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这样就好。小姐,您千万不要吓奴婢。奴婢就更年相依为命了。如果您有个什么事儿,奴婢就不知道该怎么样了。”红袖说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红袖,你想多啦!我没事儿的,我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卢云一边对洪秀说,一边穿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欢红袖,说这样的话。因为他来到这个世上,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且它还承担着要为原主深渊找回公道的使命,他就没想过自己会出什么事儿。就是怕自己会遭到别人的伤害,才死命的去找了这么一条粗大腿。
“粗……大腿……”脑袋里闪出这么一个词儿。一下子,北冥寒那一张俊脸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卢云的脸腾一下又红到了耳根子下。
卢荣急忙把头垂得更低了,他害怕被红袖给看到了。自己不好解释。
“姑娘,我已经去厨房烧过了水,而且煮了一些粥。”红袖说着指了指,小几上放着的粥和一碟的菜。
卢云胡乱的点着头,说道:“如果咱们这段时间在山上呆着。咱俩一块儿做饭吧!在这儿挺好的。”说话语无伦次。
“姑娘,奴婢今天去厨房做饭的时候。觉得整个山庄特别的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你又发现了什么?”卢勇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穿上自己的鞋,去净面了。
“奴婢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整个庄子都安静的诡异。特别特别的劲,就好像没有人一样。奴婢有些害怕。姑娘,您不知道奴婢。去的时候还不觉得,尤其回来的时候都是小跑着回来的……”红袖开始给卢云叠被子,收拾床铺。
卢云原本浑浑噩噩的脑袋。因为听到了红袖的这一翻话。刚刚埋进了水面下的脸,猛一下就抬得起头。她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
“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你告诉我,你举例你发现了什么?”
“奴婢就是觉得特别的安静。庄子上没有一点动静。”
罗荣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半夜他睡不着觉,听到的身影,那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应该是兵器的碰撞声,卢勇不敢再往下想,他喃喃自语:“……难道……难道……这庄子上的人……都死啦……不会的……不会的……他们都很厉害的……尤其是他……”
卢勇的脑袋里闪过了北冥寒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她的心跟着不由得痛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就往屋外跑去。身后传来了红袖的叫喊声:“姑娘,姑娘……您还没穿好衣服呢……”
卢勇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能感觉到的是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他要见到那个人,他要找到那个人,即便就是那个人真的倒在了血泊中,她也要找到他……
卢勇一直跑向前边儿,跑到了北冥寒住着的那一个小院子。他大力地推开了门,就冲了进去。直接推开推开了。上一次他去找的那个屋子。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卢勇傻在了那里。
因为屋子里就没有一个人。整整齐齐的。书摆放在书架上。书案上。一架四季花的屏风把屋子隔成了两半。卢勇跑着绕过屏风。屏风后边确实放着一张架子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床幔随风飘动。屋子里一股他熟悉的药香味儿。但是就是没有那个男人。
卢荣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在屋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跑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中。四处的查看。什么都没有。整个院子只有她自己。卢勇感觉到有东西顺着自己的眼眶流了下来。她跑出了院子。一直朝着前面跑去,那是锦衣卫休息的地方。
当他把每间屋子的门都推开,看到里边的。就跟看刚才北冥寒住的屋子是一样的。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卢云又跑出来,把它能触及的地方都查了一遍。他喘着气。靠着一棵树,慢慢慢慢的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卢云现在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多重要。可能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或者是自己已经知道了,却不愿意触及到这个世上的任何危险,因为那个男人非常的危险,不仅是他人危险,而且它的身份危险,他做的事儿危险。
而卢勇自己知道自己是,一缕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孤魂野鬼,占据了原主的身体。而他对这个时代的人从心里排斥。卢云知道自己不愿意太与这个时代的人有太多的接近。因为这不是代沟的问题,而是思想理念的问题。可以说,格格不入。虽然他几次三番的告诉自己。要想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必须融入这个时代。把自己融入这些人之中。但是让她姨来到这个世上,面对的就是欺诈虐待,分分钟都有可能被自己身边的人害死,所以卢勇把自己保护了起来,披上了厚厚的甲壳。
对外边的人和事儿。在内心都是排斥的。虽然她接近王伦一家人。也接近摄政王北冥寒,但是他对他们都有着一种天生的防备。
可是就在这一刻,卢云却感觉到它好像失去了很多。没有了保护。原来自己之所以会那么理直气壮的与卢家人周旋。会理直气壮的在王伦家给王夫人治病,都是因为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可以让自己依靠。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几次三番的把这个人搬了出来。这个人也确实没让自己失望。虽然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臭臭的脾气,但是从来都没有让自己难堪过。
实际上,自己一直都在利用这个人给自己来撑腰,一直都把这个人当成了依靠。虽然那个人离得自己很远。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只要那个人在,不管是在多远,自己内心深处总是把他当成自己保命的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