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秦言亥看了看放在护国公爷云靖面前桌子上的纸笔,说道:“国公爷是看透是非的人,本王让国公爷签下这一协约,也是以防万一,国公爷应该知道什么是亲兄弟明算账,对你们云家的那个国公爷爵位,本王出来就没有想过要为我的外孙子去争夺,”他说到这里,目光如炬的看着护国公爷云靖的眼睛,又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确!实!诱!人!”
看着庆亲王秦言亥那射过来的不善的目光,护国公爷云靖不由得低下头,他清楚庆亲王秦言亥的意思,他知道如果秦秀的背后不是庆亲王府,秦秀肯定是还成为下堂妇的,这到不是谁愿意不愿意,到了那个时候,谁都知道秦秀无辜,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皇帝的一道圣旨,又有哪个人敢去违背,皇帝为了与大月氏国在两国边境的牛马牲畜交易市场的开放合作,连自己的公主都去与大月氏国的皇帝和亲了,难道他还会顾及一个大臣的后宅的一个女人的身份是升了还是降了,就是出于愧疚,会赏下一些贵重物品,给大臣加官进爵,反正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大w国的百姓。
你就是再不满意,再难受也改变不了什么,与皇帝说理,你能把皇帝说服了吗?答案是肯定的,就是不能,你肯定是说服不了皇帝,而且还会惹的皇帝厌烦,到时候皇帝说了:朕为了大w国的百姓能够过的好一些,把自己的闺女都赔进去了,你的妻子只是改变了一下身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朕的公主去了大月氏国后,远离了朕的保护,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在异国他乡,就是受到打击,受到伤害,都没有人帮着她,没有人去为她申冤,身边一个会为她做主的人,这是何其的悲哀!朕的心里难道舒服,朕也是人,朕自己的闺女送去和亲,朕心里难受,你们谁知道,你们这是知道你们自己心里难受,你们都是朕的大臣,应该与朕一起把强大大w国的势力作为自己的重要的责任,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心性不定,不为朕想办法解忧,还添乱……还有就是朕下圣旨让云霄的与大月氏国的华晨郡主和亲也是不得已,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朕是知道的,朕也就是给改变了一下子身份,又没有下圣旨把她送去大月氏国和亲,你们是天天可以在一起的,总比朕把女儿送去大月氏国和亲要好许多吧!
所以现在王希珍死了,大w国与大月氏国都只口不提,这都是因为眼前的这樽大佛的缘故,在面对大月氏国的时候,就连大w国的皇帝都得让步,这樽大佛却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化解了,让原本应该是牵扯不清的事情,在两国中变得销声匿迹,这手段,护国公爷云靖自知相差甚远。
现在又被庆亲王提起,让护国公爷云靖不得不,重新想起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清楚,王希珍要进入护国公府的目的不纯,其中一个就是她自己要夺秦秀的世子夫人的身份,让她的儿子云富强继承云家的护国公爷的世袭爵位,想把云家牢牢的把握在手上……
于是护国公爷云靖对着庆亲王秦言亥说道:“庆亲王请放心,我云靖的航儿哥的心不差王爷半分,国公爷的爵位就是给航儿哥的。”
庆亲王秦言亥再没有多说其他,只是把目光移向桌子上的纸笔上。
护国公爷云靖不再犹豫,把摆放在他面前的纸铺平,右手提起已经吸饱了墨汁的狼嚎笔,在纸上大笔一挥,行云流水,片刻后,把笔往一边的砚台边上,轻轻的一放,吹着未干的墨迹。
庆亲王秦言亥却是低眉和目的一口一口的品着茶。
“王爷!”片刻后,护国公爷云靖把他刚才写好的那一张纸推到庆亲王秦言亥的面前。
庆亲王伸手把护国公爷云靖腿过来的纸,在自己的面前摆放正了,目光落在上面,看了一遍,在落款处提着云靖两个字的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
“国公爷这个决定非常好,这一纸协议国公爷还有什么要写的吗?”庆亲王秦言亥问道。
护国公爷云靖瑶瑶头说道:“没有!就请王爷收好!”
“来人!”秦言亥的声音刚刚才一落,刚才进来给他们拿过来文房四宝的那个跑堂模样的打扮的人,又一推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庆亲王秦言亥的身后:“王爷!”看向庆亲王秦言亥,还没有等他开口问什么事情。
庆亲王秦言亥就把刚才的那一张协议递给他。
来人就好像是对庆亲王的这一个动作非常的习惯一样,接到手里,眼皮耷拉着,双手把纸折叠成一个方块儿,往怀里一揣。然后走到护国公爷云靖的身边,把摆放在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又重新放在一开始就端进来的文房四宝的托盘上(他那个时候把文房四宝摆放在护国公爷云靖的面前,把托盘就留在了桌子上,这会儿又都重新放在托盘上)端起来,出了雅间。
庆亲王秦言亥看了看护国公爷云靖,说道:“国公爷没什么事情,我们就此别过吧!”他说话的时候,就打算起身。
护国公爷云靖启示开口阻止了他:“王爷,我想请王爷喝上一杯,就以茶待酒吧!”
庆亲王秦言亥应该没有想到护国公爷云靖会邀请他,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就点点头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庆亲王秦言亥对着门口说道:“重新上一壶茶,把这里最好的茶给国公爷上来!”
“好来!”屋子外面有人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听声音越来越远。
“这里的白茶是最有名的,国公爷来喝过没有?”庆亲王秦言亥说话的声音温和,就好像是与一个朋友在随便聊天。
国公爷笑着说道:“我还是去年过来喝喝过的,就是为了喝上这里的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