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目光温和,看着沈度说道:“三哥了解兄弟,兄弟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一想到阿云的遭遇就恨不得劈了他。”
沈度,古风修言,孤独睿都看着秦言亥,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谁都知道,秦言亥此人。
谁伤害到他自己,可以不记。谁如果伤害到了他的兄弟和漠北军的将士,他会想方设法为你报仇,唯有如果谁伤害到了他的妻子,那可就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他会六亲不认,跟你没完没了,最后非得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没有谁愿意招惹失去理智的人,秦言亥就是每每一遇到有关他自己妻子的事情就会一下子变得不是原来的那个秦言亥的。
沈度知道秦言亥的这个毛病,其实就是致命的缺点,秦言亥的缺点在一般的情况下都不好,伤人伤己,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话,那对秦言亥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孤独睿见几个人都说开了,再劝秦言亥就是多余,没有再说的必要了。于是打趣道:“其实我还是真的很佩服二哥的,能为咱兄弟想那么多。”
沈度点点头继续往下说:“你们都看看,就这些年,虽然朝廷一直都忌惮漠北军,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动动手动动脚,哪怕是派发给漠北军的粮草晚了,或者是陈年旧粮也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没有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是不是!二哥即使在众多人的排挤下,都会为了我漠北军数十万兄弟去争取,去辩驳,去据理力争,着实不易。”
古风修言问道:“三哥,兄弟听说二哥的父亲就是户部尚书,他难道就没有为我漠北军的几十万将士考虑考虑吗?”
沈度看了看他,说道:“二哥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在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只是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二哥的父亲是不参与皇家内部矛盾的,只是二哥父亲的话。”
古风修言笑言:“漠北军将士抵抗匈奴是皇帝家争权?这是谁给定论的?”
沈度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管二哥的父亲是怎么看待漠北军这一块儿的,那都是过去了,自从二哥接下了西北大仓这一块儿,一直都在默默的督促着,从来就没有缺失过,只是他也不能太与朝廷对着干,所以表面上二哥有些时候,看着也不近人情,那已经是很好的了,大家都是明白人,都懂得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的道理。所以有的时候,二哥他与其他的户部官员相互都是有暗中来往的,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我们漠北军一旦遇到了急需,可以寻到可以出手帮到自己的人。”
古风修言又问道:“三哥,您说,二哥他父亲明明知道二哥也尽力周旋,为的就是给我们漠北军争取最大的好处,老爷子,的心思又不与二哥相同,就不出手制止吗?”
沈度摇摇头,撇撇嘴说道:“老八的问题都是一些犄角旮旯的东西,我还真的不好给你解释。大家家里面的事情,我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秦言亥突然叹了口气,接话道:“二哥的父亲对二哥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挣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吧!”
古风修言问道:“四哥知道内情,就说说吧!反正吃饭还得一阵子呢!”
沈度:“……”
孤独睿:“……”
秦言亥说道:“老八你是怎么回事?越活越回去了。”
古风修言笑盈盈的说道:“四哥说话真是不给人留情面,兄弟看着就是一天比一天老,四哥哪只眼睛看到兄弟一天比一天小了。”
秦言亥突然笑了起来:“老八,四哥知道,你就是希望四哥能放开心胸,不希望四哥有事情心里憋着。大家的这份情,我秦言亥心领了,等一会儿吃饭,你我几个好好的喝几杯,不醉不归。”
古风修言笑盈盈的说道:“四哥还是得了吧,还不醉不归呢,四哥还是少喝酒的好,兄弟我可不想再一天守在你的床边,伺候着四哥了,可能四哥不知道,兄弟当时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又是无奈,又是觉得自己无能,每一次看着四哥难受,我都很不得的病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兄弟就开始知道什么地方不适,是怎么个难受法,见可以对症下药。现在这病在其他人的身上,兄弟只能依照书上所说,或者是给人医治病的经验去下药,而且自己并不知道,这种药用在病人身上的反应。”
孤独睿一脸我现在了解你了的表情,大声吵吵嚷嚷着:“八哥,兄弟从八哥的谈话中,知道了不少八哥的烦恼,更是知道了,为什么八哥总是自己亲自试药了,就是希望亲自了解那种药进入了人身体的情况,比如:甜咸苦辣酸,进入身体里面的是恶心,是胃疼,是会让人发热还是放寒等等吧,是不是八哥?”
古风修言白了孤独睿一眼,回答:“知道了就藏在心里,拿出来说干嘛,有用吗?显摆。”
孤独睿做出一脸的委屈,对着沈度说道:“三哥,老八骂我,三哥帮我骂他,当然了打他,兄弟也是双手赞成的。”
秦言亥满面笑容,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在自己的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他就好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沈度敲了敲桌子,让人家停下,他说道:“行了,行了!等一会儿千万不要让老四贪杯,谁没有看住,谁就等着受罚吧!”
古风修言笑盈盈的说:“唉!什么都是假的,人家看看,咱兄弟几个人,这样坦诚相待是这辈子,最惬意的事情了。”
孤独睿点点头笑着说:“兄弟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去沙场,那个时候,打马扬鞭催马出了觉得,在十里长亭见到四哥的时候,兄弟几个人都不知道有多兴奋。我们还以为四哥早已离开了,我那个时候还在想,如果四哥自己走了,知道去漠北的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