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一些相遇也是对的,乔生离开作坊晚,回到他们回永州的埠口迟几天,因为这些日子都没有回永州的船,所以乔生在埠口也住了一些时日,只是比阿大少几天,这没有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在两个人没事喝酒聊天的时候,乔生却是说,他是从江户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提前搭上的这一艘船,那个时候,这艘船上还没有这些人,就是是阿大所在的这个渡口的上一个渡口,人才一下子聚集的多起来。
乔生说这话的时候,是无意中透露的,阿大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们又都是生意上的人,哪个做生意的人,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门路,既然乔生不愿意与他说,阿大也就没有问,后来两个人回到了永州,乔生铺子里面的砚台有一部分是阿大在他所在浙江一带的作坊见到过的以外,还有一些是他没有见到过的,,而且那些砚台不论是用料,做工,还是样式与他所见过的都不一样,比市场上卖的那些高级了不是一点半点,东西好,价格倒也是昂贵。
魏少卿听阿大说完,让人把一方砚台端到阿大面前,让阿大认一认,他在乔生铺子里面看到的那些砚台与他现在见到的面前的这一方砚台有什么不同的时候。
阿大却是惊呼:“大人,这就是乔生家卖的那个天价砚台!”
“阿大,你在仔仔细细的辨认清楚了,到底你在乔生家铺子所见到的砚台与眼前的这一方砚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魏少卿再一次强调着。
阿大拿起来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最后还是说:“大人,草民在乔家铺子里面见的就是这一方砚台,肯定是没有错的。”
魏少卿抿着嘴唇,让身边的另外几个师爷把放在几个檀木盒子捧到阿大的面前,一一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有红色丝绸包裹着的一方砚台,有的散发着一股檀木的幽香,有的散发着一股书卷的清香,有的散发着桃木香气,有的散发着梅花的暗香……
阿大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这几方砚台,一时间脑袋就懵逼了,这些猛一看都是高档货,都是值得珍藏的稀有东西。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些砚台,眼花缭乱,心里也慌慌的。一脸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向魏少卿。
魏少卿说道:“阿大,就把眼前的这几方砚台仔仔细细的辨认一下,这里面有哪些是与乔生家的铺子里面的砚台一样?”
看着一副高深莫测的魏少卿,又看了看上面几张案桌后面坐着的几个面无表情的人,阿大的心,几乎马上就到跳出来,他心里话:“娘唉!这真的是惹着大人物了,就连魏少卿这么大的人物都要给人家行礼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官!”他正在心里胡乱猜测着,听到魏少卿的话,就急忙低下头去看那些个砚台。
阿大拿起一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看,眉头皱着,瑶瑶脑袋,又拿不定主意:,放下。又拿起来一个,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看了一个遍,点点头,放下……就这样拿起来放下,又拿起来,再放下,这么几个来回,阿大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是紧紧的皱着。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最后,阿大还是抬起头小心谨慎的对着魏少卿说道:“大人,这个是乔生家铺子里面的,其余的都不是。”他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
“你再仔仔细细的辨别一下,别有什么失误,这与乔生的案件有关系,你还是再仔仔细细的辨认一下吧!”魏少卿再一次让阿大把他面前的这些砚台重新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魏少卿的话,让阿大心里就跟揣着一个时时刻刻都可能让他粉身碎骨的炮仗一样,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魏少卿好像是看出来了,阿大的担心害怕,又放缓了声音说道:“阿大再好好的辨认一下,看看与你刚才的判断有没有出入。”
“是……是……草民这就看看!”阿大伸出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片刻后,阿大还是指着刚才被他挑选出来的那一款砚台说道:“草民看的应该就是这一块儿。”
魏少卿点点头问道:“阿大,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是这一块儿呢?你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
阿大倒是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说道:“草民为了推销手上的原料,与浙江一带的那些个砚台作坊都是有联系的,这些年,也都见过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就比如这个……”他指着最左边的一个装放在才方形檀木盒子里面的砚台说道:“这是一款山水样式的砚台,下面研磨的是一汪湖,边上的笔架是一座假山石,还有这个研磨池是一汪湖,边上的笔架就一颗枯树,这里还有一只鸟儿……”站在砚台最近的那个师爷依照阿大所说的,在砚台上细细的一辨认,还真的是在被雕成酷似一颗枯树的一根不显眼的枝叉上找到了那只*儿。
阿大的话,让包括卢云在内的所有的人的眼眸都是一亮。
魏少卿继续开口问道:“阿大你那这些都说一说,让本官和庆亲王,王妃,还有古风侯爷都了解了解!”他的话,说的比刚才轻快的多,应该是此时此刻的心情不错的样子。
卢云也是不由得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阿大面前的砚台,生怕露掉阿大说的每一个细节。
阿大又看了一个,说了他的特点,等到阿大把他知道的那几个砚台都一一说出了他们的不同,还有做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加一个这个,那个上面雕了一个比原来的研磨池小了大约一半的一个凹陷是为什么,有什么用意……等到阿大停下来,卢云才觉得,这些古人不能小觑,阿大说的这些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设计吗?只是比不上二十一世纪的设计更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更抽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