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居然都没时间理我了，你就是一个辅助系统，你还想上天啊！你是要上天啊！”
可是这一次，非常意外，以前有求必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坑货却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我叹口气，心想我累坏了，可能坑货也累坏了，正在进行休息吧，等以后有时间，我应该好好和他谈谈，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否则万一当我需要的时候，坑货像今天一样罢工，岂不糟糕？
对了，坑货最近辛苦了，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犒劳他一顿。
但现在，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让全乐乐给我进行了“伪装”，她先给我重新贴了一个假胡子，然后画了眼线，再戴上了一个假鼻子。全乐乐以专业角度告诉我，实际上，人们在进行面部识别的时候，最重要的器官不是眼睛，而是鼻子，因为这是整张脸的几何中心，也是五官中最大的，所以，只要鼻子改变了，就会影响整张脸的面部识别效果。这些都弄好后，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堆黏糊糊的东西，涂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搓揉。当我在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我已经至少老了三十岁。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拿到博士的通行许可，离开了零号基地。
来到地面后，乐乐问道：“李岚，你要去哪？”
“去看看肖老头到底在干什么！咱们去他的研究中心一趟！”
“可是这么晚了，去了还有用么？”
“总会有用的，我想要验证自己内心的猜测。”
肖老头的研究中心就在云中市，距离零号基地不过350公里路程，全乐乐利用她的工作身份调配了一辆私人飞车， 不到一小时就能抵达。
不得不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肖院士的研究中心居然位于云中市的二环以内，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占地面积极大，郁郁葱葱的绿化植物将城市的喧闹隔开，给人幽静之感。尤其是我和全乐乐还是夜晚前往。
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研究所主楼依然灯火通明。
全乐乐利用联邦安全局的身份识别卡带着我进入了大楼。
通过询问了几名研究员，我们得知肖院士依然还在大楼中工作，这令乐乐感到一些高兴，“看来肖院士也蛮拼的，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我点点头，前往肖院士工作的地方，那是一间非常“奢华”的实验室。因为从门上的小窗看进去，这间实验室并不想其他的实验室那样不近人情，显得冰冷而生硬。除了里面的仪器、电脑和一些我没见过的试验仪器外，整间实验室的装修风格简直就像是宫廷一样，也许联邦总统的办公室也没有这里这么奢华。
在里面，肖院士正在做“研究”，看到他做做研究的样子，全乐乐攥紧了拳头准备冲进去。
因为他正坐在一名女研究员旁边，拼命凑近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不断寻找进攻机会，那张泛黄的老脸还使劲贴过去。
女研究员的裙子已经快被翻上去了，看她躲闪的样子，知道她非常不情愿，可是又不敢得罪肖老头。
肖老头果然老当益壮，即使年纪这么大，而且已近深夜，依然有兴致对手下的研究院上下其手。
“这老混蛋，真恶心。”乐乐在门外骂道。
我点点头，不过，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私德和他的工作能力并不一定成正比，用人用长处，至于私生活，我并没有关心的兴趣。
当我不知道全乐乐是什么心态，因为她一直贴着门窗，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好奇。
我拉了拉她的袖子，说道：“好了，走吧，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你不是来见他的么？”
“当然不是。”
“那咱们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先四处转转吧。”
我们正准备离开，几名研究员突然急匆匆地来到实验室，我和全乐乐又停下了脚步。
他们一定也是看到了肖院士正在做研究，因为原被打算敲门的手听了下来。最后，好像是其他研究院催促了几声，带头的研究院才敲响了门。
门打开后，传来肖老头不耐烦的声音，“你们不在实验室好好工作，跑上来干什么？”
“老师，有些重要的问题，我们必须和您讨论下。”
肖老头停顿了一下，然后将们打开，把那些人让了进去。
实验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关上门后，里面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了。
我看了一眼全乐乐，示意要返回实验室。
乐乐点了点头。
在门窗出窥探总有风险，可是我又迫切地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谈论些什么。
看到我焦急的样子，全乐乐指了指自己，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拿过我的手机，然后接通我的电话，调成公放，拉开门露出一个小缝，然后将手机在地上一滑，滑进了实验室。我的手机中立即传来里面说话的声音。
这真是个好办法，果然专业。
于是，我们两个捧着手机前往楼道，边走边听里面的对话。
“老师，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很多同学都撑不住了。”稚嫩的声音应该是学生的。
“你说撑不住是什么意思？”这个声音是老肖的，每次听到他这个声音，我都想掐死他。
“您派遣的研究任务太重了，加班加点也干不完，今天的任务又格外重，同学们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住了。”
“这就坚持不住了？我年轻的时候，做研究，经常成宿成宿不睡觉，眼睛都不眨的。而且我当时做的实验，有一大部分都是无效的，都是在黑暗中摸索，现在呢，我给了你们结论和数据，你们只需要进行验证，然后把这些东西变成我们人类最常见的另一种方式而已。参与到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变革中，你们难道没一点激情么？我看啊，你们不配作为一个科学家，你们没有资格留在这里。”这句话停在我的耳朵里，非常熟悉。
“的确，我们是参与了，可是没人知道我们参与了啊。”这是另一个女学生的声音，“我们在楼下辛辛苦苦拼命，你就是这么做研究的么？和你的女学生鬼混！”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混了！我是在指导她做研究！”老肖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