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的嘴角直抽抽,心里既是甜的,又是苦的。说是甜的,是因为她知道秦言亥之所以会对她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就是相信她,在向她吐露心声,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告诉她:“我因为有你,此生足矣,再无所求。”
又为什么说卢云的心里是苦的呢,这是因为秦言亥在告诉她:“你是我的全部”的同时又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一个男人隐藏在骨子里面的东西,那就是除了他所希望的那一个,被“他”认为最好的“她”以外,其他的都是“他”从来都是为了“他”心中的那个“她”的替身。这是一个多么无情多么残忍的事情,一个人的庆幸是要那么多的人的不幸来填补的。
“难道男人之所以会去找那么多的女人,真的是正如秦言亥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没有找到合他心意的那个人吗?”卢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
“我秦言亥因为幸运,所以一早就找到了我的阿云,所以就不用活的那么累,累死累活的去寻找你了,所以你夫君我呀,即便就是从小身中剧毒,几次三番的被暗害,都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就是因为心中有我的阿云,才会化险为夷,还有一个你们女人都关心的一个问题……”
“我们女人都关心的问题,第一就是银子,第二还是银子,第三吗……”卢云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言亥给打断了,他一把把自己的妻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嘴巴堵住自己妻子的嘴巴……等到秦言亥再一次抬起头,卢云整个都成了一个炸毛的刺猬,两只眼睛喷着无名怒火,大声的对着秦言亥吼道:“秦言亥,你个痞子,你为老不尊,你你你……”
秦言亥却是满脸堆笑的说道:“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阿云一口一个银子银子的说,我往哪里去了,把我扔给谁了,阿云希望为夫我将来有一天为了找你,也变成一个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的色胚子啊!”
“我哪里说错了,你们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几个女人,就是强词夺理,就是……”卢云不惜余力的为自己据理力争,脑袋里面飞快的搜刮着词语。因为词穷,开始急眼了,已经出现了要与秦言亥一争高低的趋势。
“阿云!阿云!我错了,我错了,我们男人天生就是喜欢女人,没有办法,我原本就是其中的一员,就是因为阿云的出现改变了我秦言亥这个大痞子,我的阿云就是老天爷派来把我从那个万人唾骂的色胚堆儿里面拯救出来的人,所以阿云你就行行好,不要让我再一次回到那个香粉堆里好不好!我表现回去啊,我秦言亥现在的生活很好啊!”说着扭脸对着卢云憋红了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亲。
“你就没有一个正经,我把你拖出来,是为了让你动一动,结果你一路就没有说过一句正经话,满口胡言。”卢云职责。
“听听听,都听我的阿云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阿云这是为什么呢!都是为了我,我的阿云知道自己的丈夫身体不像其他的男人那么结实,就想着办法帮着我,是不是?我心中都是明白的。”秦言亥恢复了正经。
卢云撇撇嘴,没有说话。两个人并排在空阔的院子里面跑着,秦言亥一直都紧紧的握着卢云的手,卢云时不时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瞟一眼一直跑在她身边,照顾她个子矮,跟不上他自己的脚步的秦言亥。
“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遇到的秦该,就是一个顾及到她这个妻子感受的丈夫。来到这个时代,又是与秦该的前世秦言亥成为了夫妻,自己这真的是天赐良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天降福星正好就砸在了她卢云的脑袋上。”卢云一边跑着一边心里暗暗的想。
“阿云你是不是怕我说孩子们没有能力?”秦言亥突然问道。
卢云没有接话。
秦言亥温和的看了卢云一眼,接着说:“我是因为爱他们才这样的担心他们的,我的身体破败,还这样每天殚心竭虑的劳心劳肺的为了什么,我自己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久,秦钰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些个腥风血雨,对人性的扭曲,世道生存的不易都知之甚少,对将来面临的难题会不会应付,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多大的把握,一旦走错了一步,就会一步错步步错,给自己招至的就是灭顶之灾。”
“我没有怪你。”卢云诺诺的说,没有多大的底气,因为在她的心底里自己的儿子最好,最有能力,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没有理由,没有公正。一般都是谁厉害谁就是主子,弱者就是只有被强者奴役的命运,没有解释的理由,有的就是拳头,实力。这是由这个时代的财力,物力,决定的,资源缺乏就是一个关键,暴力就是抢夺这些物质最见效的手段。秦钰的实际情况就摆在那里,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心地纯善,不知道世道生存的不易,人心的险恶。秦言亥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而且正中秦钰的要害。秦言亥现在还在时常没明没夜的处理事物,就是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为他们的儿子铺路。
“别埋怨我,我就满足了,谁对我有看法,我秦言亥都不在乎,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你不行,阿云你除了是我秦言亥的妻子,更是我秦言亥的动力,我秦言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这个家是阿云给我秦言亥的,我很是珍惜,我自记事儿开始在庆亲王府中除了祖父以外再没有过一个人关心过我的死活,只有海外秦家堡的人总是派来一批又一批的暗卫来暗中保护我,再就是来自卢国公府中的银两支持,我才活着能到漠北去投靠祖父,阿云想到过没有,如果没有海外秦家堡的暗卫和卢国公爷提供的大量银子,还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