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行救灾的人回来,爹爹也没有这么隆重的迎接自己,自己干的事情更是利国利民,难道比不得秦钰驻守北冥边境吗?”秦珏心里郁闷难安,折磨的他要死。
结果是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屋子里面刚刚有了一丝的亮光,秦珏就从被子里面坐了起来,他靠着床头,把两个大的银枕放在自己的背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肚子,*结实的肌肉就显露出来。
秦珏的小厮来福进来伺候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一位美少年,裸露着上身,下面被红色的丝绸被子遮掩,从被子的痕迹可是判别出被子下面是两条修长的腿,两条胳膊慵懒的一条搭在被子上,另外一条搭在床头,一头就好像是黑色绸缎似的乌发,没有挽起,而是随意的一半垂落在前胸,遮住了半个肩头和少半个胸脯,另外的乌发则是任其铺在床头,银枕,秦珏的那一张英俊的面庞在无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让人看不懂,他半迷着眼睛,可以看到浓密的睫毛在微微上颤动,有精亮的光透过那浓密的睫毛的缝隙射出来。
来福在看到秦珏的时候,身上就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他急忙弓着腰,小跑到了秦珏的床前,一脸谄媚的讨好道:“二公子,您这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也不叫小的,小的就一直守在公子的屋子门口的。”
就见秦珏薄唇微起,粉红的嘴唇勾起,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着看着眼前的来福,脑袋往一侧歪了歪,没有说话,似魅惑似阴柔,更多的是让人胆寒。
来福急忙跪趴在地上说道:“主子,来福伺候您更衣。”
秦珏笑眯眯的说道:“来福,你在爷身边这些年,看着爷是不是很怂。”
来福吓的差一点就尿了,他知道这位二公子可不像外面人知道那么无害,这位二公子有手段,有胆量,有狠心,而且脑袋瓜子好使,一转眼就是鬼。他已经跟着秦珏有些年头了,对这位二公子的了解应该比他的娘亲都清楚。
看这情景,这位二公子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
于是来福说道:“二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公子这些年为越城的百姓干了不少的好事,百姓心里是清楚的,二公子帮着夫人整理书籍,那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谁都佩服二公子呢!”
“难道是因为大公子回来的缘故?”来福心里暗暗的想,他也不敢再多说话,希望这位二公子赶紧吩咐他做事情,他手里有的做就可以躲的这位爷远一些,等这位爷发泄完了,或者是再等一些时候这位爷去书房跟着老师学习了,他再回来,反正目前的情况就是离的这位爷远远的,才是明智的选择。
“那你说说,为什么大哥一回来,娘亲他们对大哥的态度那么好,对我这个做出了这么多事情的人视而不见呢?”秦珏懒羊羊的说道,声音里面带着满满的委屈。
来福急忙解释:“二公子肯定是误解了夫人与世子的意思,夫人肯定对二公子您是最好的,您看看您每一次出去做事情,一听说您要回来了,夫人又是亲自小厨给您做饭,又是拉着二公子您的手问才问短,还要留二公子在夫人院子里面的西厢房留宿,还要亲自给您铺被子,又是问摸这儿又是看那儿的,对二公子您比谁都好。说起大公子,夫人对她问长问短那是因为夫人也是大公子的娘亲,啊!所以关心大公子也是应该的,再者就是大公子又不在越城,夫人想他那是人之常情,二公子您千万不要想得多了,越想的多,您越往歪了想,奴才建议您就做好您自己就很好。”
秦珏对来福的一大堆话中只有一句听清楚了,他问道:“依你所见,娘亲见了大哥那么激动是因为长年不见,这一见面才有的。不是娘亲私心重,偏爱大哥多一些?”
“主子您只是不习惯大公子在,大公子是您的嫡亲大哥,又比公子您大五六岁,您一下子对大公子适应不了也是自然。就好像是公子刚才提到的夫人对大公子过分的亲热忽略掉了其他的人一样,等着大公子在越城住上一段时日以后,夫人对大公子就没有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股子热乎劲儿了。公子与大公子也会慢慢的习惯起来,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吗!就是说的这个。”来福跪趴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来福你跟着我这些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最是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秦珏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直起双腿的来福“扑通”一声,再一次跪趴在地上,这一次磕头如捣蒜,他吓的话都不成调了:“奴才从来都没有做过背主子的事情,奴才一生一世都是为二公子的,主子您让奴才这么做奴才就怎么做,二公子请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一心一意都是为二公子好,因为奴才心里清楚,只有主子您好了,奴才这些做下人的才会好过。”
秦珏睨了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的来福,轻轻的吐出来一口气,然后合上了眼睛。
屋子里面来福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主子主子,您告诉奴才,奴才哪里做错了……”
秦珏慵懒的斜靠在银枕上,脑袋放空,耳边来福的聒噪也没有影响到他,他放松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突然有轻轻的敲门声音响起,秦珏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被敲响了的雕花镂空红木双扇屋门,对着来福吩咐到:“应该是到吃饭的时候了,先告诉来喜上一点可口的,伺候爷更衣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告诉来喜一声。”来福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去开门。
秦珏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主子说,一会儿想吃点可口的,你让下面的人准备好了。”来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