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她卢云给卢老头子认得错,那就是等于他承认了,晚上与男子私会,不守礼教,做出了有伤风化的事情。所以这个所谓的错,她卢云怎么可能会给卢老头子认下呢?赔礼道歉的事,她卢云是看给谁看呢?就像卢老头这样的,跟原主即便是有生物上的血缘关系,但是与她卢云又有何关?想拿捏他,卢云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有没有那个能力?值不值得她愿意被拿捏。
“狗屁话!还跟姑奶奶提什么,陷于爹爹不义?卢老头子那个品性,简直从根上就是坏的。根本就谈不上仁义二字。迟早有一天恶有恶报,这种恶贯满盈的东西。怎么配她卢云的尊敬……”一想到卢老头子对原主母亲所做的事情,卢云甚至更期盼炉老头子快快的倒霉,她好上去踩上两脚。这世上竟有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不仅是攀扶权贵这么简单度了,别人家的家产。还在别人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逼良为娼,逼着自己的妻子做妓女。这种男人何其恶毒。她卢云叫他一声爹,真的是在恶心她自己。
只是没有办法。谁让他占着人家园主的这个躯壳呢?在这个孝字为天的师道。如果他不叫卢起发这一声“爹”,就会被人诟病,被人说成不孝之女,被社会上的人唾弃,在这个世上,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淹死你。所以为了自己将来能够脱离儒家为原主的母亲和原主找回一个公道,他现在必须这样委屈求全,认贼作父。
现在的卢老头子,心里不仅仅是懊悔,更多的是害怕。他本来从一个小地方来到京都,这个天子脚下。就是一个受这些人排挤的人,只是这里的人看在苏庆州的面子上,这才与他交往。他根基不厚,无法与京都的这些贵族大家的士族子弟有太多的来往,这也是卢老头子心中的一根刺儿。虽然一起在衙门做事儿,那些人对她也很尊敬,只不过是看在苏庆州的面子上,而并不是因为她自己的缘故,这一点让卢起发也觉得自己在京都这个地方非常的身单力薄。昨天卢九遇到的事儿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晚上又被卢云打脸,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心中愤愤不平,所以满肚子的积怨全部怨恨到了卢云的身上。
在的卢起发对卢云是又恨又忌惮,原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自己面前只是讨一口饭吃的人,现在确实不把它当一回事儿,这也让撸起发心里愤愤难平。
他之所以会对韩敏柔那么做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卑微。而韩敏柔的身份高贵。当有人愿意帮扶他改变命运的时候,所以他就毫无顾忌的把韩敏柔贡献了出去。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卑微的身份,想寄生于那些贵族大家之中。只要能改变自己卑微的身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的?别说是牺牲一个最诚挚女了,就是牺牲了他娘,卢老头子很可能都会咬一咬牙去做。在卢老头子的思想里,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儒家,为了奴家能够从农户的身份变为官宦身份,这有什么错?为家里做出贡献没错。如果她的身份高贵,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别人踩在脚下。即便是他现在已经是身为四品官的户部侍郎。但是与他同一衙门那些有这是高贵身份的同僚们。表面上跟他有说有笑的,实际上心底对他是鄙夷的,这一点撸起发心知肚明。
现在又遇到了鲁酒这样的事儿。撸起发憋在肚子里的那些积尘已久的怨气,急需找一个泄愤的对象。在这个服上,在它的心理,卢勇本身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是老卢老头子心中的一根刺。对卢老头子来说,卢勇的存在本就是在实时的提醒,她曾经的那些过往,这是让他不能够忍受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卢云一直都被送在庄子上,直到他有用的时候,才会把他拉出来顶包。这么一个顶包的人,竟然现在不服他的管制,而且并不把他看在眼里,这让撸起发心里怎么受得了!
只是他现在再怎么怨恨卢云?再怎么想在卢云身上发泄出他的怨气?他也是没那个胆量,因为卢云的身后有两根粗大腿这两个粗大腿,他不敢得罪。
昨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卢起发,结果在晚上的时候又遇到了北冥寒。不仅让他没有找到发泄的对象,而且还时时担心被北冥寒给记上,你说卢起发这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实际上,对北冥寒来说,只是被卢老头子骂上几句。北冥寒根本就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儿,因为外边骂他的人多了,难道他见一个就去杀一个吗?况且,对于卢老头子这种人,在北冥寒的眼里,他根本没有一点用。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难缠,想收拾他,易如反掌。指示北冥寒愿意把这样的人留给苏庆州,毕竟是苏庆州把卢老头子这么一个人给弄到这一场角逐中的,所以这么一种只想着一心往上爬,既没有多少真本事,又没有靠山的人,将来也肯定会是舒庆州的麻烦。
也正是因为北冥寒看透了这一点,他才不屑与卢启发计较。
只是卢老头子看不清这一点儿,他从昨天骂了北冥寒开始整整一夜就没有睡合过眼,心里一直都惴惴不安。生怕北冥寒给他穿小鞋,找他的麻烦,必定北冥寒那个人恶名在外。
卢云了解北冥寒,他知道北冥寒那个人的人性,而且卢勇也不希望北冥寒的手上沾上炉家人的血,毕竟卢家人不值得,北冥还用心思去对待。
卢云并没有去回如老头子的话,而是顺着无语燕的话说道:“我倒是觉得眼前急需解决的是九儿弟弟的事儿,在书院里做出那种事让父亲的颜面扫地。无姑娘应该想一想怎么样帮着爹爹去向那几位大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