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嫣这么一斥责,岳夫人当时就傻了。因为以往都是无语,燕在劝岳夫人要冷静。重来无语,燕都没有在岳夫人面前露出这么一面,所以岳夫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听吴语嫣又说道:“可你骑打不死卢勇,也撕不烂柳姨娘和卢婉儿,你在我耳边骂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再这样骂下去,那卢姥爷更加讨厌你。柳姨娘会更加得宠。如果真等到你从祖母的位置上被赶下来,等着你的也就只有哭的份儿了。真是愚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母亲?我真为我和九儿的将来担忧。”
岳夫人张了张嘴,红着眼眶。结结巴巴的说:“我的语音啊,我的语嫣……”
“只知道在这里撒泼胡闹,你什么时候能为我和九儿想一想呢?只要是一开口就是谩骂。谁还会好好的跟你说话?母亲以前不是挺善解人意的嘛。还知道怎么样讨好卢老爷,知道卢老爷想什么?母亲就去做什么?这些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顿了顿又说:“娘,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了。一代你从主母的位置上下来。我和九儿在这个府中,就是可以被人人欺负的那个。”可能是因为高烧,让吴雨燕浑身没有力气。他就是说了这几句话,已经开始感到浑身乏力气息不匀畅。
吴语嫣休息了片刻。这才又看向满脸是泪的,说夫人说道:“母亲,你知不知道这是京都与永州那里是不一样的?你看看能在哪个府上成为当家主母的女人,她的母家几乎都是强大的。但是母亲我们的外主家不能为我们撑腰,这一点就让我们与京都的这些豪门贵族差了一大截子。现在父亲刚刚在京都立足。还没有真正的进入那贵族的圈子。一旦进入贵族圈子,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给父亲的后院塞女人呢?如果父亲在想攀高枝的话,母亲你想过没想过你的地位真的是岌岌可危。”
岳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吴语嫣这么这么冷脸的神色,他光是心慌意乱了,对吴语嫣所说的话几乎都没听进去。她只是慌张的说:“好好好,好好好,娘知道错了,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娘以后会改的好不好?我的女儿,你不要老娘。娘其实就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其实娘心里什么都明白的。就是那个柳姨娘,她曾经是韩家的一个下人,但是他所见到的所知道的东西都可能要比娘多上很多。毕竟当时的韩家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可比娘亲多很多。”夫人哭泣着说:“娘亲知错了。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娘以后一定改好不好?”
这一天所经历的事儿,也是头一次让吴雨燕觉得。原来说夫人在家里这么横。可实际上确实那么的没用。
因为岳夫人没有一个显赫的家娘家。不能给吴语嫣增添光彩。只能害得她在外面受人的奚落和嘲讽。
吴语嫣甚至不能对外面说他的母亲的身世,甚至还要憋出一个什么江南世家的幌子来。喂手喂尾。连脊骨都挺不直。
他若是有一个像样一点的娘,也不至于至于这么被人瞧不起。
这些话无语言,当然不可能当着岳夫人的面说。但他对待岳夫人的态度已经比从前冷淡了几分。
听说吴雨嫣醒过来了。卢老太太便过来看望了一番。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很烦心。可总不能放任着孙女儿生病,也不来看一眼。
吴语嫣的脸色苍白,见了老夫人还没说话,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卢老太太也不好再责怪他,虽然名声已经有损。也只好嘱咐她好好休息。以后的事儿再说。养好了身体,其他的都好说。
吴语嫣哭着说道:“祖母。语嫣自知做得不够好,惹得大家不高兴,课要不是公主和郡主听说了,首辅大人当面夸奖过我,他们也不至于会那么羞辱我,不知三妹在这样对他们说孙女儿的时候竟然是何居心。”
算马上就要离开的老太太。一听无语烟这话当时就火上来了。立刻就叫身边的人去把卢绾儿叫了过来。
在老太太的认知中,关起门来,姐妹之间爱怎么闹怎么闹?但是除了外边姐妹一定要团结一致向外。如果姐妹两个人到了外边不不团结,不齐心的话,反倒是相互计算。这不是在糖糖糖的打自己的脸吗?不是在外让外人笑话吗?吴语嫣要是真的有心坑害无语燕的话,老夫人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么多不容易。虽然用的是卑鄙的手段,但毕竟儿子也付出了很多。既然儿子这么做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就要为儿子护着这一份得来不易的荣誉和家业。所以有任何会损坏了损坏了这个家的人,卢老太太都没想过要放过。
没过多长时间,卢婉儿就被带了过来。他乖乖的跪在卢老太太的面前,给卢老太太磕了一个头,低着头再不说话,等着卢老太太的审问。
卢老太太沉着脸,睨了他一眼,说道:“听雨燕说你故意用语言挑拨,使得公主和郡主才对你大姐印象极差。随后发生的事情都与你有关,这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要从实的招来。祖母的心里也是不希望你姐妹之间有任何嫌隙的。如果你受到了什么委屈,可以直接对祖母说,祖母会为你主持公道,但是到了外面来这么一手。互相在身后给对方捅刀子。诋毁自己自家姐妹的名声的事儿,祖母我绝不容忍。”
卢婉儿含着泪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祖母说道:“大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会让大姐姐误认为是我在挑拨?都是自家姐妹。去到了外边,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一点儿我还是很清楚的。姐姐,怎么会这么看妹妹呢?”
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卢婉儿问道:“听你大姐说,你当着公主和郡主的面说是首辅大人称赞语焉漂亮,这才惹得他们不痛快,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