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之所以不自己来坐这个皇帝,也是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政权的更替交接,都可能会引起病变,兵变的结果其一:就是漠北军胜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后面就是着手收拾烂摊子,拿出大部分的财力,物力来重新整顿朝廷,说句心里话,这不是秦言亥想要的,秦言亥心里希望的是顺顺利利的接管,即便就是国库空虚了,但是这个大w国的人心是还是一如既往的上进,即便就是有一些军心不稳了,但是所有的城池还在,所有的百姓的房屋没有被毁掉,所有的良田还长着绿油油的庄稼,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可以用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这是秦言亥最希望的,他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是几经生死的人,他不想再看到烽火连天,到处都是废墟。
其二可能会引发大w国的四分五裂,那些手上有兵的人,趁机脱离了朝堂的制约,另起炉灶,自立为王,他率领的漠北军只是这些势力中的一支,这违背了秦言亥的初衷,更是与祖宗的目的相悖。
其三就是,漠北军失利,败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w国也将不再存在,各种势力割据的局面。
后面的两种情况,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其他的诸侯国一一歼灭,从此大w国变成这个历史中的尘埃。
正是因为秦言亥心里的忌惮太多,所以他不愿意让战事再起。他宁愿扶持一个人上位,他清楚哪怕这个人想除去他,但是整个大w国却是屹立在众诸侯国之中,让其他的诸侯国不敢轻举忘为。
秦言亥之所以会有这种思想与他的妻子卢云有很大的关系。
“岳父大人不应该趟这一滩浑水,有一些不安好心的人抓住小辫子,大做文章,给自己不痛快,我身为他老人家的女婿,怎么会不站在他在一边,为他着想?”云霄翔说道,话中都是对秦秀刚才话的不满。
秦秀听云霄翔说完,这才于他四目相对,片刻后低低的笑起来。
云霄翔的脸色更不好看,做势就要起身离开。
秦秀这次一把握住云霄翔的手说道:“夫君有这份心,秦秀就已经知足了,父王就是怕百姓再一次遭受生灵涂炭,所以一直都不参与大w国的朝政,就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度。我想这次父王应该是从我大w国与大月氏国的两国边境开放牛马牲畜交易市场看到了对我大w国的利益,又得知皇帝在这件事情上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才会急着进宫见皇帝的吧!”
云霄翔一听自己的妻子在向自己解释,也就顺破下来了,他说道:“岳父心系大w国,是打大w国之幸,可惜皇帝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唉!父王曾经与我们几个子女说过,没有国就没有家,如果没有了大w国,我们大w国的人将来就是流民,就是一些钱财也是抹不去亡国贱民的标签,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所以父王说在几十年前的大w国七子夺嫡之乱的时候,太祖父才会舍弃了进京都争夺皇位的机会,留在了河西走廊抵抗匈奴人的进犯。即便就是因为他没有赶回来救那些无辜冤死的人,甚至先祖也因为他没有赶回来而轰天,但是先祖没有后悔,他失去了皇位却是保主了属于大w国的疆土,失去了最疼爱他的先祖,却是护住了西北的百姓,对于太祖父自己丢失的更多,”秦秀顿了顿又说道:“没了父亲,没了儿子,没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甚至想回京都都成了奢望……你知道漠北军多少人的性命都丢在了祁连山上……父王每每说起……都会掉下眼泪……所以父王才不愿意再看到我大w国的人再流血……父王说不到不得已,他都不会让大w国再一次打仗……”秦秀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一想到五年前父亲带着她们去漠北祭奠太祖父,就想到那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还有那山涧处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残垣断壁的城墙……看着高大威武的父王带领着他的一众将士双膝跪地祭拜的城门,她知道了那里曾经就是她们的太祖父战死的地方,看着父王单膝撒酒的山川,河流,山谷,平原……她知道了那些地方都接触是漠北军将士英勇战死的地方,看着一堆堆的没有姓名的土堆,看着父王恭恭敬敬的把这些土堆上的杂草拔掉,秦秀就明白父王为什么不希望再打仗……
“父亲肯定是不希望朝廷太固执!希望朝廷为百姓谋些福利吧!”秦秀说道。
“秀儿,我也是打过仗的人,却是没有岳父大人的那种心境,我打仗的目的是赞军功,保爵位,现在也不怕你笑话,有的时候,我就是希望边境打起来,我就可以请旨出征了,只要我在沙场,护国公府的匾额就能够保的住,子孙后代就可以享受朝廷的俸禄,如果一直没有就这样边境都安安稳稳的,我们这些靠着军功在朝廷立足的世家都会被皇帝遗忘,而且还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进行打压,逼迫你交出兵权,让你在朝中势力圈中被迫退出去。在就是我们常说的:什么良弓藏。”
秦秀笑眯眯的说道:“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云霄翔叹气道:“想活着,或者是活的好,就得让皇帝时常要想到你,如果皇帝都不知道你是谁了,你想一想会是什么样子了?”
秦秀笑着说道:“夫君你是不是太悲观了,我父王身边的将士现在都很好啊!没有不打仗了,所以他们都想着在其他的地方干出成绩啊!我六叔就不愿意打仗的,他在北冥国帮助父王打理所有的事宜,还庆幸的很,他经常说:“如果父王早早的就让娘亲做她自己想做的,漠北军肯定就不会死掉那么多的人,六叔他们都说如果娘亲那时候不是被困庆亲王府,一早就帮助漠北军,匈奴早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