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时是眼瞎,才……”云霄翔后面的话没有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谙世事,都是他的不计后果……云霄翔不敢往下想,一想起来这些,他就羞愧难当,有一刻他真的是有以死谢罪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有很多人的人需要他,有好多的事情离不开他,就当时的老元帅宁愿自己去赴死,也要保住他,就是因为他云霄翔有可以帮助整个驻守在大月氏国边境的将士们的能力,云霄翔一直都记得老元帅私底下与他的一番对话:“你的分量比我的大……”
他说:“你活着可以为这些活着的人,争取一线活着的生机……”
他说:“你在就能够为那些冤死的人,多讨得一份福利……”
他说:“你是护国公府上的世子,三璎世家的威望看不是我一个从底层做到四品武将可以比的,你们护国公府的威望绝对可以为所有的在与大月氏国打仗的将士向朝廷,向大月氏国讨回公道……”
他说:“我看好你……”
他说:“云世子如果出了事情意外,现在还活着的将士,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很多人都会被皇帝和护国公爷责难……”
他说:“雷霆之怒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受的起的……”
他说:“以我一人之死,可以让你激起对大月氏国的那些曾经残杀我大w国百姓,将士的人的怒火,我死的值……”
他说:“这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的珍惜他们,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等着他们回家的人……”
他说:“这些死去的冤魂等着你为你们申冤,报仇……”
听说:“我已经上报请圣旨了,没有结果,因为我人微言轻,没有办法向朝廷讨来救兵,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的头上,重新向朝廷求救,朝廷定会发来救兵。”
“为什么?”云霄翔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问老元帅的话。
老元帅苦笑着说道:“我虽然有着元帅之名,却是没有实权的,我向朝廷讨兵,现在的朝廷正是外强中干的时候,能拖就拖,能推就推,他不了解前线的战局,再加上小人的谗言,更重要的是朝中真正的中流砥柱不说话,皇帝打心眼儿里面就不相信,就是相信,就是想让这些手上有实权的人出兵解救,也使唤不动的,”他长长的叹气道:“你却是不同的,护国公府是三璎世家,手里握着几十万的重兵,与其他的手上同样有兵权的人,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的,在相互的利益不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都是不会为难彼此的,因为谁都知道给别人施以援手,就等于给自己挣得一条后路,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护国公府上又深得圣上信赖,所以云世子想为了这些无辜的亡者讨回公道,为活着的这些将士挣过好的前程,云世子就代替我,把战场战打胜了,以告慰我的在天之灵……”
“老元帅,我云霄翔会写信给父亲,让他向皇帝告急,我云霄翔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一律承担,哪里有让无辜之人顶替的道理,我会上表给皇帝,说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而大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老元帅您好好的率领将士们狠狠的大大月氏国的那一帮孙子就行!”云霄翔当时心里对老元帅是打心眼儿里面敬重的,他说的话就是他的肺腑之言,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别人替自己受不白之冤,更何况是老元帅,这位对自己几次三番有过提点的上司。
老元帅摇摇头说道:“既然大错自己铸成,再没有可能回旋的余地,那就是想,应该怎么样弥补错误带来的损失,有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亡羊补牢未为晚矣!世子爷可是明白?”
云霄翔当时没有说话,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老元帅这是能为这里的将士们换来的最大的发码。
造成现在这种败局的人是他云霄翔,但是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家族在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位置,以及皇帝对云家的信任程度,皇帝都会把责任摊到别人的身上,不会让他云霄翔有什么事情,而对于其他的人,都是冷眼旁观,来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谁又愿意为了一群无足轻重的人,而得罪护国公府,得罪皇帝,皇帝都有心护着,又关别人什么事情!谁又愿意无事找事做,而且这件事情做了,他不敢保证皇帝和有关衙门会真的查清楚事实,秉公办案,让有罪的人得到应该有的惩罚,还无辜的人这个公道,反而是以后要了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就没有了担心受怕了,所以这种没有好处的事情,做的人寥寥无几。
这样一来,明眼人就会清清楚楚的看的到,将来皇帝在查武隆坡战役失利的时候,老元帅就会是第一个被皇帝点名的替罪羊,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受到牵连的可不止一个老元帅,其他活着的将士们,都会由此而受到牵连,白白的丢了性命,白白的流血,白白的逃过一死,最后即便就是不落一个身首异处,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
云霄翔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过不去,因为他一个人的错误,让怎么多的被罚,这还是在自己没有出事的情况下;如果自己再有一个三长两短,自己的父亲护国公爷也不会放过这些人,这真的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就是皇权之下,岂有完卵,重权之下,岂有完肤一人失误,众人被罚的道理。
云霄翔闭了闭自己已经有些酸涩的眼睛,以往的这些事情,他都不敢再想,一想起来,他的心又是疼,又是恨,更多的是讨厌自己,即便就是在回到了京都后,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力,帮了许多的人,也是心里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