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奴婢是想说……那个摄政王可能可能还没走远……小姐,要不要?要不要……”红袖结结巴巴的说。
“你不看的,你家小姐我困的要死吗?我要他干嘛?”卢勇嚷嚷着就像一个大狗熊一样,往床里头又爬了爬。
见卢云是真的困了。红袖还是住了嘴,他把卢勇的鞋子脱了下来,给卢云生上拿被子盖住。又检查了一下,他们家小姐确实是把被子盖严了,这才放下床幔,一个人走了出去收拾饭桌了。
只是卢云刚安下心来准备休息,门就再一次被人推开,有人向着她的床边走了过来。
卢云立刻红绳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冷不丁一转身。
就看到有人正坐在他的榻边儿看着她,把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卢勇眯了一下眼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借着借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残阳,看清楚了坐在床榻上的这个人的脸。
“嘿嘿……王爷……”她试探着问。紧接着卢云一骨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话,莫非她真的喝花了眼,怎么看起来这个人是北冥寒呢?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说正在隔壁收拾饭桌的红袖,一个人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又蹑手蹑脚的把他身后的门关住。心里暗暗的庆幸:“幸好啊,幸好……幸好,首辅大人抱着大小姐。时候,摄政王没在眼前。如果让摄政王看到了刚才首辅大人抱着小姐那个场面的话,不敢保证摄政王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把门关好,红袖这才放下心来,走向了桌子,一边收拾桌子上的那些杯碗,一边心里暗戳戳的想:“这摄政王爷应该更适合小姐才对,怎么小姐就看不清楚呢?”
红袖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她总觉得摄政王更配卢云。
“姑娘,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把你赶紧从首辅大人的怀里给接过来的话。让这位摄政王看到你当时那个样子,你肯定没好果子吃,你也不看看摄政王那脸有多黑……还是我靠谱……”红袖一个人心里把自己赞扬了一遍又一遍。
再说屋子里的两个人,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确实是北冥寒之后,卢云马上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王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呢?王爷,这是忙完了公务了。”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今天有当警的事儿,北冥寒能在这个院子里一直徘徊吗?
“本王今天不忙。”北冥寒。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忘了今天王爷休沐,那王爷喝茶吗?”卢云无话找话:“我屋子里有红锈,刚放下的热茶。”
北冥寒好像是真的渴了,从床榻上站起来,直接去了桌子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拿了一个茶碗,提起来小茶壶,往茶碗中倒了一些水,放在自己的手边,然后又从卢允在桌边放着的一堆书券种翻了翻,从中翻到了一本折子。他随意的那么翻过了几页,然后说道:“今天本王有事儿,在这儿处理。”
“啊!”卢勇惊讶的张大嘴。来他这里处理公务,这不是在说笑吧。
卢勇此刻的脑袋还真是非常的用。那个酒非常有后劲,一直往他的脑袋上喘,她感觉到眼前有些发花,浑身没有多少力气,头重脚轻,很想躺下睡觉。只是眼前这座大佛,却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他也不能睡啊,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让她怎么办呢?
总不能把这位撵走吧!已经拿喝晕了,把那个大佛给送走了,这个大佛就不那么容易送走啦!
卢勇无奈,只能把被子撩开,自己下了床,趿拉着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抬起头,正对上北冥寒再翻她的东西,于是问道:“看什么呢?”
还不等北冥寒回答,她自己已经趴在桌子上凑过来了。到北冥寒所看的东西的时候,一把就把那本折子从北冥寒的眼前抽了出来。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瞪着眼问道:“这是我外公的档案。”
北冥寒却是有因为卢云的动作粗鲁而生气,而是抬起头看着卢勇就跟一个,弄别扭的小姑娘一样,在那里气凶凶的看着他。
北冥寒问道:“你想过给韩佳翻案吗?”
卢勇反问:“翻案我曾外公外公,原主的……”她差点说漏了嘴,说成原主的母亲急忙改口:“我母亲……它们都能活过来吗?”
此时的卢勇已经清醒了大半,虽然身上还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些无力,脸色也有些绯红,但是她脑袋是清醒的,在韩家案件这件事中,她不是没有想过给韩家翻案,只是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有那个精力去澄清过去,不如着手以后。只有以后稳妥了,才更有机会看清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翻案的好,你翻不了的,即便就是翻了案,韩家的人也不可能再被重新启用。”北冥寒坐在那里,直直的看着卢云,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韩景生是你的二舅爷吧!”
卢云听闻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北冥还有话在后边呢,于是回答道:“是我二舅爷。”
北冥海轻启薄唇说道:“现在她在边关,已经入伍多年,大抵是想靠建军功立业重整韩家,找她回京城来,可能不行。还有一个叫韩景朝,这个人没有在边关入伍,暂且还没有得到他的消息。韩家子弟被罚几年内不准入境或许可能重返京城,朝廷也没有明令禁止寒假入京参加各科考……”
北冥寒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卢云的脸。他发现卢云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卢云这时候听没听他在说话。
因为此时的卢云直愣愣的看着他,那一双大大的似是猫眼一样的眼睛里边闪着琥珀色的光。透彻到容忍不下任何人和物,却偏偏将她坐在对面的影子映在了眼底。
卢云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他此时看着对面的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看不清他的五官轮廓,看不清此时眼前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