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手里的动作就是一顿嘴角抽着说:“是安逸公主让你来看我的?”
心里却是在腹诽:“卧槽!我就知道那碗汤不能白喝。”
“嗯。”北冥海只是淡淡的应这么一声。
“糟了。”下一刻,如云随手就扔了书,提起跑脚就往门口跑去,听着一阵咚咚咚下楼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卢云使劲儿拍打藏书阁大门的声音。
卢云看着面前紧闭的两扇门,用了吃奶的劲儿也拍不动。外边没有一点动静。即便他手上再有力门,也是小幅度的晃动了两下,怎么都不可能打开?能听到的只有门锁和铁链相互碰撞的叮当声。先前卢勇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安夷公主把他耗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再清楚不过了,这就是在给他和北冥寒创造独处的机会啊!
姑奶奶需要吗?姑奶奶需要吗?卢云心里狂吼,她不需要好不好!
此时此刻,卢云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了。吾乃的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就见到北冥寒正在到二楼的的栏杆处正在看着他两个人,相对无语了一阵儿。卢云这才打破了沉默:“现在该怎么办呢?安夷公主把门给锁死了。”
为了防止里边的书受潮,这里的窗户都封住的,只能透光线进来,所以能从藏书阁出入的,只有这两单被锁住的大门。
北冥还说:“你不用急,再稍微等一等,等一会儿警衣卫发现不对,自然会找过来。”
文言卢勇也只好郁闷的又重新走回了二楼,想着在锦衣卫发现赶来前把这里弄乱的书籍应该先收好了。
等他出去以后一定要找安仪公主好好谈一谈。关于自己和北冥寒的事儿,安仪公主时的态度,应该改变一下。
只是让卢勇万万没想到的是,平时锦衣卫的办事觉露都是挺高的,如今他们的王爷就被关在藏书阁中,他们竟然一晚上都没发现。
窗户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了,直到彻底入了夜。屋子里也再难透过一丝的光,整个藏书阁一片黑漆漆,卢蓉和北冥寒收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摸黑,把所有的书都整理完,并放上了书架。卢勇没料到,北冥寒正站在她的身后,把手里的两本书放上最高一层的架子。刚一转身,便一头撞在了北冥寒的胸膛上。
北冥寒动都没动,卢勇也若无其事地向后退了两步,就当自己撞的是一堵墙吧,卢云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卢云背靠着书架缓缓的坐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说道:“锦衣卫怎么还不来呢?不是要每天都要在宫里视察的嘛,难道这藏书阁不归锦衣卫管?”
北冥寒说:“他们巡查的地方。比较广,来这里比较迟一点。”
卢云看着北冥寒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卢云拉一拉他的衣服,让他也坐下来,一直这么站着,难道不累吗?
北冥寒很听话。也靠着书架坐了下来。
两个人并排坐在书架的旁边。谁都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卢云侧头看了看身边男人那隐隐约约的脸部轮廓,轻声的问道:“刚才那些书落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砸到你?”
他又等了片刻,都不见北冥寒出生,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突然,卢勇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自己问出的问题太幼稚,这北冥还是什么人?数十年在沙场上。皮开肉绽,伤筋动骨什么没有遇到,难道两本书就能砸疼了?自己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哪想到。这时候,北冥寒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微沉,说道:“不疼。”
那磁性的声音明明没有靠近卢荣的耳朵,也没有温热落到她的耳廓。在卢云听来,却是有一种莫名的麻酥感。如云下意识的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挡在我的上边?”
这次北冥寒的回答比较快:“我只是恰好在你的身后,我也恰好比你高。”
卢勇眨眨眼,又眨了眨眼。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带着笑意清了清嗓子说:“是挺巧的。”
又是一阵沉默。
还是卢云憋不住问到:“安夷公主就是太闲了,没事,也要找些事来做,以后他若是提到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王爷最好都不要完全相信他。”么了了,她还又补充了一句:“你看看她现在搞出来的是什么事儿?”
北冥寒说:“他让你来找书,你不也听话的来了吗?”
提起这个,卢荣就郁闷:“她让我找的这些书都分散在各处,不然的话怎么会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呢?”
说完,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居然被安逸公主给设计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突然,卢云说道:“王爷,你认识王大学士的女儿王昭燕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即将成为王伦儿媳妇的女人,卢云也只是听说过,并没见过这个人,当然啦,他见了面也不会认识。在原主的记忆中寻找过这个人,但是找不到。
“没注意过。”北冥寒回答的很随便。
他反问:“你在乎她长的美丑,性情好坏吗?”
“这是皇帝赐婚,跟美丑性情好坏都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主见,是否好掌控,将来嫁进了王家,到底是胃首府所用呢?还是王家所用。”卢云讪讪的说。
片刻之后,她又自言自语:“我那个义兄长的很俊朗,又有五才。虽然是赐婚难保,那个女子不动心,只要动了心,我义兄就能掌握了主动权,这次我义兄进京来奉旨成婚,势必在京城玩混。所有的事项都由首辅大人一手促成。往后义兄,怕是会在京城里安家立业,王爷有何应对之策呢?”
北冥寒淡淡的说:“静观其变吧。”
“唉!”卢永靠在书架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支在自己膝盖上。思考问题是手指来来回回的捏着一片衣角,她说:“让义兄和首府的人联姻,是为了牵制义父。从而达到限制你的目的,如若义兄在京城安家立业的话,义父依然远在永城任指挥使,这样想牵制也是远水灭不了近火,所以有可能义父一家也会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