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看见一个婆子正在哆哆嗦嗦的往下拉自己的裙子,那应该想遮着下面的脚。
卢云想:“裹脚布应该是出自这个婆子,那味道肯定是够浓……”这么想了,又不由得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叫清风的人,一本正经的立在墙根,就好像是一根木头,
“厉害,应该是这种事情干多了,知道跟谁要这种东西。”卢云暗暗的琢磨。
又想到岳夫人此时此刻闻着的味道,又差一点笑出来。
于是卢云悄悄的往离岳夫人稍远的地方挪了挪。
卢云在这里的小动作,没有人注意到,也可以说是谁都顾不上,因为屋子里面的卢起发就在刚刚岳夫人说出来那一番话的时候,一阵气血上涌,一口气卡在胸口,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
卢起发的随身伺候的小厮,反应的快,急忙一个大步就冲到了卢老头子的身边,又是拍胸又是揉捏后背,这才让卢起发缓过这一口气来。
卢云起发的眼睛都气的充血,眼角血红,他抬起一条胳膊,哆哆嗦嗦指着岳夫人,半天就说出口一句话:“我是恶毒才会这样对你,好的很呐!”
已经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的卢云,看着卢起发的胸口起伏,脑袋都是红的,眼看着就快要昏厥过去的模样,不似作假。
这个时候,就听到红衣骚包少爷说道:“过来几个扶着你们的老爷休息休息。”又对岳夫人厉色道:“你看看你,被卢老爷给气成什么样了,卢老爷心里想的事情,哪里就是你一个妇人可以窥探的。”
岳夫人此时此刻眩晕症又复发了,正在用脑袋杵地。
岳夫人的贴身婆子王婆子急呼:“大姑娘,您快给我们家夫人按摩按摩吧,也只有您能够医治我们家夫人的眩晕症头痛了,老奴给您跪下磕头了,求求大姑娘了,都是家宅中的事情,您救了夫人,夫人才会看在大姑娘的医治功劳上,不再与大姑娘计较。”王婆子已经跪趴在卢云的脚尖前,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屋子那是一个乱,红衣骚包少爷脸上一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不再插嘴。这个时候见一个婆子跪在卢云的面前又哭又是磕头,这话里话外还不忘给卢云下套子的做派,让这位骚包一个没有忍住,笑出声音:“在卢老爷家个个都是能耐啊!瞧瞧这戏演的,那……哈哈……”红衣骚包少爷笑的有多肆意。
卢起发就有多无力!
卢起发看来一眼卢云的心里还是对岳夫人有所忌惮,只好郁闷的叹息了一声,对卢云说道:“云丫头还是给你母亲看看吧!为父知道你受委屈了。”
岳夫人却是突然猛的抬起头,刚刚她脑袋杵地的时候,应该是用膝盖死死的压住了堵着她裹脚布的一边,现在抬起头猛的一个使力,就把堵着她嘴里的裹脚布给揪了出去。
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岳夫人,通红的一张脸,已经恢复了不少,现在又听到了卢起发的话,情绪又立刻紧张起来,瞪大眼睛,满脸都是的不可置信,看着卢云向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不甘心的说道:“老爷,她已经害了我的儿子,你还让她连我一起害了,你刚才也听她说了,她那个短命鬼的娘亲就是死在了咱们的手……”
“还不把她的嘴堵上!”刚刚被她丟在地上的裹脚布,再一次被塞进了岳夫人的嘴里。
卢起发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再怎么肚量小,也应该有个度。你竟然想让卢云就犯,却又要维持你继母的善良,想一举两得的事情,是不是太贪心了,是不是没有想到,得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
说罢她把一把藤条一丢,转身就走。
岳夫人看着卢老头子离开了,屋子里面剩下了红衣骚包少爷,岳夫人,卢云还有一众丫鬟婆子。
这卢老头子真的是厉害,他这么一走,看着是甩了这位骚包刺史大人的颜面,实则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后面的局面,谁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卢老头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骚包少爷就是一个不给面子的,刚刚他已经期许了他想要的,只是这块儿滚刀肉不为所动。
这也是说话为什么卢老头子会不再刚刚那样明显偏袒岳夫人,不顾卢云做对做错,他都要强行给她安上一个罪名,打算私底下做事情,而是空气放软,转移话题的原因了。
看着卢卢老头子离开的身影上岳夫人一个人面对屋子里面的这些人,想想就后怕,即便就是卢老头子骂她,她也是知道卢老头子不会把她怎么样,她与卢老头子是一条船上的,谁都跑不了,这些年,为什么卢老头子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这其中的原因,卢老头子知道,就是这卢家的人也都心里明镜儿似的。
岳夫人这么猖狂,就是卢老头子的纵容,一旦卢老头子出来阻止了,岳夫人哪里敢在卢府这么猖狂,还有明明她自己的身事非常的不堪,却是嘴里一直不干不净是骂卢云烂货,她就没有想想,卢云的卢老头子的亲生女儿,即便卢老头子怕将来有一天卢云会为了她的娘亲报复她,想要了卢云的性命,那也是不得意而为之,也不代表卢云的出身有问题,所以岳夫人猖狂到了谁都不畏惧的程度,卢老头子其实心里也早就厌烦了岳夫人,现在的岳氏已经不是与他一起图财害命的那个合作者了,而是成了他的最大的威胁。
谁愿意身边留一个对知道知根知底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要处处对他掣肘,与他开始夺食。
只是,现在的岳夫人并非是以前的那个岳夫人,以前的岳夫人是卢老头子的帮手,以卢老头子马首是瞻,现在的岳夫人在卢家的势力很大,手伸的非常的长。当然了,这样卢老头子也不怕,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都是可以拔了这些让他看着就不舒服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