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她清醒无比，对这个吻一点儿都不想接受，张嘴就咬在了他钻进来寻机的舌头上。
他吃痛微微松了口，眯着那桃花眼茫然地看着她：“司司”
那样无辜的样子看得她心口一痛，眼睛微微一动，竟然哭了。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苏怀宇喝醉了的时候也是这样子。
那时候两个人真的是好啊，她的性格比较安静腼腆，平时的时候亲一口司琴都会脸红。
大学的时候总是有什么社团啊朋友生日，她有时候会跟着去，可是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背单词或者准备考试。
苏怀宇那时候也是年少气盛，别人敬酒过来，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喝得面红耳赤，回到小公寓就抱着她一口一口地亲着。
嘴里面不断地叫着“司司，司司”，满嘴的酒气，手还不断地抱着她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
有时候司琴被惹急了，一条毛巾直接就扔在他的脸上。那时候他就会睁着自己那双桃花眼，眼红红地挑着眼角茫然地看着她。
那无辜又天真的样子，看得她哭笑不得。
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在这样寂静深长深夜，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喝醉了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清醒的人被留在那样的回忆中，冷暖自知。
流出来的眼泪还带着司琴的体温，沿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地蔓延到两个人相贴的唇瓣，抱着她的苏怀宇突然一怔，原本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之间抬起来。
指腹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深夜微凉的温度，那从耳侧摇摇欲坠的声音，就像是那皮筋一样，柔柔软软的，可是弹在人的身上，却疼得眼泪都止不住。
“别哭，司司，我心疼。”
男人的声音喑哑不清，可是两个人隔得那么近，她听得一清二楚。
司琴浑身一僵，用尽了力气想要将苏怀宇推开，可是他的手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身上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最后反倒是被他突然之间的用力，整个人被他就那样按着后背直直地扣在了怀里面。
他抱得那么紧，就像是当年她抱着他大腿求她不要离开那样的紧。
“别走，司司。”
她终于忍不住，张嘴直直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苏怀宇吃痛，松了手，司琴就趁着这样的空挡，蹿起身体逃开了他的束缚，跳乱着跑到另外的一边沙发上。
隔着那月色，他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她甚至不知道苏怀宇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再装醉。
许久，他嘴角动了动，又开口叫了她一声：“司司。”
拿着毛巾的手微微一紧，她看了他将近三四秒钟，最后将手上的毛巾一松，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锁落下，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苏怀宇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醉，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注定了失眠的一夜。
她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整个晚上只能够睁着眼睛看天亮的感觉了，明明很困，可是闭着眼睛脑海里面就像是被人扔了一个回忆的胶卷一样，不断地播放着，思绪一次比一次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