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过去了,自从韩氏死了以后,卢家没有任何人过来祭拜过。
而以前,韩氏身边伺候的人,在韩氏出事以前就已经被卢启发找各种借口发卖了。也正因为如此,卢启发对韩氏下毒手的时候,身边才会没有一个保护原主声母的人。
族长为卢云找到一个知道埋葬韩式的荒山的路的家奴,驾着马车,载着卢云去了城外的荒山。
马车悠悠驶出城外。有一节冠道很不好走。摇摇晃晃颠簸的厉害。路中间还有一个大坑。家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看把马车绕过坑面顺利行驶。卢云坐在简陋的马车里。左晃右晃手里摩挲着黄色的纸钱却是若无其事。到了黄山脚下。卢勇下了马车带着祭品徒步上山。
卢勇站在山底,望眼满目的荒山。是如此的凄凉。卢勇想象不到。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凉薄。才能在害死了自己的发妻之后。连灵帝也不给,而是远藏在城外百米百里开外的荒山野岭。
是害怕原主的娘亲凶着原路回来找他寻仇?
原主的娘亲出事儿出事的那天,原主就被送去了偏远的庄子。
缘主甚至都没有看上她母亲最后一面,原以为卢云与原主的生母不会有感情上的交流,没有想到在他一踏入这座荒山,心里却是异常的难受。
在卢云的印象中。即便就是原主的声母与卢老头子之间有怨。读老头子也会看在是发妻的面上好好的安葬它起码让他的灵位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所以她才等,一直等到卢家开祠堂的这一天,想进去替原主给她娘亲上一炷香,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原主的娘亲,一早就丢玉皇山乱坟岗的结果。
卢云从来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而此时此刻却是面色阴沉双眸彻寒,恍如三九天雪地里冰寒。
卢云拨开齐腰高的杂草,寻找着上山的路。
家奴却是在山脚下停下马车的时候,望见满目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就不敢往前只是给卢云指了指,就躲避在了马车的后面。
卢勇,什么都没说。一个人经此经此往山上去。到了山上,抬眼望去见满山的杂草依稀可见一个个堆起来的小土炮。
土包前没有竖碑牌,根本不知道哪个包里埋的是谁?
这荒山野坟。原主的母亲。是韩家的嫡女。是身份高贵之人,本事卢启发这等制图根本高攀不上的。却是因为一时的眼拙。把自己葬送。死后竟然被丢在这荒郊野岭。卢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一股怒气?是源于自己。还是源于缘主。她只是知道。这是一种新生本能的反应。
卢云回头往山下,望了望。看见他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山脚山。
卢勇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家奴。家奴。说因为年代太长,她也只是知道埋在这一片荒山。并不记得在哪里?
能看着眼前的这些坟头。随着年月都已经长满了杂草,其中有几个坟头上杂草有除过也有败绩的痕迹,想来这个地方藏的也有。也有有家人的。世间还有人记挂着他们。
突然卢云看着一个。坟头。上面的杂草显然被除过兴长出来的青草不过一两寸高逢针还有烧过的香烛纸钱的痕迹,而且卢云看到在坟头的前面有一个用短木桩雕刻上的碑牌。
卢云不由得弯腰仔细辨认,出乎意料的竟然认出了上面的字——韩丽颖。
这显然就是原主生母的名字,卢云在惊诧之际,在坟前缓缓蹲了下来,看着地上供奉的果品已经差不多腐烂,但可以隐约辨得出是一些橘子。卢云在记忆中搜刮原主娘亲生前最爱吃的确实是橘子。
只是卢云。不知道橘子是何人。所供。卢勇抬起头看着满目青草萃萃的缝头时鼻子酸酸的。
卢云笑着说道:“橘子过季了,这次没有了,下次来我一定带上。”
卢云。一边说着一边点燃的香,烛不紧不慢的将纸钱全部烧光。从他睁开眼来到世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和这个世界里的卢远瞩卢云。有了一种心神交汇的感觉。他无法阻止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他只能做到。自己不受。别人的摆布不让原主的事情。再在这具身体上发生。因为这具身体现在是自己的。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考虑。他都不能让以前的事儿继续发声。
卢云无法救回原主,那不是她的错。卢云相信原主的娘亲还是会保佑她,在这个世界后所做的一切。
卢云在远主生母的坟前。一直呆到了下午。给坟头上把心长出来的杂草全部除去。这才下了山。
家奴就在车子旁边一直等的已经非常的不耐烦。见卢云走过来。说道:“大姑娘该回去啦。回去的路还有百里呢。再晚就进不到城了。”
天边的斜阳已经西下,天上铺满彩虹,山风吹来,野草发出簌簌的声音。
看着家奴的着急样,想着他应该是不愿意错过了回程的时间。
卢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坐上马车,家奴还没等卢云坐稳当,就开始快马加鞭的往城里赶。
路面非常的颠簸不好走。恰好又走到了来的时候有坑的那一段路。家奴本就对卢勇的态度相当恼火。便重新想扁他一下,于是并没有绕开路面的那个线坑而是直接驾着马车冲的过去。那坑友路面陷进去的碎石凹凸不平车身经过时剧烈晃动。
让家奴没想到的是,车辙卡在了县坑里,没有来得及将马车拖出来,这简陋的马车就摇散了架。
随着马匹一声嘶鸣,车身朝一边倒去。卢云看见此种情形身形利落的从车里窜出,刚落地面站稳,就见马车整个栽倒在坑里,掠起一道灰尘。
而那个家奴,眼疾手快的解开了套绳骑在了马背上。回头对着卢勇讪讪的一笑,说道:“大姑娘这路实在太难走了现在马车也坏了。只能请大姑娘在此等候,小人这就快马加鞭回去再找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