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儿子的这些话当面直接甩在护国公夫人的脸上的时候,护国公夫人都傻了,她痴痴呆呆的问自己:“我真的说过这些话吗?这样的话真的是出自我的口吗?”她自己都糊涂了。原本与她一起商量好娶王希珍做儿媳妇儿的护国公爷云靖自己的丈夫,面对面蹬大眼睛,质问自己:“你就这么讨厌王姑娘吗?”
“我讨厌王姑娘?为什么我要讨厌她?我让她做我的儿媳妇儿有错吗?你们不是相互喜欢吗?喜欢就娶进门有错吗?我欺骗她,我这个做母亲的让你与她成婚有错吗?我告诉她成婚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护国公府,做护国公府上的世子夫人有错吗?她说她不放心你自己去边境,我让你们成婚后再去边境,她就可以堂堂正在的与你在一起有错吗?”一连串的问话,护国公爷云靖和云霄翔被被问的哑口无言,一直都站在他们身后的这位王希珍姑娘却是哭哭啼啼的说她没有理解对护国公夫人的话中的意思,以为是护国公夫人想把她困在京都,不让她与云霄翔在一起呢!所以才慌乱不知所措。
看着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哭的梨花带雨的跑出去的这位王希珍的身影,护国公夫人没有开口说话;又看到恼恨自己的儿子,在临追出去的时候还愤愤不平的用责备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的儿子,护国公夫人也没有说话;最后目送着甩袖而走的丈夫,听着丈夫临走的时候还重重的“哼!”了一声,护国公夫人也没有出声。她平平静静的把他(她)们一个个的目送着离开自己的青竹苑,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动容,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直到伺候她的小丫鬟,眼泪汪汪的把被她们家夫人一直压着的手放开,这才带着哭声问道:“夫人,您为什么不与老爷说清楚呢?您这样被冤枉,奴婢都觉得不值!”
护国公夫人却是平平淡淡的说道:“那个女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因为她根本就是外人,这样歪解我的话,使我不堪,就对我识人不清的惩罚,我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不值得;我难过的是为我自己生的儿子,被这种女人戏耍而不自知,而且还越陷越深;让我感觉到我这一辈子很失败,与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的不信任我,反而愿意相信一个仅仅才认识了几天的人。”护国公夫人说完,身体前倾,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后一头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护国公夫人想到自己从那个女人的出现,才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的失败,打那儿后,她病了很久,在炕上躺了有半年,头发也是在那半年中变白的。在病榻前,云霄翔侍疾有一个月的时间,护国公夫人都没有与他说一句话,王希珍就彻底被忽视。最后因为大月氏国又开始大举进攻大w国的边城,云霄翔不得不前往。
也就是在自己的妻子卧榻的这一段时间,护国公爷云靖在私底下问了曾经在自己的妻子与王希珍说话的时候在场的丫鬟婆子,最后找了暗卫加以证实了她们说了话,没有参假,打探清楚了自己妻子到底做过什么,又从曾经一起劝过王希珍嫁进护国公府的两个候府上的夫人那里,进一步证实了自己妻子确实是几次三番的说服王希珍嫁进护国公府后,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错,他的不信任,差一点就害死自己的妻子……至此护国公爷云靖尽心尽力的在床前亲自伺候自己的妻子,值得护国公夫人完全好了。
所以今天这个王希珍再一次出现,护国公夫人坚决不承认那个孩子,护国公爷云靖也只是说说,没有与自己的妻子争执。
自打秦秀身体有恙的消息一传出去,不论是王希珍还是其他的人,都再没有打扰过秦秀。但是大月氏国与大w国的和谈照旧在积极的进行中,云霄翔因为被派去参与了处理与大月氏国的和谈事宜,所以这些日子也是越发的忙,原来打算把手头上的事情交代给同僚,他回家陪着自己的妻子待产的愿望也一时半会儿无法实现。白天不是与大月氏国的使臣周旋,就是在朝廷与百官一起商量开放牛,马等牲畜交易市场的事情,很晚了才回府,又在他的书房与他自己的幕僚关在里面看地图。
皇帝之所以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云霄翔的手上去办,是因为他在那里驻守了多年,知道那里的地形,与大月氏国的能够谈到一起,交给那些整天都在京都的官员,大月氏国的使臣说什么都搞不清楚,那真的是一头雾水,对牛弹琴了。
云霄翔回到桃花苑的时间一般的比较晚,有时候正好遇到秦秀没有睡着,云霄翔就会与自己的妻子谈论一些他们目前正在商谈的两国边境开放牛马牲畜交易市场的事情。就好比现在,云霄翔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脸的苦逼样子,在秦秀的再三追问下,他才说是因为朝中的官员只有一半是赞同对大月氏开放牛马牲畜交易市场,有一半的人不赞成,而且各抒己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不让步,这就让皇帝犹豫不决,无法做出决定。
“你曾经在那里呆过,你的看法呢?”秦秀仰起小脸问道。
云霄翔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的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在她的额头在落在轻轻的一个吻,然后才说道:“我的看法没有用的,因为在朝中那些老顽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夫,不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的,你没有听说过吗?武只打天下,文能治天下,所以一到了打仗的时候就把我们退出去了,那些文官就都躲在了后面,没有一个出头的;一到了没有战事的时候,这些文官就争着抢着往皇帝的眼里钻,把我们这些武夫说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