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的眼睛里喷着怒火,盯着北冥寒,她就说嘛,怎么刚才这么听话的?就把手给收了回来,原来大招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这不只要她一掀下帘子,不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吗?然后又要有人跟他过不去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应该是巴不得看好戏看到自己被人刁难。
好就好,在北冥寒没有与他在这里在做纠缠,而是对警衣卫说道:“起轿。”
苏庆州眯着眼睛,不可置否,看着锦衣卫抬着轿子往外走去,等轿子走远了,苏庆州才吩咐身边的人:“去跟着看一看,摄政王的轿子要去哪儿?”
卢勇坚决按着北冥寒的手,不准她随意聊教练之道,两顶轿子错开,走出了安全的距离,他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像家常便饭一样,从北冥寒的身上滚了下来,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做好。
这才抬起头来,撇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北冥寒说道:“王爷,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你和首辅大人过不去,是你的事儿。如果想与首辅大人决斗,那就去找一个悬崖峭壁好了。你知道不,我这个人非常怕死,我要好好珍惜生命,我还要好好活着呢。另外,你也看到了有很多人需要我去医治,如果我死了,你也应该想到,他们也会跟着我死去。”
北冥寒确实看了卢云一眼说:“你说这话就太冤枉我啦!都是在一个巢里做事儿。首辅大人跟我打招呼,我还是要回应的,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我目中无人!即便就是证件再不合,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过去的。你也不想看到我总是被人家说成是个不讲礼数的人吧!”
“……”卢云就纳了闷儿了,就他北冥寒什么时候是个讲礼数的人?什么时候墓中有过人?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我不想看到,这跟我有关系吗?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你们俩是朝上的政敌,你们两个人去处理,为什么要把我拉进去呢?
卢云憋一肚子火,也无处可发。必定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手段,有能力。
云卢云就是一个小市民,北冥寒身上这些所有的光环,她卢云都没有。
但是,这龟毛男故意把自己拉进他们的这场对决中。
不说卢云在这里纠结,再说苏庆州从宫里出来的时候,他派出去的那个随从,这个时候正在宫门口等着他,一见到苏庆州出来,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与舒庆州说。
苏庆州已经看出来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他上了轿子,随口问道:“如何了?”
那个随从无奈搓了搓手,说道:“王爷的轿子是去了卢府。把卢姑娘送回去,又走了。”
苏庆州听完却是淡淡的对教父说了一声:“起轿。”随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
一到年底,公里按照惯例,年前年后都会歇息半个月,公众的伯纶不愿天天起早贪黑,冒着风霜雪雨去上早操。但是如果官署里还有事儿的话,官员们还得照样处理,每天的褶子还是要继续向上递。
苏请轴移到了官属,便有官员迎了上来,说道:“皇上将我们上奏的折子全都给压下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处理东厂的事儿了。”说完这个官员就低着头,不敢在再看苏庆洲的脸。
其实这事儿也在苏庆州的预料之中,他踩着脚底的薄雪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一跑也剩着一股凛冽之气。就好像平常一样说:“皇上不想操之过急。可若内阁无所作为,皇帝也忧心忡忡,过不去这件事,等年后再说吧!眼下,这样的状态是皇帝愿意看到的,只是偶尔敲打一下就行啦。”
“大人这事儿就这样了吗?”那个官员问道。
“眼下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要频繁的向上在递折子了。圣上的心思,不是我们可以揣摩的,我等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北冥寒把卢勇送回卢家,他就又回东厂办事去了。天色也晚了,大雪纷飞,盖了长街和屋舍。
他满身都是落雪,不急不缓的走进了自己办公的地方。她住的地方中年都是晴朗的,东厂里又一个个都是年轻健壮的锦衣卫,即使冬天再严寒,也根本用不着扎堆取暖。
只是北冥寒的办公室里,却早就生起了炭火,日夜不间断。角落里还堆着一宗假山。甲山底凿成了一个可以积水的小池子。里面有几块碎石。在碎石中趴着一只乌龟,此时的乌龟在石头之间自由地爬来爬去。
乌龟的精神挺好。喂给它的食物,它几乎都吃的一点不剩。
有时候这只龟会不安分的。扒上旁边那个假山,在北冥寒的地方满地乱爬。北冥寒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他的身上。当他爬到北冥寒的脚边的时候。每次都会抬起头看一眼。北冥寒再继续向前爬。锦衣卫进来报告事情的时候都会感到非常的震惊。他们家王爷何时冬天需要取暖了,还有他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养了一只龟。
锦衣卫鞠躬锤头的时候,偶尔就能看到这只龟默默的从脚边爬过。
自从那天公演之后,荣昌侯夫人就几次跟自己的儿子刘继琮提起要去卢家给给刘继聪提亲的事儿。一开始,刘继聪并没把这回事往心里放。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那个像狐狸一样滑头的女孩儿。刘继聪心里就暖暖的。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刘济冲就没有在跟外面的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反而是安安分分的呆在了家里。
只是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见自己的母亲有所动作,刘继聪就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整天变得心不在焉。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憋不住了。他走到母亲的屋子里。旁敲侧击道:“娘亲不是说要去如家给儿子提亲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他这一句话说出口,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