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看着阿大问道:“你把那天你去了码头的情况说一说,越详细越好,如果有所隐瞒,后果不用我说,你自己清楚。”
阿大哆哆嗦嗦的又把他刚才在大堂上说的话,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卢云点点头说道:“就按照原来的,把他看管起来,因为目前证据不足,不要对他用刑,不让他乱动即可。”
魏少卿恭恭敬敬的对着卢云说道:“是,王妃。”
卢云又对着跪在地上一脸痴痴呆呆的阿大说道:“把与你合作的人,地点都供出来,衙门会派人去仔细的盘查,如果有一句假话,就洗脱不了与乔生的关系,你可清楚?没人的时候,好好的想想,你与乔生商量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还有什么人知道,你们要去办货,如果有了线索,你就可以洗脱了。”
阿大被卢云的这一席话,说的腿都是软的,他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上,脸色聚变,嘴唇嗫嚅,却是好半天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卢云看了看阿大这一副怂样,非常的满意,于是就叫人带下去了。
阿大自己都站不起来了,是被两个衙役架出大堂的。
卢云收回目光,又把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乔王氏的身上,只是看了看她。
又转向一边的阿生问道:“阿生,你与我细细的把你遇到阿大的经过说说。”
“是!”应了一声后,阿生就又把以前他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大致的意思就是:当时阿大出现在船舱中的时候,他正在船舱中睡觉,被走进了船舱中的阿大给推醒,他因为是刚刚苏醒,所以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阿大问他,乔生到了没有?
他这才急忙坐起来,左右看看自己的船,没有乔生的影子,于是就告诉阿大,他因为答应了阿大他们今天要渡他们早早的过河,他怕自己给耽误了约定的时辰,昨晚就没有回家,在船上睡了,一直到现在才被阿大推醒,其他的他都不知道。
阿大看了看已经过了他与乔生约定的时间,还没有见到乔生的影子,又在码头的四处叫喊的一阵,确实没有乔生,于是就让阿生去乔生家去看看,阿大因为身上边带着的东西多,又不放心把东西交给别人看管,就叫船夫阿生去乔生家找乔生,结果是阿生去了乔生家,乔生的妻子却是说自己的丈夫一早就带了好多的东西离开了家,乔王氏一听说自己的丈夫没有在码头,就急忙跟着阿生一起去码头寻找自己的丈夫,结果是几个人把码头几乎的翻了一个遍,连乔生的一丝人影都没有找见,没有办法,就报了衙门。
这是卢云第三次听这个案件了,虽然这个案件叙述的人不同,但是大致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卢云有意无意的问道:“阿生你说,去乔家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阿大呢?”
卢云的问题,在在场的人都觉得是废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阿大要看着自己的东西,交给别人不放心,所以这才让阿生去的。
所以在卢云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阿生也确实是这么回答的。
“你去乔家用了大约多长的时间?”卢云突然改了话题。
阿生回答:“两柱香的时间。”
“但是,你刚才说了,与阿大见面的时间到了乔生家用了有三柱香的时间,你告诉我,那多出来的一柱香的时间里,你去了哪里?”
“草民当时想到的是,可能乔生在来码头的路上有可能是在路过的那个铺子是吃早食,草民怕草民如果直奔乔生家的话,与乔生正好错过了,不是更耽误时间,如果乔生正在路过的那个铺子或者是正在路上走着呢,草民到与他一起回到船上了,如果再耽误下去,草民下午就翻不回码头了,夜里河上不安全,在他们去的那个码头停船,不是当地的人,是要银子的,草民挣的那点钱,交不起。”阿生说的话无懈可击,而且思路清晰。
卢云点点头又问道:“阿大他们经过用你的船吗?”
“嗯,”阿生说道:“乔生曾经救助过草民。”
“他们出去带的东西吗?”卢云问道。
“挺多的,这次乔生带的有阿大的多吗?”
“没有,”阿大又马上改口:“乔生每一次带的都没有阿大的多。”
“乔王氏,你丈夫这次出门带的东西都有什么?”
乔王氏说道:“丈夫因为这次要在那边呆一些日子所以除了一些在路上对吃食衣物以外,还有银子,十几块儿要换货的砚台。”
“这些砚台值多少银子?”
乔王氏说道:“一块儿几百两银子。”
“这么值钱的东西,都有谁知道?”卢云问道。
大堂鸦雀无声,漏针可闻。
“没有,民妇与丈夫两个人。”
卢云心里想:如果乔生真的出事了,肯定就是身上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普通百姓一年才二十两银子就已经是不错的生活了,乔生店面里面的砚台,一块儿就是几百两银子,真的是一笔巨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应该是案件的根源。
卢云揉揉自己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好像有什么在脑袋里面若隐若现,她就是没有抓住。
古风修言把身子偏向卢云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嫂嫂如果感到身体不适,就到此吧!”
卢云扭脸看了看古风修言,对他露出一个“我没有事,不要担心”的表情。
又听到古风修言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嫂嫂,想过没有砚台是比水重的。河道那么长,藏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现在的天气这么热……”
卢云也低低的对古风修言说道:“这些衙门应该是想到的,就是在河里找到了尸体也是没有证据,也是没有办法指认的……”
确实,卢云早就想到了,这么热的天气,一具尸体是不可能一直都藏着的,尸体发出的恶臭,很快就会让人发现的,还有就是这个魏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