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一个人,”卢云顿了顿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吗!”卢云的说完低下头,两只眼睛专注的看着放在她面前的水杯。
“你知道了!”古风修言还是笑眯眯的说着。
“嗯!”卢云点点头,又说道:“谢谢!”
“唉!”古风修言却是站起身来,说道:“被你给发现了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走了。”
说完不再说话,大步出了卢云的屋子,随手把卢云的屋门带好。
卢云看着古风修言印在窗户上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重新坐回刚才的椅子。
心里继续细细的琢磨她在卢家人身上的细枝末节,想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到卢老爷子的态度,在饭桌上,就是什么都不管,任由岳尤其和岳川崎父子两人随意的发挥。
卢云又想起,岳川崎与她在院子里面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
卢云不由得想笑,她心里话:“岳川崎还有头年轻了,没有屋子里面坐着的那几个人滑头,也许,这个时候的岳川崎也真的是自己有那么一点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说出来那些话的时候,岳川崎就会生气,唉!还是太年轻了,被人当了棋子利用,也不自知。”
想到岳氏问自己:“昨天你与川崎儿在院子里说过话了,你对他感觉怎么样?”
卢云记得自己是说:“母亲问女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当时就只有她与岳氏两人,她也没有必要再装恭敬,岳氏也没有必要再扮良善。
谁又没有见过谁的真面目,不过,岳氏还真的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卢云,因为在岳氏的记忆中,卢云就是那个打一顿,掐一顿,都只是咬牙坚持着的那个窝囊废。
其实岳氏就不想想,她第一次对一个小女孩儿动手的时候,那个时候卢云才大,也就是八岁的一个小女娃子,几个成年人把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小姑娘困住,死命的打,谁还会不老老实实的挨揍,如果在那个时候拼命的挣扎,不仅不可以逃脱,而且更会激起打人的人的骨子里面的欲望,更是下手狠。
一个八岁的女娃子,与一个十八岁的成年女子对抗,都是没有逃脱的可能,更何况,当时只有八岁的原主对着的可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这个妇人身边的四个成年的丫鬟,和一个常年干重活的嬷嬷,这不是要人的命,是干什么?
原主不窝囊,奋起反抗才是真正的蠢,那就不是挨一顿打的事情了,那可能是轻则少胳膊断腿,重则可能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
所以原主在面对岳氏的时候,一直都是任由着岳氏与她的下人打骂就是她一直就是装鹌鹑,不装鹌鹑,也是鹌鹑,反正就是没有反抗就是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原主在岳氏的眼里就是鹌鹑,随时随地都可以抓来拔毛,任她岳氏爱炖,爱煮,还是煎炸的一道浑菜而已。
现在的卢云的这个样子,是岳氏一时间还真的是接受不了。
就好像是现在,岳氏见卢云这样反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想发火吧,面前的这个死丫头片子的声音又不像是对她挑逗,就好像是不大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似的。
于是岳氏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又问道:“你也看到了,你四舅舅他们家的地位,是会越来越高的,那里是咱们这种商贾之家可以比的,川崎儿今天会试,再有你四舅舅的同窗推荐,肯定是能够捞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岳家就是一门两京官,谁人不羡慕。”岳氏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走在她身侧的卢云心里道:“死丫头片子,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是京官,傻不垃圾的模样,就简直就是一个呆瓜,等着进了岳家,就再没有几天蹦哒了,落在川崎儿的手里,折不了一条命,也要被折去半条命,现在就先让你再蹦哒上几天。”想到这里,岳氏觉得心里舒爽多了,整个人也跟着兴奋起来,她见卢云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于是又说道:“以后嫁进岳家,有了川崎儿的疼爱,什么样的福气不是尽着你享,那可真的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够的绫罗绸缎,哈哈哈哈哈”岳氏大笑着:“到时候啊!你还得感谢我这个母亲呢!”
卢云听着,脸微微涨红,她做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母亲说的这些,女儿觉得真的是离的女儿太远了,女儿哪里有这么好的造化。”说着,她故做娇羞状。
岳氏在看向卢云的时候,见她低垂着脑袋,一双小手在一起搅来搅去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女儿害羞的表现。
岳氏在转过脸的那一瞬间,眼睛里面是满满的讥讽,再不见刚才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声音:“母亲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岳公子的才情不是我这样的粗鄙之人可以肖想的,岳公子是读书人,即便女儿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对圣人的言论更是一无所知道,但是女儿却是知道,自古以来男女婚配嫁娶都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女儿倒是觉得卢家的两位姐姐,与岳公子堪称郎才女貌,两位姐姐貌似天仙,岳公子貌若潘安,是真正的俊男靓女,论才情,两位姐姐不输岳公子,论家世,卢家确实是比不得岳府的门楣,但是两位姐姐却是岳公子的表妹,是亲上加亲,不是有一句话就是说这种关系的吗:姑舅亲,那是代代亲!母亲说是不是?”
岳氏的火气就在脑袋顶处,即将暴走。她的几个宝贝疙瘩,怎么能拿出来与死丫头片子来比呢!她的几个宝贝疙瘩就是天上仙女也不及。
卢云半天没有听到岳氏接话,就知道,岳氏的火炮脾气又被自己给激起来了。
于是又说道:“母亲的好意,女儿心领了,只是女儿年纪小,不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