是你派去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啊?”
“皇后娘娘进到宴喜阁就坐立不安的,她让海音传话给本王说没有接到你,有嬷嬷给她回话说你已经在府里打扮完毕在进宫的路上。本王当即就觉得很不对劲了,所以就派了刘占出去寻你。”
“今晚皇上坐在高堂席上,本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拜他的。一直到看到那新娘的大脚,我就知道你许是遇到了麻烦。而这麻烦必然是为了今晚的喜宴,那从喜宴开始他们才会动手,所以最晚在拜堂十分你就一定会出现的,本王相信你!你被关在了何处?”赢无灵一脸自信地描述着今晚上他的整个安排。
“启宁宫!”夏如瑾回道。
“启宁宫?看来,关你的人确实是芸贵妃。”
“此话怎讲?”夏如瑾不解。
“启宁宫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候的妾室吕婉宁进宫后的寝宫。进宫后被皇上封为宁嫔,十分受皇上宠爱。后来宁嫔和她的4个侍女全部上吊死在启宁宫。皇后查到是芸贵妃所为,可当时她怀有身孕,皇上便没有治她的罪。从那之后,启宁宫便成为皇宫禁地,由芸贵妃负责打理。”赢无灵说到这些,心情十分的郁郁,这芸贵妃是如此的恶毒。
夏如瑾一想到自己待过的那个启宁宫竟然死过那么多人,不由地浑身汗毛站立,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从启宁宫的密道出来,是御花园的假山,正好碰见寻找我的刘占,他跟我说你马上就拜堂了,我当时肯定是不能干啊!我受罪,你拜堂,凭什么!哼!”说着,夏如瑾小脸一撇,,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然后你就用这布置御花园的红绸红纱做了这么一套衣服,跑过来抢你的夫君?”赢无灵上下打量着夏如瑾,眉目含笑打趣她道。
夏如瑾一脸不悦:“谁抢夫君啊!夫君本来就是我的!”
赢无灵听到这话,竟是觉得心里十分舒畅,看来这夏如瑾应该也是对他开始动情了吧!
“还给我!”赢无灵将手伸到夏如瑾面前。
“什么?”夏如瑾无语。
“戒指啊!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赢无灵无赖脸。
“不给,那是我的东西!”
“不给?那本王只好用抢的了!”说着,赢无灵一脸邪魅的竟扑倒了夏如瑾的身上,抢夺她手上的戒指。
“拿来!”
“不给!”
“我的定情信物!”
“屁,那就是我的戒指!”
“你的就是我的!”
“才不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