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约卢云出去的人真的是北冥寒或者苏庆州,到时候说起来的话,停在府前的这辆马车已经离开。他会失口否认自己怀疑马车中的人与卢勇有关系。只是在斥责马车中的人就行了。死无对证,谁还会去特意查找夜停在他们府门前的这辆马车呢?
卢老头子这这么做就是一种震慑,其实就是虚张声势,把这辆马车撵走。
卢泳耳朵听着卢老头子的这一切说词。看着撸老头子的表演。他确实低着头,脸上没有显露半分的委屈,嘴边的弧度似有似无,那只蹭着地面的脚脚尖儿更是开始在地面上画圈圈了。
卢勇算是看透了这卢家一窝子,就没一个好的。这是蹬鼻子上脸,习惯了看吧,只要他稍稍配合一下这炉老头子,就能一脚蹬到天上去。
说句实话,这也不能怪卢老头子不认识北冥寒的车架。因为这辆特殊的马车并不是北冥寒平日里出行所乘的那辆马车,而是他自己的一辆私底下用的车辆。再看那两个坐在车辕上的锦衣卫,也换成了常服,颇为低调。因为是缝在北冥寒身边的,都不是固定的锦衣卫,卢老头子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就在卢老头子打算再说一些更解气的话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不急不缓地把车帘撩开,北冥寒的那一张妖艳的脸,就那么若隐若现的从帘子后面露了出来。
此时的北冥海,也是身穿着常服,玉冠束发。两绺黑发散落在鬓角。在朦胧的灯火下更显得他温润如玉,神色无喜无悲,他的眼中无波无澜,无喜无忧,就是因为这种平淡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北冥海撩开帘儿的那一刻。卢老头子就彻底泄了气,他额头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吓得险些跪在地上。当时就给北冥寒弓身作揖,口中连连赔着不是,请罪道:“法官不知道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下关言行诗有诗请王爷赎罪。”他说话的时候,额角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
一个人从义愤填膺到卑躬屈膝,只需要短短一瞬间的时间。这种做派还真的让卢云。感为观止。那是因为卢老头子面对那个有权有势的摄政王,他的地位和权力远远的,不能急。所以他才会露出这么一副嘴脸。如果遇到一个比他地位低的人,卢老头子更会变本加厉,你绝不会看到他这么快的变脸本事。
北冥寒硕:“本王私会家宅女子胆大狂妄。卢大人还需要去报关吗?”
卢老头子,再见到北冥寒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不迭。此时他的肠子都悔青了。腰弯的更厉害了。脑袋都几乎垂过了90度。额角的汗,顺着鬓发一滴一滴的垂落在地上。嘴里确实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关,不知是王爷,下官冒犯了王爷,实在是自行惭愧。”
北冥寒看都没看卢老头子一眼。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说道:“首辅大人如此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身边的人这么粗心大意呢,他却是破格提拔了。卢大人这样口无遮拦的一个人。如果首辅看到卢大人背后不为人知的这一面,他又会有什么感想呢?”
卢启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所以会被苏庆州提拔的缘由,因为在她之前,苏庆周与他确实没有交集。那么,苏庆州为什么不提拔别人,而是偏偏提拔了一个他呢?他撸启发在永州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今天听到北冥寒这么一说。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赶紧问道:“下官不知请王爷明示。”
北冥寒的目光掠过卢老头子落在。一直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一直未动的卢云的身上。嗓音清淡如水说:“她若是在卢大人的手上有个什么事,卢大人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能就到了头了。”
一句话听似很普通,而且从北冥寒的嘴里说出来也是无波无澜。确实让卢启发被震在原地,他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北冥寒对着卢勇的背影说了一句:“还愣在那做什么?不是要去看着京都的烟火嘛。”随后,北冥喊就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车里。
卢老头子听着卢云迈着轻轻盈的脚步超过她,直接上了马车,马车的轱辘声渐渐远去,他这才直起了腰,莫无表情的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此时,卢启发的心里是一片凄凉,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首辅大人舒庆州之所以会把他从永州县城的一个衙门幕僚的位置上,提拔成了在京都官居六品的户部侍郎一职,是与卢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在接到了调令的那一刻,卢启发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调令来由,他想过千种万种,没有一种与卢勇能扯上关系的。
他知道卢云就过首辅大人。所以首辅大人才会特别的关心卢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卢云这些日子在京都的所作所为才不加过问和管术。只是今天从北冥寒的口中得知了卢勇竟然对苏庆州有这么大的影响,这让他感到就是一个惊天霹雳。
要说卢老头子对自己今天晚上对卢云的横加指责懊悔万分的话,还不如说它现在更害怕的是自己的官职不保。她恨自己啊!不应该一见到卢云出门就一味地发泄怒火,结果现在怒火没发出去倒是把北冥寒这个摄政王和苏庆州那个首辅大人都给得罪了。
虽然现在没有首辅大人在眼前,谁会保证今天他说的这番话不会传到苏庆州的耳朵中呢?更何况卢老头子很清楚,他今天故意在大门口大放厥词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卢云过上舒心的日子。这些日子卢云过的太舒服了,原本想着她不舒服,也不想让卢云过的舒服,没有想到今天就会遇到这样的事儿。
这次卢老头子真该为他自己的处境担忧了。
再说卢勇上了马车,就那么淡定的坐在北冥寒的身边。这辆马车的空间不宽敞。不比平时北冥寒平时办公所坐的那辆马车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