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抬起头看着饭桌上的所有的人,她没有表示出什么愿意或者是不愿意,只是淡淡的说道:“四舅这么做都是为了我着想的,我心里明白,表哥很好的,我已经看的出来了,只是现在我在衙门脱不开身,四舅是官家的人,肯定是比我这个小小的衙门仵作更了解这*上的人际关系的,如果我在衙门正在用人之际,为了自己的私事情,而抛开衙门交给的事情不管不顾,这样肯定是会惹怒一群人的,虽然现在看着这些人都是在这永州地界,不似京都,但是有一句话,却是一个警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有知道谁的背后有什么人,给他撑腰呢?即便我们这种人家,就是最低贱的商贾之家,也难免不会与衙门中有交集的时候,一旦碰到与衙门有关系的事情,肯定是会被刁难的,我一直都觉得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得罪一个小人,给自己多一个敌人,人人表面上都是笑眯眯的,谁又知道他暗地里是否是阴险小人呢!所以我即便就是离开衙门,将来嫁入生子,又没有打算得罪现在永州衙门中的人。”
岳氏突然插嘴:“就这小小的永州县城,一个小小的刺史,屁大的一点小官,与京都的那些大官又有什么可比性,你将来要嫁进的是京都岳家,你舅舅是户部侍郎,比这个魏刺史的官职可不是大了一点点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怎么懂的这些,你知不知道京都的官,都是要比地方上的官大的,即便都是四品官,但是在京都的官,都是比地方上的要大的……”
“你母亲说的是,”卢老头子也积极的附和着岳氏说道:“据我所知道的,就是原来在咱永州驻守的那个杨太守,回京都后,官职就降了两个等级,在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看来,还不如在永州这个地方呆着呢,永州的兵权就掌握在他的手里,总比回到京都后,只是当一个普通的守护内城门的小官也好还多,但是人家扬太守却是在与他的那些在永州的弟兄们说是天子脚下三品官,他虽然回京都就是一个守门的,也是不比这小小永州县城的太守小的。你四舅的官职可是天天在朝堂上天天都可以见到皇帝的,这官哪里是这一个小小的永州刺史可以比拟的,现在你要嫁给的人是户部侍郎的公子,他哪里还敢刁难你,刁难你就是在刁难户部侍郎,刁难户部侍郎就是刁难皇帝,你小小的年纪都外面的事情不懂,所以不要听风就是雨,回家来说三道四的,让你回来吃饭,就是把你往桌面上摆着,别不识好歹!”
“卢老爷,孩子的话没有错……”岳老四急忙打断卢老头子的话,又转脸看向卢云说道:“丫头说的没有错,再说了这个永州的魏少卿的底细可不是一般的厚,还是依照丫头说的做吧。”说着岳老四竟然笑了起来。
卢云没有再接话,她反正是把要说的都说出来了,如果今天卢老头子和岳要刁难她,有岳川崎父子,她还是可以脱身的,她已经是看出来了,这个岳老四是一个真正的有心机的人,甭看一天笑眯眯的,那坏主意都藏在肚子里,外面的人的眼睛是不可能看的到的,自己就用衙门说事,让岳老四这个当官的人,总不面说出与官府衙门格格不入的话来。
卢云想的非常对,岳老四确实是因为身在*,不愿意与*上的人,闹出误会,即便就是远离京都的永州,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留下不好的名声,谁知道这个永州的官员中,谁的亲戚就是在京都坐官的呢!所以能够不招惹就不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岳川崎几次打算说话,都着看到了他父亲的眼色,都没有开口。
现在见谁都不说话了,他这才开口说道:“我没有那么多的要求,阿云喜欢就先做仵作,以后与我一同回了京都,可以去京兆尹衙门做仵作,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京兆尹衙门当值的,我回一份信给打听打听,他们那里仵作的待遇。”
岳老四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欣喜,他觉得岳川崎真的是遇到事情有了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了,你看看,就现在自己儿子的这一番说词,既安慰了对方,又可以勾起对方的欲望,谁不愿意去京都,谁愿意窝在这一个地方,挑动了对方的欲望,就可以牵着对方的鼻子走,关于以后到了京都,进京兆尹的事情,就是一句话而已,说话说话,就是说完了就化了,就是没有了……
岳老四微微的笑着,心里自信,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有白付出。
于是岳老四一脸是笑容,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川崎儿说的对啊!我怎么就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丫头可以去京都做仵作啊!京都有好多的衙门都是需要仵作的,我回去就托人打探打探,给丫头有一个发展的空间,喜欢是好事情,哈哈哈哈哈……”
“唉!四哥你这个人,就是惯着小辈儿,就她这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去京都的衙门做仵作呢!就是四哥给她托人说好了,她敢去吗?她如果真的有那个本事,我倒是佩服她了,我瞧着她就是上了那个姓魏的人的眼,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整天混在男人堆儿里面,谁还没有一个其他的想法,为什么那姓魏的别人不用,就要用她呢?你们就没有想过吗?我在这个卢府上都这些年了,她能够尿出几股我还没有数吗?就是一个连一天书都没有读过的人,怎么可能会了仵作的那一套,还验尸呢?依我瞧着,就是给别人打个下手,这些活儿,长了脑袋的人,就可以做,死丫头片子就是仪仗着那个姓魏的给撑腰,才这样……”
岳老四这个时候,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