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是在哭嚎,倒不如说是在吸引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也就是表面是在哭嚎,实则却是异常的淡定。
因为李大户的目的明确,他的哭嚎就是为了扰乱查案件的人的思绪。
如果这样想,就能够说清楚李大户表现出来的这一系列的举动了。
卢云看向李府下人所站的地方,见有的人现在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想到刚才她看见的李府上的几个下人都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又回忆起来,李大户的表情,好像也哭的伤心,既然这么的伤心他妻子的死,却是不知道他妻子有心悸这件事情,对他妻子所服用的药物的副作用对服用的人的后果当然是不知道的。
从这些就可以看的出,李大户夫妻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比较淡泊的。
李大户抬起头就对上了卢云的那一双锐利的眸子。
吓的李大户就是一个激灵,他浑身都不自在。
“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李老爷。”卢云对着魏少卿拱手说道。
“嗯!”魏少卿点点头说道:“有什么就问。”
“是!”卢云谢过,转过脸,目光如炬的看着李大户,声音却是一贯的平淡:“我要问的就是,在发现尸体之前,李老爷在做什么?”
卢云的话,说的非常的直接,不委婉,也不绕圈子。
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心里明白,这位仵作这是盯上李大户了。
李大户没有众人心里想象是惊慌失措,反而是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晰,让人找不到一丝的漏洞,他说:“这一段时间,找草民买房子的人有那么两家,而且出手阔绰,草民为了给他们找到能够让他们都满意的宅院,一直都带着他们在永州地界看,就是今天早上,草民在家里吃过早饭,也是去领着那两户人又去看了两处院子。草民是什么时候,回的家,府上看门的人是看见了的,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他们即可。”李大户说到这里,见大家的见着他,没有谁准备搭话的意思,这次扭脸看向卢云,于是嘴角勾起,一脸的不屑的继续往下说:“该不会是这个仵作怀疑草民的妻子是草民杀害的吧?那你也有些过于可笑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草民的结发妻子,草民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狠心呢!还是说,你这么说是有什么用意?目的又是什么?你利用你给衙门做仵作的身份,利用验尸的名头做着你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你的险恶用心,你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和凶手,只是想要将这罪名强加于草民的身上!”
对于他的处处逼人的话,卢云反而不再有什么顾虑。
就见卢云也学着李大户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脸上带在似有似无的笑,被李大户上上下下的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才缓缓的把别开,轻轻的瑶瑶脑袋,说道:“你确定你真的去给人看院子了?而不是去了其他的地方吗?”
看着卢云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让站在屋子里面的人看李大户的目光都开始变的疑惑。
有的甚至是沉思起来,心里的疑问也是越来越大,联系刚才在李大户妻子的案发现场的时候,李大户的表现,再一次对李大户产生了疑问。
再说李大户,被卢云这么一问,当下身体就是不由得僵硬,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
过了一会儿,李大户才慢慢的开口说道:“草民确实是去了给那个要买院子的人,去看了一处院子,因为草民手上刚刚有一户人家想卖院子,所以就去看了。”
“是吗?”卢云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对李大户的指责,以及他对解释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她对声音冷冷淡淡对,但是所有的人却是都能够从她对说话对声音中听的出来,她对坚定。
李大户也因为卢云的话,开始惶惶不安。
卢云心里讥笑:“你既然不肯承认,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你姑奶奶我有的时间,那只能一点一点对戳破你的伪装了,就要看看咱俩谁先没有底气了……”
卢云迈着四方步,向前跨出一步,对着坐在上首位对魏少卿施了一利,说道:“请大人给小的一会儿时间,让小的问问死者的这位丈夫几个问题。”
魏少卿点点头,随后稍稍往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两只眼睛带着的探究目光,看了看卢云,又从屋子里面站着的人身上扫了一把,最后落在李大户对身上。
卢云心里虽然并不清楚,魏少卿到底是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她却是知道,魏少卿这个人不是表面上的和善,现在你千万不要以为他什么都没有说,是心里还对这个案件没有一个论断,往往你的判断与真实对情况是恰恰相反的。
卢云也不是一个喜欢出头的人,她往回与衙役们一起出来处理案件,几乎都是在一边听的时候多,就是在与所有的人意思都不同对时候,才会站出来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一般的时候,只要有人说出来了他的看法与她的看法差不多的时候,她都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她主要是要做到,让她手上对尸体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她尽最大的努力,让尸体说话,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这么做对结果就是把隐藏起来的线索摆在每一个人的眼前,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不用开口解释,明眼人就已经明明白白的。
今天这件案件,卢云一开始已经把她想告诉大家的线索都已经告诉了在场的人,只要是有一点脑筋对人,都已经看出来了一点眉目,这些东西在捕快的眼里就是线索,只要顺着这些往下查,应该就会不断的牵出更多对案件有利的线索,这些原本就是衙门中的当官要做的事情了。
她卢云应该做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没有她什么事情了,她就是一个仵作,一个验尸的,推理,破案,抓人……这些都是与她一个仵作没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