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看着卢云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呢,于是就说道:“阿云就是比别人强,我不是在夸你,说的是实话。”
卢云斜着眼睛看着秦言亥,嘴巴努了努。
秦言亥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一副模样,心底里的阴霾也稍稍的散开了一些。
卢云这个时候说道:“按吴妈妈这么说,这个杜蕾斯与庆亲王私下里的关系可不是仅仅限与主子与抱狗丫鬟的关系,应该是早就珠胎暗结了才对。那么老王妃又是一个什么意思?我就搞不懂了。”
吴妈妈说道:“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谁都不会把杜蕾斯与姑爷连在一起想。”
卢云问道:“吴妈妈所指的后来,就是这个杜蕾斯做了庆亲王姨娘的事情吗?”
吴妈妈点头,说道:“姑爷在漠北边塞待了两年,就回到了京都,而且腿有了残疾,老王妃虽然一开始也哭哭啼啼的,但是后来,也就想开了,庆亲王府原本就是处在那种位置,就是因为老王爷手握重兵,而且身负重任,才让帝王不敢轻易对庆亲王府一脉赶尽杀绝,现在小儿子只是身上有了一些残疾,又没有丟掉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有就是这一身的残疾,极有可能在帝王的眼里,就不再是眼中钉肉中刺,用残疾换回一张保命符,是值得的。所以老王妃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多少有些心里不舒服,大体上是高兴的。那个时候世子爷已经一岁多了,可能大家都认为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吧!大姑娘因为姑爷的回家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高兴的忘乎所以。我们都认为这次姑爷与大姑娘应该和和睦睦的生活了,老王妃更是经常把世子爷让人带回大姑娘居住的千禧苑,谁都看的出,这是老王妃有意想让姑爷两口子好好处。”
卢云一脸茫然的问道:“那一开始,老王妃又是在做什么,从吴妈妈说的话中,可以明显的听出,老王妃就是不愿意让姑姑夫妻二人正常接触吗,后来这是怎么回事老王妃就好像是一下子变了。”
秦言亥笑眯眯的说道:“这还听不出来,祖母一开始就是希望娘亲能够生下一儿半女的,但是并不是想维护娘亲的利益的。只是父亲去漠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后来在父亲去了漠北,府中上下只剩下了孤儿寡母,因为我比较讨祖母欢心,所以连带着祖母她老人家对娘亲的认识也发生了改观。”
卢云说道:“你当然能够察觉的到吗?你那个时候才多大。”
秦言亥继续说道:“你傻啊,我已经告诉你,祖母一直都对我非常的好,你不想一想,不管祖母心里再对娘亲有意见,为了我都会接受娘亲的,为了我,她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人。”
卢云嘴里喃喃自语:“那那那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可能因为娘亲曾经是准备嫁给大伯的缘故的吧!”秦言亥说道。
卢云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好像是明白了一点,这位老王妃的心思。也许真的是因为姑姑曾经许配给了长子,在长子死后又嫁给了幼子的缘故,让老王妃一见到这位媳妇,就想起了自己那位最喜欢的儿子,也就心里隔音。可是这怨姑姑吗?怕隔音庆亲王府可以不娶吗!卢国公府也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吗?那样也不至于把一条年纪轻轻的生命折损了。
卢云真的是不理解这个时代的这些人的想法,利益重要还是自己孩子的一生幸福重要。
于是卢云看着秦言亥说道:“我是不能理解两位祖父的心里所想,祖父想把越城给老王爷,就差人送过来就得了呗,为什么非常得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儿也要陪进去呢?结果姑姑没了,祖父也从此郁郁而终。还有就是父亲既然不想娶,就直接拒绝多好,结果把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都搭了进去,整天都在顶着一张假面,真的活的不累吗。既然已经自愿娶进了门,就是不喜欢也不应该存了让对方去死的心,对不对?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成婚三个月,在一起耳鬓厮磨了近百天,就是没有像似海深那么深也应该是有感情的吧?我认为这位庆亲王与姑姑同房的时候,应该也没有那么讨厌才对,试想一想,如果讨厌级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还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三番五次的与这个人耳鬓厮磨。”
秦言亥突然低低的笑道:“你怎么就那么的天真,他是带着目的去做事情的,就是讨厌也要装的喜欢。你又了解男人多少?知道人心有多险恶。”
卢云撇撇嘴说道没有说话,她真的是看不懂人心。
秦言亥又问吴妈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不是父亲回来没有几天,那个抱狗丫鬟就被他带了回来。”
卢云对秦言亥的话,并不感到惊讶,她知道既然这个杜蕾斯后来能成为秦言亥父亲的妾室,肯定后被接进庆亲王府,而且这个狗丫鬟在秦言亥的娘亲嫁进来以前,就与秦言亥的父亲有那种关系。卢云现在敢肯定得是秦言亥的父亲突然在自己的这位姑姑被查出了怀有身孕以后,不想再与自己的妻子接近,就是因为与这位狗丫鬟脱不了干系。还有这位跑去了漠北边塞也是因为这位狗丫鬟的关系。
卢云问道:“祖母愿意让狗丫鬟进入庆亲王府给姑爷做妾?”
吴妈妈摇摇头说道:“老王妃与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开始闹的很僵,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应了。”
卢云问道:“姑姑没有反对?她也愿意接受?”
秦言亥接话:“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威胁到了娘亲,娘亲虽然走的早,但是娘亲的性格还是不服软的。”
吴妈妈说道:“世子爷说的是实话,大姑娘的性子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