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州眯着眼睛看着卢云:“卢云,你这是明着和我对着干!”
因为是两个人突然扮起嘴来,刚才那股压抑的气氛慢慢的消了下去。
卢云抬起头,幽幽的说道:“想起来还是当初遇到你的那个时候,让人感到舒服。”
她的话让舒庆州愣在原地。
同样,那也是他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时光,尽管那个时候她浑身是伤,又被人追杀,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紧迫和男孩。现在每每想起来都怀念那一段日子。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喜欢那个时候的我?”苏庆洲说。
卢云没想到,苏庆州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有的时候,卢勇觉得,苏庆州特别的幼稚。甚至幼稚的有些可笑。很难想象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竟然是当朝的首辅大人。一个决定朝廷未来走向的人,竟然对着他一个仅仅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说出这种话。也幸亏卢云的躯壳里装着的是一个而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的灵魂,才能够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窘控。
就在卢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幼稚的时候,苏庆州戏的笑了起来,他这个时候的笑很干净,就仿佛是迷雾散开,阳光出现。他笑着对卢勇点了点头说:“我懂了,以后我会尽量改变自己。让你在我的面前不会有任何的压力和负担。”
卢云斜眼瞅着这个男人心里话:“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说,让你离得我远些。以后我们两个就以朋友的身份相待,不要再出现像现在尴尬的局面。”只是这是卢勇的话,他却一时说不出来,卢勇一直都觉得他已经跟舒庆珠说得很清楚了,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只是这个男人却是一根筋。总是与自己不再同步,这让卢勇有苦难言。
无奈,卢勇云也只能任由这舒庆州自我发挥去吧!不是有一句老话说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看起来,舒庆州非得撞一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自己今天这话中的意思。
苏庆州看了一眼卢云,然后闲散地捋着自己的衣服,微笑着说:“反正你的年纪还小,离嫁人还有好几年呢,在这几年里你也别想别想着找别人,我一直都会盯着你。”
卢云心里话:“蠢货,怎么说的这么笃定呢?姑奶奶,难道就要吊死在你这一棵大树上了。姑奶奶的目标是远大的,谁想在这破地方一直这么求着?如果不是想为原主的生母和原主讨回一个公道的话,姑奶奶想立刻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当然啦,这是卢勇的心里话。但现实却是不容许她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时代女子生存不易。他如果独自到外边生活,那是肯定不行的。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没有可靠的视力,为他保驾护航。即便就是你身怀绝技,能够养家糊口。在外边儿也很难生存,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也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特点。为什么这个时代就叫做半封建半奴隶社会呢?
苏庆州看着卢云不断对她翻的白眼,笑着说:“我这个人是说话算话的,很快你就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了。”
卢云撇了撇嘴,他也是真的对这个男人没有办法了,不管你怎么说?他都会用另一种方法理解你的用意。
再说红袖和车夫,两个人在马车旁边,吃完了,早点回来。见车帘子还和他走的那会儿一模一样,就知道首辅大人还在车里边呢。于是懦弱的问道:“大小姐,你要吃点东西吗?”
卢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苏庆州就很配合的起身,撩起车帘看了看红袖,然后又重新做好说:“让你的丫头先在外边等一会儿,我有话要与你说。”
卢云无奈,对洪秀摆了摆手,红袖失去的又与车夫走到了车的另一边,说话去了。
“我一直心里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你,在永州的时候,你犯了事儿躲在北冥寒的房间里,据说他在屋里赠与女子私会。他对你做了什么?”苏庆洲一脸的认真,让卢云都怀疑眼前的这个蠢货,是不是没有脑子?
卢云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这还用我说嘛?你是首辅大人,处理那么重要的朝廷大事都不眨一下眉头,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就好像我和你在一起,被你的同僚发现了。躲在屋子里半天不敢出去的时候。你当时对我做了什么?还有就是你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怎么总是问这些不靠谱的问题呢?你不觉得幼稚吗?你看看北冥寒就从来不问我,你对我做过什么?即便就是他已经知道了那天在酒楼里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我。但是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当时你对我做了什么?”
卢云说完这一番话,两只眼睛一直看着苏庆洲。
苏庆州微微的愣怔了一下,然后一笑而过:“就当我没问。”
卢云心里话:“简直幼稚。”
苏庆州还记得北冥海也说过类似的话。因为北冥寒把那事当做是卢勇的私事。才不会干涉她,也不会问她。
“因为他谁都不在乎!”苏庆州又补充了一句:“我在乎你!”他顿了顿又说:“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把我和北冥寒看做是一样的。”
“难道不一样吗?”卢云反问。
就在这一瞬间,苏庆州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因为北冥寒什么都不会问,什么也不会说出口,所以卢勇觉得北冥寒根本就不在乎。也因为如此,他与北冥寒相处的时候没有压力,自由自在,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是自己的主人。而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卢云感到有压力。他很不适应。卢勇觉得自己可能在他的生活中扮演了一个大家长的角色。让她很不舒服,很不自在,仿佛失去了他自己,没有了他自己的天空,这才很不愿意与自己接触吧!
苏庆州想:“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才会太顾及他,才会处处的关心她,从而导致了对他看护太严,反而让卢云觉得自己干涉了他的生活,干涉了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