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太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做买卖的人,谁能给他钱,他就愿意把打理家务的事交给谁。
岳夫人要去支银子,老夫人才多少念起她的一点用处来。岳夫人的脸色也有所好转。
第二天一早,岳夫人就打扮的光鲜亮丽,破天荒的来给老太太请安。
到了这京城,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一卓一荣自然要最好,免得以后让京城里的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夫人们瞧不起。后宅女人们相互瞧不起的话,就会直接影响到在前朝的男人们。这一点儿说,夫人还是知道的。
老夫人见了他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言辞提醒卢家的女眷们,以后在这里一言一行举止。都要格外的注意,以免让别人说闲话。
岳夫人以往保养的甚好,今日容光焕发,风韵犹在。这让卢启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对这个妻子颇为满意的。
等请过安之后,岳夫人便带着几个贴身的丫鬟前往京城铺子里去找裤子中的那些管事儿了。
只是说夫人这一去一个上午也迟迟未归,这就让府中的老夫人非常的不满:“真是眼界太小了。怎么能做当家夫人呢?即便就是京城比永州要好很多,也不应该在街上太逗留的时间长了。这让家中的人还以为她在街上出了什么事儿呢,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什么都不懂。”老太太骂骂咧咧的,老太太就不想想自己这样做了,更让人看不起,自己的媳妇儿出去时间长了就等不及了。而且没有一点容人之量。还要把自家媳妇儿的老底都出来,说自家媳妇儿是小地方来的。哪家大家氏族会当着下人的面指责自己的儿媳妇儿诸多的不对呢。除非实在不待见这个媳妇儿,或者打算休妻。
但是现在,卢启发刚刚来到了京城,他更其部分还与京城的那些达官贵族没有多少来往。要想在京成立了足后宅的富人之间的走动,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节。所以应该是一家人团结起来,共同把儒家立起来才是正理,而不是不断的指责自己的家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对。
卢启发不在家,他正去拜访以往在京城的旧时。老夫人在家里左抖右等也等不到岳夫人回来,不由得气血上涌,火气越发的大。
卢老太太的贴身嬷嬷王嬷嬷说道:“老夫人不如派个人出去看看是不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了?”
卢老太太气闷到:“有那么多小思丫头跟着他能出什么事?难道是岳氏的那些族人,见我们回来了,怕我们收回铺子,他们想翻脸不认人了。”
王嬷嬷安慰道:“那怎么哪能呢?大人现在可是在户部。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做出刁难我们的事儿呢?老奴想肯定是夫人遇到了什么事儿才会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老夫人听王某某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刚才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听王嬷嬷这么一说,也消了不少。老夫人道不担心岳夫人出门会遇到什么不测,她只是担心岳夫人能不能把银子拿回来?
现在卢老头子刚刚来到了京城,需要上下打点,少不得要花很多的银子。这一点老太太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她的关注点就在营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岳夫人终于回来了,哪想夫人一进门便骂骂咧咧,气冲冲的对着府里的下人没一个好脸色。
老夫人一早就听到了门上小厮跑到她的青竹苑告诉她,所以见说夫人进了她的院子,可能是因为走的有点急,嘘嘘带喘,脸也通红,老夫人见状,心头就一沉。
老夫人绷着一张脸,看着岳夫人走进了他的屋子,还没等说夫人说话呢,老夫人就开口问道:“你取的银子呢?”
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拔高几度:“什么银子,一个子儿都没有,那些铺子全都给人霸占去了,我派去的莞式和伙计一个都不剩,全都给赶了出来。”
老夫人一听拍案而起,顿时处着拐杖开口开口说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包天,这是天子脚下竟然敢强占私产的事儿?还有没有王法了?到底是什么人?你打听清楚没有?”
岳夫人怒气冲冲的说:“媳妇儿都问清楚了,他们说是他们手里有地契和房契。”
岳夫人这话一出口,卢老太太就沉默了,只是憋在那一肚子的气,更鼓了。
如果岳夫人要是不提那些地契和房契的话。岳夫人还一下想不起来许多事儿。现在说夫人提起了。地契和房契。这就重新勾起了在永州发生的许多事儿。只是静些日子卢家发生的事太多,一件接着一件的。所以卢老太太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一边,等得缓一缓一缓再提出来,让卢勇把他手里那些地契和房契重新交出来。这还没来得及找卢芸盘这件事儿呢。结果京城的调令这就这么快到下来了。紧跟着就马上全家往京城这边来了。更是把卢勇手里的那些地契和房契丢到了脑子后边。看起来现在说夫人碰钉子,就是那就是跟那些卢勇手里的房契地契有关系。
老太太记得很清楚,当初为了让卢云t卢雨嫣嫁给周浩然,就答应了卢勇的要求,把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也就是在京城这些铺子的房,契地契交给了卢云。当时他们以为卢勇只是一个小姑娘。手里握着那些房契,地契也只不过是手里拿着一张空纸罢了。毕竟,控制京城这些铺子的人,早就被岳夫人换成了岳夫人的心腹。这些年,京城这些铺子的收成。都是说夫人在打理着。卢云必定是一个小姑娘。当时也是权宜之计,因为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让卢勇t吴语嫣安安心心的嫁进周家,嫁给周浩然作冲喜娘子。他们就答应了,卢勇提出的这个要求,把卢勇母亲留给他的这些地契房契交到了卢勇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