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低下头,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水面上浮着的茶叶,然后放在嘴边,喝了两口。
就在秦言亥喝茶的在个空挡,阿密察的心里是说不清楚的五味杂陈,他知道阿诗丹顿曾经是大月氏国的一等勇将,后来因为自己的那个年迈的父王的失策,使得大月氏国的朝堂一度混乱不堪,引起的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才达数年,阿诗丹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把自己这个母家无权无势,在宫中只能等死的皇子偷偷的带出了皇宫……后面的事情就是大月氏国被大皇子三皇子控制了几年,在大皇子死后,三皇子因为势单力薄,被诛杀,四皇子与后面有长大的几个皇子开始共同主持朝政,自己原来就是想着已经出了皇宫,捡回来一条命比什么都好,如果没有阿诗丹顿的拼死相救自己就如同留在皇宫的那几个没有势力保护的皇子一样,早就变出一堆白骨了,还有这些年来阿诗丹顿的教养,都是他阿密察这一生的还不清的。直到谷芽恩师的出现,阿诗丹顿开始让自己接触外面的好多的事情,随着自己的思想的不断的开阔,已经不在是原来的那种正想过安安稳稳的平头百姓的生活,阿诗丹顿又开始让自己体会百姓的疾苦,在坐事,话语中总有意无意的激励自己去拼自己的自身能力为百姓做一些事情,谷芽的出现传授自己医术,带着自己走访那些普通百姓中,为他们医病,更是让自己增强了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自己一定要在自己有生之年尽最大的努力为百姓谋福利,要想为百姓谋福利,就得手上有一定的说话,做事的权利,要想拥有这种权利,最好的捷径就是自己去坐在那个位置上,自己一直都没有停闲,一直拼搏到现在,如愿以偿的手里掌握了大月氏国……阿密察想到自己的成长历程竟然与面前的这位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庆幸呢!还是应该庆幸!
“我夫人经常说,水可以覆舟,也可以载舟。当年我放阿诗丹顿不为其他,就是因为他当时要用自己换他身后的一众将士,希望我放那些人回家,我对他的大义凛然还是很感动的,他答应我如果再见到他出现在沙场,一定是大月氏国遭到了侵犯,他是永远都不会侵犯他国的,我希望看到的就是不再有战争,他不打仗了,要好好的生活了,我就没有杀他必要了,所以他回去了。只是回去的也只是他而已,大月氏国的战事却是没有停息过,搞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我希望大月氏国的下一位继续人是一个心里想着点他的子民的君主。”
“所以您就选了我?”阿密察惊讶的几乎要掉下巴。
“没有,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知道大月氏国一天的打仗,迟早就会殃及池鱼,这个池鱼就有大w国,我是大w国的子民,被卷入无止境的杀戮,我很讨厌,尤其是我的妻子,她非常的想过那种她想象中的安定舒适的日子,为了她,我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四周减少战争,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秦言亥一面品着茶一面悠闲的说着话。
阿密察这次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就是这位王爷不想让战争拖累,影响到他家中妻子的平静生活,所以就煞费苦心的去要把他阿密察打造成一个与他一样不喜欢战争的人……这次轮到阿密察苦笑了,他心里真的是不知道该与这位大名鼎鼎的庆亲王秦言亥说什么了?
阿密察在这一刻,原本因为警惕而挺的笔直的腰,颓然靠向了他身后的椅背,他脸上的表情有变的精彩,从紧绷到惊愕,再到苦笑。他的一颗自打出生就开始为了自己能够死里逃生的脑袋,也在这一刻想休息了。
“王爷您真的是让我这个晚辈刮目相看啊!”阿密察说道,他的这话可是发自内心的。
“您刚才提及的华晨郡主,曾经帮助过我,我答应她提出的要求也是一种交换。”阿密察说道。
庆亲王秦言亥看着阿密察,等着他下面的话。
阿密察意味深长的看着秦言亥,说道:“我能够做的就是,此事与我无关。”
秦言亥点点头笑言:“明日,大月氏国的华晨郡主因为水土不服暴毙而亡。”他说完看着怔怔发呆的阿密察。
阿密察有些愣怔,他心里明白,庆亲王既然能与他单独见面,告诉他这些,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就等着时机而已,其实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庆亲王秦言亥该怎么做照旧会怎么做,告诉自己他下一步的行动,既是一种示好,也是一种警告。
这只是说明庆亲王在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不希望大月氏国搞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关于死一个远道而来的而且因为水土不服的郡主,只要自己大月氏国的人,没有人挑起事端,出来查询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大w国的皇帝才不会管这位大月氏国的郡主是死是活呢,即便就是死在他的眼前,他也会装作不知道,谁会蠢的往自己身上惹骚。大w国的其他的人更是没有皇帝的圣旨,能躲多远躲多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身处大w国位置上的最好的处事方式。大w国他需要的是合作,只要合作能够顺利进行,其他的事情越少粘越好。所以阿密察相信大w国的皇帝是不会在大月氏国郡主是生是死的这个问题上过问的。
庆亲王秦言亥见阿密察好久都没有说话,想他应该有难处,应该是对大月氏国前来大w国的使团不好交代。
秦言亥也不催促,反而是转移话题,他说:“听谷芽提起你,说你极为聪明睿智,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你此次来大w国和亲,为的就是示好大w国,用行动告诉大w国,我当权的大月氏国不希望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