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草民挑出来的那一枚砚台同体发出来的是一股子檀香气味,这种气味,一般的砚台作坊,是制作不出来的,因为他需要的原料只有一个地方有,其他的人是搞不到的,就是得到了,也是没有资格用的,一定用了,被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一般的砚台作坊都是不会去触及那个霉头,给自己惹祸上身的,普通的砚台作坊都不会有那种味道,”他用手指了指放在一边的那个说道:“草民接触的都是那些,这个的味道非常的不一般。”
魏少卿点点头,卢云也跟着长长见识,就一方小小的砚台,里面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学问,真的是始料未及,心里对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更加的敬佩。
阿大看着上面坐着的几个人,都是不住的点着头,心里还在纳闷:“这都是行中的不公开的秘密,自己就是照实说了而已,这些当官的,身娇肉贵哪里知道的这么多,”心里暗暗的高兴,可是这种逾越还没有一刻钟,阿大转念一想,他甭说是心里了,就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心里又非常的不舒服,自己有什么可以高兴的,看看人家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人家是官老爷,是坐着的人,自己是一个老百姓,什么是老百姓就是老背兴,没有顺利的时候,总是背子当头,自己可真的是够倒霉这都多少天了,自打乔生出事,自己就被禁锢在家,不让自己出去,自己不出去,赚钱,家里有上有父母,下有儿女,还好有妻子与自己说体贴的话,给自己开心,自己这才挨到现在,再看看现在,这些做官的一直都在与自己扯东扯西的,这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倒霉就倒霉在经常与乔生一起往浙江一带跑货,自己就是想找一拌儿,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也好有一个帮手,这个乔生还经常不躲着自己,动不动就半道有事情离开了,现在更是倒了大霉,他整天鬼鬼祟祟的,把自己也给牵扯进去,如果这个魏少卿是一个想贪功的人,把自己给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这一身皮肉,哪里经得住严刑拷打,想到这里,阿大心里就只是有一个念头:“老天爷快快开眼,让自己与到一个好官,还自己一个自由,自己这次以后解决不与身份不明的人来往,自己以后一定要交友谨慎,自己以后要不该知道的不打探,该知道的也装成瞎子不去看……”阿大心里胡思乱想,魏少卿与秦言亥等人却是在听闻了阿大的话后,都不由自主的对着自己桌子上摆放着的砚台,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
正在大家都心里说:“这是什么味道,明明都是臭的,哪里来是什么清香”的时候,古风修言倒是先开口说话了:“魏大人,本官刚才就想问问魏大人,一开始不是没有找到那些乔生身上带的砚台吗?现在这是又找到了?”
魏少卿也没有隐瞒,他笑眯眯的看向古风修言,说道:“阿生不是说了吗,他在他与乔生落水的地方撒了网,在第三网把乔生的尸首打捞了上来,后来在网中放了石头,又一起沉入了河道的深处。”
古风修言点点头回答:“是啊!这些我都知道的,我没有明白那些砚台的去向?”
魏少卿笑着说道:“古风侯爷不要急,听下官细细道来,阿生把乔生丟进了河道的深处,只是乔生带着的那些包裹,阿生他没有一起沉入同一个地方,我们是在他平时停船的地方找到的,是阿生告诉的,下官后来派人在阿生指认的地点下去,却是没有见到阿生所说的什么包裹。就在下官怀疑阿生是在欺骗下官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阿生所提及的打捞乔生的经过,于是就想着也撒网试一试,可是几次撒网也是无功而返……”
就在这个时候,魏少卿身边的一个文书低低的在魏少卿的耳边了几句话,魏少卿扭脸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阿大,对那个提醒他的文书放低了声音说道:“现在也快到了吃饭的时间,先让人把他带下去,听候提审!”
那位文书急急的去做事情了,魏少卿又与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师爷低低的吩咐着,片刻后,大堂上除了秦言亥,卢云,古风修言还有他们自己的随身侍卫,永州府衙的官差到已经被打发走了。
这个时候,魏少卿才又对着秦言亥说道:“王爷,下官在永州的复兴堂订下了一桌子酒宴,就当是少卿这些日子无理的赔罪,还有刚才古风侯爷想知道的内情,少卿正好一并讲给他听听,让古风侯爷清楚一些这件案件的始末。”
还没有等秦言亥和卢云开口说话,古风修言就一口应下了:“好!好!我其实对这个案件有着太多的不了解,正想听听少卿给说说呢!是吧?嫂嫂也没有搞明白吧!”这简直就是拖了一个垫背的一起下水好不好!
魏少卿也是被这个古风侯爷给忽悠了,就这这……真的是那个被世人称为“医毒百变”的古风修言吗?这怎么就是一个不顾及后果,自己随性子的,而且还是特别小孩子脾性的人……
魏少卿还没有从古风修言的这随意的举动中缓过劲儿来,就听到庆亲王妃笑着说道:“就听少卿的吧!王爷,您不是说永州有特产吗?”
“永州有特产?什么特产?特产是个什么玩意儿?”秦言亥的心里问,那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秦言亥的大脑不够使唤,而且心思也都跑到了永州特产这几个字的意思上了。
因为秦言亥和古风修言他们几个经常与卢云接触的人,对卢云动不动就从嘴里蹦哒出一句,二句,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话,都已经是见怪不怪,所以这个时候,古风修言怕卢云说出来的话,魏少卿不明白,就马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