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阿密察说道:“我大月氏人最讲信誉,我曾经答应郡主的事情,在大月氏国内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一旦郡主在大W国出了事情,我又怎么向大月氏国人交代。”
秦言亥看着阿密察的眼睛,说道:“陛下如果非要拿自己的执拗去赌,我也无话可说。”他站起来,没有再看阿密察一眼,绕过桌子迈大步往门口走去。
“王爷!”阿密特脱口喊道:“我虽然不同意王爷所说,让郡主因为水土不服而失去性命,但是我可以让这桩婚事不能继续下去,王爷让我把她带回大月氏吧!如此大W国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阿密察已经站在了秦言亥的身后。
阿密察这样做既可以安了庆亲王的心,又可以保住郡主的性命,因为郡主做的再错,她毕竟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月氏,虽然那个时候她们还不认识,都是大月氏的子民这是不能改变的。现在阿密察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面子,什么里子,在大月氏百姓面前,他可以找其他的理由来证明他的威严,同时他也可以找到郡主曾经与云霄翔的证据来让郡主永无翻身之日,再就是郡主的身份原本就是遭人不待见的,现在的这个郡主爵位,也是他力排众议给予的,这些都是他这个新帝可以摆平的,唯一让他不忍的就是郡主是大月氏人,所以他希望秦言亥让他把郡主带回大月氏,回去以后怕她仍旧不甘心,他可以把她囚禁,好吃好喝养着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刚才他见秦言亥要离开的时候,不由得说出了这样的话。
秦言亥顿了顿,抬步走出了雅间。
看着秦言亥离开,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进屋子,阿密察的神色也没有恢复。
直到侍卫着急忙慌的又是在他的面前大声的叫喊,又是使劲儿的用手晃动着他,阿密察才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阿密察走到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坐在那里,看着他面前已经凉了的一杯茶水。一伸手不凉茶倒掉,提起在三脚小鼎上温着的水壶,又给自己重新沏满茶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品起来,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这种把恩师精心加工过的茶,茶香更浓郁,进入口中,沁人心脾,让人回味无穷。
“恩师应该是用自己的心告诉庆亲王,他记得对他的帮助吧!庆亲王其实不仅是救了他的命,更是救了他的灵魂吧!现在仔细想想,庆亲王刚才说的没有错,想他阿密察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大月氏的繁荣富强吗!他舍弃了自己的私心,为的难道不是大月氏的黎民百姓再不受战争带来的灾难,再不流离失所吗?他现在与大W国修好,又要引进大W国的好好新鲜事物,为了什么?难道他一个堂堂国王,就是小国家的皇帝也是皇帝,也比其他的人高贵,他放低身段,让自己成为别人家的女婿,不就是为了大月氏摆脱因为这些年的连年战争,国内贫穷吗……”
这天,阿密察独自一人在这“飘香楼”一直坐到很晚,喝了两壶同样的茶。当他要第二壶的时候,原本还以为店家要给他换上其他的茶呢,告诉送茶水的店小二,一脸笑嘻嘻的告诉他:“刚才的那位爷说了,如果客官要喝茶就给您上与这种,”他说着把手里的一个檀木小盒子递到了他的面前。
阿密察看着这个他在恩师书房看见过的檀木盒子,用带着老茧子的手摩挲着什么恩师自己用小刀一刀一刀雕刻的花纹,心里顿然开朗。他脸上有了从见到庆亲王后的第一丝笑。他看着店小二把那檀木盒子里面的茶叶放在壶里,看着店小二用铜钳子把两小块儿过完了烟的焦炭夹进三脚小鼎炉里面,他极有耐心的等待着茶水在水壶里翻腾……他喝的很尽兴。
侍卫看见阿密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与他们说笑,让两人侍卫对面前的这个新帝有些看不透。
第二天,华晨郡主一大早就来到了阿密察的书房门口,让人通告刚刚吃过东西,进了书房的阿密察。
阿密察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从庆亲王的话中知道了华晨郡主与云霄翔的那些过往,而且他回去就派人去云霄翔的熟悉的人那里打探出来的一些有关云霄翔的消息,确认了庆亲王所说属实,他对华晨郡主的好感一下子就降到了最低点,他无心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是接近他,帮助他,就是为了将来利用他,这让阿密察心里接受不了,他即使当年再不受父皇待见,再与那个位置无缘,也是皇子。见到自己有出人头地的可能就选择自己,帮助自己,为的就是将来利用自己去完成自己的意愿。细细的想想其实也没什么错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如果一开始华晨就把她的目的告诉自己,也许自己并没有像现在一样的这种被别人戏耍都团团转的感觉,可是现在这件事情从其他的人嘴里说出来,他就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所以对华晨郡主的好感已经是大打折扣。只是他确实不希望她死在异国他乡,这种不明不白的死去,他还是不愿意接受。
阿密察看着华晨迈着大步走向自己,在自己的面前施礼,又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密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说道:“你让我想办法利用大W国皇帝的手除去云世子,我们刚刚来大W国,与大W国的这些朝臣都并无往来,我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说服大W国的皇帝杀了云霄翔呢?”他说完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华晨郡主的眼睛,不错过华晨郡主的每一个表情。
“国王陛下,我昨晚回去也琢磨了这件事情,确实正如陛下所说的那样,我们一直都没有与大W国打交道的机会,所以手里没有他们的证据,”华晨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