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要消灭部落,这是我一贯的宗旨和政策,你应该明白。”安杜因严肃地说道。
泰勒做出认真聆听地样子。
“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必须要杀光他们。”安杜因一边说一边看了眼萨尔。萨尔微微一躬,这个动作毫无疑问被小泰勒看在了眼里。
“我们已经在吉安娜阿姨的调解下,决定签署艾泽拉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和平协议。这个协议的内容很简单,而且有强而有力的保障。但是问题是……”安杜因故意引而不发。
“杰塔瑞斯海军上将。”
“没错,我忠诚的杰塔瑞斯。”
“她不会同意的,对部落的仇恨已经彻底扭曲了她的理智。除了屠杀,她没有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的方式。”
“所以,我需要军官们去说服她。让她知道,她指挥的是国王的军队,联盟的军团,而不是她一个人的玩具。”
“是,遵命!”
安杜因不再说话,小泰勒恭敬地一步步后退,然后来到了吉安娜面前。不管装逼也好,发自内心也好,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他对国王的忠诚和爱戴是发自内心的。
吉安娜开启了一道传送门,两人愉快地问好。然后一转眼,我们又回到了联盟营地的外围。
“军官能说服杰塔瑞斯?”我问道。
“没有人能,”小泰勒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小泰勒微微一笑,充满了自信,说道:“这个嘛,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请你以部落大使的身份,约束好他们。”
这个不难办到,洛克汗已经拿我当做好朋友了,他应该会支持我的决定。安排好之后,我坐在部落营地中,看着对面的联盟,思考怎么能够将电池和稳点器拿出来,而不会让他们怀疑。
第二天,小泰勒再次邀请我进入联盟营地,我发现营地的气氛好像完全不一样了。相比往日的仇恨和戒备,大家都放松了不少。昨天还往我身上吐口水的人,今天居然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把和平协议的事情渗透出去了。”
“渗透?安杜因可不希望显得软弱,和平协议的事情是保密的啊,你怎么能够告诉的别人呢?”
“注意,我说的的渗透。没人说是安杜因国王同意了和平协议,他会一如既往地想联盟的子民展现他的强硬。渗透的意思就是谣言,你想知道谣言的内容么?”
我点了点头。
“国王已经战胜了萨尔,萨尔请求签署和平协议。国王正在考虑。”
“单凭这个谣言就能让大家这么放松?”
小泰勒说道:“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你是不会懂得。战士们的心态就像钟摆一样,一边是英勇无畏,一边是胆小怕死,而且永远不会处在中点的位置上。作为战地指挥官,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个钟摆固定在英勇无畏的位置上。但时间长了,只要稍微一放松,他们立即会摆动到胆小怕死那一边,至少联盟是这样。如果能活着回去,谁愿意死在这里呢?”
“杰塔瑞斯不管么?”
“身处部落的重重包围,这支军队还没有崩溃,已经很不错了。让谣言再发酵一天,自然会有人去劝告杰塔瑞斯。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嗯?”
“让部落放松放松,也显出和平的模样来,配合一下我们。”
我想了想了,同意了他的提议。附近没有战船,杰塔瑞斯就算是突破了部落的包围圈,也没有可能逃走。
这天晚上,我找到了洛克汗,将萨尔和安杜因的和平协议和盘托出。洛克汗泪流满面,萨尔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保全了部落战士的生命,是真正伟大的酋长。
“现在我们要让联盟相信,我们和平的诚意。但为了谈判顺利,又不能撤军。”
洛克汗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于是整个晚上,部落的营地载歌载舞,欢声笑语,洛克汗甚至将仅剩的几桶饮料都滚到了联盟营地边缘。
联盟那边则报以更热情的歌舞,这天晚上,和平好像突然降临了。
第二天我依然睡眼朦胧时候,就被联盟请了过去。这一次,联盟士兵们不仅没有往我身上吐口水,还热情欢迎了我。
“感谢你,我们终于能活着回去了!”
“太棒了,我能回去和丽丽结婚了!”
“真想念我妈妈做的面包啊!”
我好不容易来到了杰塔瑞斯面前,她正阴冷地看着我。
“我的军官们认为我们应该和你们签署一个和平协议。”杰塔瑞斯说道。
“这也是萨尔大酋长的请求。”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同意你们的和平协议呢?我们占尽了优势,为了艾泽拉斯的和平,联盟的荣耀……”
我有过和杰塔瑞斯辩论的经验,深知一旦让这家伙开始发挥,一番慷慨激昂过后,也许好不容易出现的局面又会崩溃。
“协议是吉安娜女士坚持的!”我大声说道,打断杰塔瑞斯。
“她?那个和兽人有关系的贱货?”杰塔瑞斯说话毫不客气。
“你觉得她是贱货,可是在我看来,她才是真正爱护关心海军的人!而你只关心你自己!”
“你胡扯,我的心里装着联盟,我对国王的忠诚是……”
“你只关心你自己,毫不在乎这些被包围的兄弟的生命。你在乎过这些跟随你的将士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父母、亲人、子女?难道他们不是联盟的士兵么,难道在明知会失败的情况下,你还要坚持让他们全部牺牲在这片海滩上么?”
“他们是联盟的士兵!他们不惧生死!”
“他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联盟的士兵。吉安娜女士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促成了这次和谈,为的就是拯救被包围的几千名联盟士兵。而又是谁让他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处境的呢?杰塔瑞斯,没有吉安娜女士的斡旋,你的脑袋早就被砍下来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跌得不休!”
“你,你这个杂碎,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