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把手里拿着的汤匙往那汤钵里面一伸,舀了一大匙这种十二位药膳,然后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全都给卢云倒进了她面前的小碗儿里面。
卢云脸上的笑,一瞬间就疆在了脸上,简直就是比哭都难看。
秦言亥根本就没有抬一下子眼皮,就好像刚才的举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卢云呆呆的看了秦言亥半晌,这才慢慢的往秦言亥的身边靠过去一点,用讨好的声音低低的问道:“阿该,生气了?”
屋子里面空气凝重,让人无形中就觉得有寒气袭来。
卢云见秦言亥没有要打理自己的意思,于是把手放在秦言亥的胳膊上轻轻的推了推,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秦言亥,喜欢从秦言亥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松动。
秦言亥下一刻的动作完全让卢云惊呆了,就见秦言亥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就在秦言亥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刚才还好好的椅子,一下子就被秦言亥带翻,秦言亥二话没有说,转身就朝着衣柜走过去。
卢云急急忙忙的小跑跟上,就在秦言亥打开柜门,伸出手把他的官服一把从柜子里抽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腰也被卢云紧紧的抱住。
屋子里面鬼医的寂静。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该去大殿了,不能让那些言官说三道四。”秦言亥说道。
“我给你换衣服。”卢云说道。
“嗯!”秦言亥应了一声。
卢云放开秦言亥的腰,绕到他的前面,在衣柜中找了一套紫色的长袍。
“穿紫色的吧?”卢云拿在手里,眼睛却是看着秦言亥说道。
“嗯!”秦言亥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卢云,让卢云觉得身上很不自在。但是卢云知道她不能装做不知道,因为秦言亥是一个眼睛里面不揉沙子的人。就好像是他爱你,是一份非常非常纯粹的感情,他在这份感情中没有附带其他的东西。同时秦言亥需要的任何一样东西也是走来走去的。他说过:他从一出生就开始与权利,利益,人际关系,尔虞我诈,阴谋等等这些东西没有分开过,所以他希望在他生命中有一处要干干净净,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那就是与阿云的感情这一块儿。秦言亥说那是他最真实的自己,他不用动脑筋,不用试探人心,是他最最原始的冲动,骨子里面自带的原始的贪婪,还有他最最想把自己的成果与之分享的喜悦。
其实卢云一直都看不懂秦言亥这个人,说他霸道,还真的是独一无二,卢云是见到过的,就在她一开始与秦言亥接触的过程中,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秦言亥对她不接受他的那种失控,几乎见掐死她。
你说秦言亥是个情种,也没有冤枉他,他对自己真的是好极了。就单单是无条件信任这一条,就使得她卢云心甘情愿的为他助力。
卢云一直都觉得这可能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们所说的爱情吧!她卢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没有来的及好好的享受生活,就早早的离开了,来到这个时代,反而是好好享受了一把生活带给她卢云的乐趣。
“阿该,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段数太低级,不值得我们去在意的,我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还有就是她怎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卢云一边给秦言亥换衣服一边向秦言亥解释着刚才她的思想。
“我劝你还是早早的住手吧,你不是她的对手,这个姓裴的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段数比你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秦言亥一点都没有给卢云留脸面,一针见血,直扎的卢云心里,肺里,胃里……整个肚子里面都在流血。
卢云一脸的颓废,她此时此刻真的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秦言亥的面前,没有了思想,剩下的全部都是吃惊。
卢云嘴唇不由得微微抖动,她想反驳秦言亥的话,只是根本就不知道该说秦言亥什么,她很清楚秦言亥这个人,没有根据地话,秦言亥是不会随便开口乱说的,肯定是从裴袁依的身上看出了什么。
秦言亥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脸的茫然不知失措的样子,心就好像是被谁用针扎了一下子一样的痛。他伸出手轻轻的*着自己妻子的脑袋,说道:“阿云,你被保护的太好,没有让你经历那些龌蹉肮脏的事情,就没有机会学会让你看透人心多污秽不堪的能力,是舅舅和我的错,让人失去了一种自保的能力。但是我不愿意让我的阿云与那些杂碎接触,我希望我的阿云原因都是有着一颗纯善的心,永远都生活的快快乐乐的,我会为你提供所有的阿云需要的一切,阿云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一切有我。”
卢云仰起脸,看着秦言亥,有些微胖的脸,留着短须茬的脸,这是在她卢云的眼皮子下,一点一点变化了的,与她在虎啸山庄刚刚见到的那个棱角分明消瘦的脸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变化的是秦言亥的眼睛,一直都是那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深邃的,深情地,还有就是秦言亥从始至终的对她卢云的信任,从来都没有因为任何一件事情改变过。
“阿云,我只是不希望活的累,现在这种这样不好吗?阿云你知道不知道,人心险恶,没有谁敢保证在这个世子府邸中的所有的人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表面老实的人,心里未必就老实,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如果这个姓裴的女人在世子府搞出来点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情来,被有心人利用,最后让阿云去背这个锅,阿云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到了那个时候,阿云就会知道自己是做的多错,给自己惹了一身骚,别人是因为抓狐狸没有抓住给自己惹了一身骚,你呢?”秦言亥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