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一时兴起,打马向着那一片一片的羊群奔去。天气回暖,草长莺飞,又是一个春天。
阿紫和秦珏紧紧跟在卢云的身后,片刻便冲进了羊群中,耳边是羊群受到了惊吓的“咩咩”叫声,还有那被惊吓的四散躲避的羊群,都让卢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看护羊群的人,打马过来,已经有人过去给了护羊群的人解释,他们都急忙去追四散躲避的羊群了。
“说好的,马术不精呢?说好的,小马怕生人呢?娘亲啊!娘亲!有你这么耍着儿子玩儿的吗!”秦珏心里此时此刻是叫苦连天。
小白龙驹打着响鼻儿,四蹄蹬开,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青草的芬芳,泥土的潮气,还有那马粪的味道,一起扑鼻而来。很意外的是,卢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而是觉得这种味道让人很舒服,那种回归自然的愉悦,真的是太舒服了。
这个时候英国公与他的夫人骑马过来,这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头墨发用金冠束起,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留着短胡须,一身合体的蓝色短打装束,显得此人非常的有朝气。身边是他的夫人,与他的着装一样都是合体的蓝色短打装束,这个女人是一身的英气,没有一点娇弱,不是很白,但是长的却是很漂亮。
“世子夫人的骑术真的是让人佩服啊!”英国公笑着大声的说道。
“夸奖了,夸奖了,我与你们而言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卢云笑的开怀。
不多时几家候府的人,国公府的人都再一次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在不知道情况的人看来,好不快活。
“世子夫人您骑的是一匹母马吧?”英国公夫人看着卢云骑着的马问道:“瞧着它比一般的马要矮小一些,而且看着很是温顺。”
卢云看了看自己的坐骑,用手在马脑袋上拍了拍,笑眯眯的说道:“是啊,这是一匹母马。我看中它,不是因为它温顺,是因为它的父亲是世子爷的坐骑。”
“奥!是这样啊,”英国公接话说道:“世子爷的那一匹战马可是好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跟着世子爷打天下的,我还听说它的第一个主人就是老王爷的长子,照这么说,就是跟了两位主人啊!”
“是啊!我的这一匹就是它的女儿,所以有其父必有其女,良马生良驹,宝马配明主。”卢云一面用手给自己马梳理着马鬃,一面对着大家说道:“想想那匹白龙马已经走了有两年了。”
卢云坐下的小好像小白龙马好像知道自己的主人在说什么一样,前蹄不停的刨着地,马尾巴用力的甩来甩去,脑袋也是不老实的上下点着,鼻子更是发出:“呼呼”声音。
“想当年先祖打天下的时候,就是启用的骑兵,一瞬间纵马千里,踏破万里河山,皇家的子弟个个都是骑马高手,没有谁是不会骑射的,”英国公爷笑着说:“即便是世子夫人外传不善骑射,就现在看来也是不输给男儿。”
卢云:“睁着眼说瞎话,也不怕拍马屁拍到马*上了……”心里把英国公的祖上念了一遍。嘴里却是非常非常谦虚的说道:“我就是一个后宅妇人,哪里会骑什么马,这就是马儿听话,任由着我怎么样,它都温和,从来都没有脾气。说起射箭,我都从来没有拿过弓箭,何谈射箭二字。我早就听闻英国公夫人是巾帼不让须眉,曾经陪着英国公守护着城池,寸土不让匈奴,佩服,佩服!”
卢云这么说,是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位英国公夫人本身就是一名武将,她的家族都是陪着老王爷争躲天下的将军,现在的这位英国公的祖父又是老王爷曾经的得力助手,只是在后来秦言亥统帅漠北军大军的时候,那位老将军已经带着他们子孙驻守城池了,现在的这位英国公就是那位老将军的儿子,继承了老将军的衣钵。后来在秦言亥越城论功行赏封爵的时候,英国公的这位儿子继承了英国公爵位。
所以英国公夫妻二人都是马上过来的,卢云从来就没有想过与之一挣高下。她骑马就是为了高兴,放松自己,潇潇洒洒一回而已。
卢云刚才说的话,取悦了英国公夫妻二人,英国公夫人笑的见牙不见眼,把今天约卢云从来准备干什么都通通抛到脑后去了。
定远候府上二夫人,暗暗的在心里骂:“蠢货!还上马上杀敌呢,怎么就没有让匈奴给杀了,这么蠢的人,让世子夫人三言两语就给绕进去了。蠢货,后面的戏还怎么往下演……”急的直骂英国公夫妻二人蠢货。
再看这个时候,卢云与英国公夫人两个人详谈甚欢,从匈奴的漠北杀场,到眼前的练马场上的羊群,说的津津有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错觉。
秦珏看着自己的娘亲,一来到练马场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那份的欢快。阿紫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家夫人,生怕她家夫人一个不留神,出一点事。
再看护国公夫人还有定远候府,那几家人都是跟着卢云与英国公夫人的后面,打磨时间。
所有的话都让英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他们想插嘴都没有机会,徒留怨恨,却是无奈。
来福在自家夫人与英国公夫人下马走到一个土丘小憩的时候,他也急忙凑近了自家的公子,笑的贼兮兮的说道:“公子,您看咱夫人多厉害,”又回头看了一眼被远远丟在后面的定远候府二夫人等一众人,说道:“这几家人可能是想着围攻咱家世子夫人的,嘿嘿嘿……结果让咱家夫人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一下子就把英国公夫人那个老娘们给拽过来了,看看身后的那几家人都垂头丧气的,心里不敢定都在骂英国公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