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见了？”
“好刺眼的光，我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考核的灵墟界内，各族血裔此刻也都是纷纷惊呼起来。
许多离得近的血裔，修为稍弱的血裔，更是捂着眼睛，不住地惨叫。
一个个眼睛都是渗出了血迹，眼前视野都是一片漆黑，失去了光彩。
“嘶……”
修那罗、娑婀、摩赫和羽昆、莫涵等强族皇裔天骄都是倒吸凉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战场区域。
众血裔皆都受到了明显的影响，没有任何一个还能够保持着从容不迫。
全场震动，惊悸，彷徨，不安的情绪，此起彼伏，不断交织。
这样的画面，持续了也不知道多久。
终于，所有刺眼的光彩，开始渐渐地收敛。
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
光彩逐渐消退，原本战场中央区域的景象，开始逐渐的展露出来。
激烈的交锋，已经消弭。
撑开的灵墟界雏形，也是消失。
奇渊和沐风，已经分退开去，砸落在地面，留下了两个巨大的深坑。
而在两人中央，秦阳也是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大汗淋漓。
他的浑身肌肤，此刻半边纯白，半边纯黑。
黑白相间，泾河分明。
即便是脸颊的色彩，都是如此。
从眉心处分裂，不偏不倚。
如此怪异的模样，引得许多瞩目者都是倒吸凉气，讶然惊绝。
“奇渊和沐风败了？”
“天呐！居然真的败了。”
“天神族和幽冥族的皇裔天骄联手，居然真的没有挫败他。”
“他真的是人族吗？”
“人族居然诞生出了这样的存在？”
各族血裔无不倒吸凉气，惊呼阵阵，骇然失声。
“轰隆！”
真灵界万族学府的道场之中，幽冥族和天神族的太初境长老们都是豁然惊起，脸色剧变。
一双双眼神，神采闪烁，皆都凌厉至极。
如此结局，俨然是大出意料，让得他们皆都感到很是震怒。
以至于，一个个的气息都是失控开来，纷纷弥漫呼啸，笼罩全场。
一时间，万族学府的道场之中，各族血裔顿时噤若寒蝉，惶恐惊绝。
看向幽冥族和天神族的眼神，依旧都是纷纷惊悚。
没有半点胆敢小觑，或是轻怠的表现。
敬畏和忌惮之色，依旧显而易见，深入魂灵。
面对着幽冥族和天神族的太初境长老们的气息扩散，各族血裔原本准备纷议惊呼的话语，都是纷纷咽了回去。
再不敢轻易开口，不敢高谈阔论。
甚至是窃窃私语，暗中传音都是不敢，深怕会被抓住，而惨遭杀身大劫。
“诸道友何苦如此？”
所幸，精灵族的太初境长老开口，打破了沉寂，规劝两族的太初境强者。
真灵界万族之中，也唯有精灵族有资格，让得两族正视。
“抱歉，情绪激动，一时失控。”
“遭遇从未有过的震撼，一时失察，勿怪！勿怪！”
幽冥族和天神族的太初境强者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开始纷纷收敛气息，恢复从容和镇定。
道场扩散弥漫的压迫感，才宣告消弭。
但是，各族的血裔却是依旧沉默，不敢开口。
天神族和幽冥族的太初境强者齐齐失态，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就怕各族会因此而轻怠，或是讥讽嘲弄两族。
于是抢先出手，威压万族。
这是在告诉他们，一个皇裔稍稍受挫而已，不代表两族的根基有所影响，底蕴会有所动摇。
天神族和幽冥族依旧是主宰级族群，两族的强者，依旧可以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霸气绝伦的强势姿态，让得各族皆都不敢言语。
道场的沉寂，一如既往，许久都不曾喧闹起来。
即便精灵族强者出面，劝告了两族，各族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反倒是灵墟界内逗留的各族血裔，未曾感受到两族太初境强者的压迫，此刻纷纷震撼，惊呼起来。
一双双眼神，看向秦阳时，犹如见到鬼神似的。
再看向沐风和奇渊时，则都是纷纷流露出惋惜和不过如此。
各族血裔都是纷纷意识到，两大主宰级族群的血裔，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也跟他们一样，此生有敌。
“还有谁？”
这时候，战场区域沉寂已久的氛围，被秦阳的声音打破。
此刻的秦阳，平复下了喘气，疲惫的肢体，恢复了几分力气。
他站直了略显佝偻的脊背，扭头看向沐风和奇渊。
凌厉的眼神，锐气不减。
这俩家伙还真是难缠。
如果不是他修为更进一步，跟人皇鼎的联系愈发紧密，可以动用人皇鼎内灵墟界烙印的因果力量。
他今日怕都要栽在这里。
天神族和幽冥族的血裔，确实很强。
沐风和奇渊联手，也绝非一加一那般简单。
秦阳应付起来，都是感到了棘手。
也得亏他跨入了神藏境小成，浑身因果几乎揭开。
人皇鼎的联系，彻底恢复。
如果他没有汲取擎天的因果，依旧是神藏境初成的话。
他就没可能有资格，跟沐风和奇渊比拼消耗。
这一战，僵持到最后，俨然就是比较谁的底蕴更深。
黑暗和湮灭的玄妙，光明和净化的力量，互在伯仲。
本质的区别，似乎根本没有区别。
彼此好像同根同源。
因此，秦阳对峙许久，都是难以彻底压制他们。
这也得益于时间力量的加持，稳定了这场局势。
“你到底是哪族的？”
感受到秦阳身上的光明和黑暗的力量以后，沐风和奇渊都是有些自闭了。
二人从巨坑之中爬起来，站在坑底，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阳，眼神惊异。
掌握着时间的力量，净化的力量，湮灭吞噬的力量。
这几乎是集齐了永恒族、天神族和幽冥族的天赋。
这种天赋，完全是超乎想象的。
古往今来，就没谁做到过的。
此前他俩都已经肯定秦阳是永恒族余孽的。
但在此刻，他俩都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他们两族遗失在外的同族？
“我是人族，难道还能有假？”
秦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怀疑他的出身。
怎么？
人族就不能逆天改命？
人族的天赋，就差了吗？
“人族怎么可能会诞生如此人物？”
沐风很难置信，看向秦阳的眼神，依旧怀疑不减。
“人族就没出过惊才绝艳之辈？”
秦阳反倒是嗤笑起来，就许你们天神族和幽冥族出吧？
耳闻秦阳这话，沐风和奇渊都是沉默了起来。
人族的惊才绝艳之辈？
八万年，还真有位。
但，人族诞生如此多年来，能够被天神族和幽冥族牢记且忌惮的。
有，且只有这一位啊。
难不成，今日又要多出一位？
“人族真是好命，居然又要发迹啦。”
真灵界之中，各族也是从恢复的玄光镜之中目睹了这一幕，纷纷唏嘘感慨起来。
许多血裔再看向人族的强者时，都是流露出艳羡和嫉妒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