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门进去,绕过影壁。就来到了北冥寒住的院子,一抬头就看到北冥寒所住的屋子有油黄的灯光从门框里透了出来,门是半敞着。
因为是黎明天刚蒙蒙亮,整个医院的显得凄凉,清晨的冷风吹来,称的这一个院子,宁静而悠远。
他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就看到有锦衣卫从屋子里闪身而出,王龙刚想上前问一下北冥寒的情况,那人却是身形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王龙心里知道这事出去办事儿去了。
王伦快步走上台阶,推门就进了屋子,看到北冥寒正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随着火光的跳动,发出来的光一晃一晃的,映衬着桌子后面的人的脸,半阴半暗半明,给人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王龙因为心焦,走上前问道:“摄政王爷,这赵公明的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北冥寒抬起了头。看向她。说道:“人还没有找到。”
王伦说:“有人说杀她的人是一名穿着白衣服的女子。”他顿了顿又问:“阿云……的伤是怎么弄的?”
王伦问出这个话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复杂,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北冥寒。不敢错过北冥寒脸上任何的一个表情,因为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决定着自己后面该怎么做!
王伦在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他很清楚,现在的内阁重组,当前的时局谁都不敢给自己保证,即便就是北冥海也是如此。赵公明是朝廷的命官,他后面牵扯很大。
即便就是北冥寒,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除去他。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触犯天威。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等着机会除掉异己。
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自己的向上人头,还有自己身后的那些家族。谁都会做事小心翼翼?哪个敢肆意妄为?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关键的时刻。稍不注意就会成为己方势力的牺牲品。那些手握重权,喜欢玩弄权术的人。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往往会拿那些无辜的人开刀。因为那些无辜的人,往往是没有任何实力,没有任何保护。只能为别人做嫁衣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有冤案?哪一朝哪一代都往死的官员,甚至有的官员权力还挺大,他们很可能就是朝廷耍弄权术的牺牲品。
在皇权之下,北冥海也只是一把刀而已,当皇帝想想弃了它,换另一把剑的时候。北冥寒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的。
在朝堂上,几股势力的角逐。这就看谁谁的本事大?谁的计谋更胜一筹?那谁就是将来的胜者。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天理,不管谁都改变不了这个现状。因为才和全都太吸引人。他们引诱着很多人为之不顾一切的去追求。那么,在这过程中,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成为垫脚石。成为无辜的牺牲品。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会选择中立。而不愿意去偏帮哪一方。往往就会因为自己的选择有误而把性命送了。自己的选择错误,得到报应,这不能怨天尤人。只能说自己没有那个眼光。他身后,那很许许多多无辜的性命都会因为他这一一脚踏错而被牵连。这也是很多世家大族的子弟。愿意站在中立一方,谁都不偏,都不帮的一个原因。
因为站错队的后果是承担不起的,他害怕自己做了鬼以后,很多无辜的冤鬼会找他报仇,去了鬼门关也不会过的安生。
“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正在追查。”北冥寒回答道。
北冥寒抬头,一直看着站在屋子门口的王伦,眼神是惯有的的随和温浅。
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静,随后,北冥寒说道:“他身上的伤是在庄子上留下的,现在只是旧伤复发罢了,你可听清楚了!”
王伦艳丽咽口水,心里很清楚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
于是王伦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大老远的跟着去庄子上,又被一群歹人围困,受伤是难免的。”
王伦看着北冥寒那一张温润的脸,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在这张温润的脸上看出一点表情,但是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却说出了这番话。确实让王伦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这是第一次感谢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好感,对着这张冷冰冰的脸,没有了那么厌恶。
其实对于韩胜奇家里的事儿,卢家隐瞒的密不透风。即便就是王伦这样的人,也只是对事情有一点猜测罢了。韩胜奇的死,韩敏柔的死,撸起发现在的状况,卢家存在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怀疑,都让人多想。
但是也仅仅是多想罢了,毕竟没有人愿意为韩胜奇父女两个人鸣不平。韩家的事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被永州的人忘却了。如果不是知道了卢云,就是韩敏柔的女儿的话。王龙也不会想到,韩胜奇这个人。
谁又愿意翻那些与自己无关的糊涂账呢?既然那是一笔糊涂账,肯定是有人让他糊涂的。如果你没有任何势力为你撑腰,而你要把这些糊涂账。搞清楚的话。那你也会死的糊里糊涂。所以谁愿意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人而白白送去性命呢?
明明知道韩胜奇死的很蹊跷,他的女儿死的也蹊跷。但是那是别人家的事儿。与自己无关,自己也是当一个故事听来罢了。
对于王伦来说也是这样,因为她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虽然他在京都的时候就知道寒假是一个百年的大族,一直都在皇帝的身边。只是因为当今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当时的韩家老太爷与皇帝的意见不同,而得罪了皇帝被处斩,至此,整个寒假被扁被废,韩家子弟也从此都搬离了京都。
王伦就和京都的许多人一样,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但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关于韩家因为什么事儿触怒了帝王,一般的人也只是知道皇帝想让你知道的那个理由,其他的根本就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