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想了想,“再将王班主给叫回来,他一定知道这男子的身份。”
捕快又去将王班主给召回来,王班主过来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大老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县令:“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王班主望过去,有些惊讶,“这不是欧阳鹤吗?最近他失踪了,他们戏班子都在找他呢,没想到他在这里。”
王班主激动的看向欧阳鹤:“欧阳鹤,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段时间都跑去哪去了?”
县令看到他们两个人认识,害怕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骗他,对着王班主挥了挥手:“你先离开吧。”
王班主有些不想离开,但是县令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王班主转身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多看欧阳鹤两眼。
等王班主彻底离开之后,县令才看向欧阳鹤:“说吧,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欧阳鹤低头沉默,不说话。
县令见欧阳鹤不说话,也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什么。
因为一般不知道的人,就像王班主一样,早已经哭喊着冤枉了,而不是像他这样就静静的不说话。
县令:“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愿意等。”
捕快将欧阳鹤带到了后院里,县令搬了个凳子,反正他是坐下来了,欧阳鹤愿不愿意坐那都是他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欧阳鹤依旧低头不说话,捕快看着都已经看不下去了,靠近县令说道:“大人,要不然我们用刑吧。”
县令看向欧阳鹤说道:“你也听见了,我们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就行了,人到底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只要你愿意说实话,我们就不会对你用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欧阳鹤依旧是低头不说话
县令咬牙:“好,是块硬骨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欧阳鹤依旧不说话。
县令气的胸口疼。
好,好得很。
还真的是个硬骨头,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就僵持着。
两刻钟后。
县令直接站起身来:“好,好的很,我看你就是一块硬骨头,怎么样都不愿意说出口是不是?我看着用刑你还敢不敢继续和我僵持着。”
他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嫌疑人,而且这个嫌疑人还不愿意把真话说出来,现在就对这人动手,反正总能从这人的口中问出什么来,若是一直迟迟的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太上皇肯定会怪罪他的。
嫌疑人不是太上皇,但是太上皇却让自己把他当做嫌疑人,这就很让人迷糊了。
这是在考验他吗?
县令不敢往下深想下去,越是往下深想,越是害怕。
捕快很快就拿来刑具对欧阳鹤动刑。
欧阳鹤惨叫连连,在院子里面发出了很痛苦的声音。
欧阳鹤痛苦的哀嚎着:“疼疼疼。”
县令看着欧阳鹤,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觉得疼了?再继续下去,你觉得你还能受得了吗?早一点招供你的所作所为,也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罪了,只要承认了就行。”
欧阳鹤抬头看了县令一眼,紧接着又把头低下去。
这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要说。
县令:“好的很。”
这个是在公然挑衅他的威严。
这都已经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又把头低了下去,这还不是在挑衅他吗?
县令闭上眼睛:“加大用刑量。”
整个院子里都能成为欧阳鹤的惨叫声。
前院里。
苏寒吟听着声音,辗转反侧:“这后面那么大的动静我睡不着。”
而偏偏她这种习武之人对这种声音感觉的厉害,真不知道温少桓是怎么受得了的。
想来,他听的是更清楚一些。
温少桓看了苏寒吟一会儿,说道:“那我们出去看一看?”
他一早就听见了,只不过他不想去。
这些都是县令的手段,与他无关,他也没有必要关注,或许县令是想要表现他自己,又或许是真心想要快点查出真凶来。
这都与他无关。
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东西,所以他也没有要求一个当官的人绝对的清廉,有些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要使上一些的。
苏寒吟嗯了一声:“起来看看吧,似乎是在用刑,不知道对方是谁。”
温少桓看了苏寒吟一眼,并没说话。
这个人估计你认识。
不过这些话,温少桓在心里想着,并没有说出来。
等到过去的时候,苏寒吟发现受刑的人是欧阳鹤,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苏寒吟走过去:“他怎么用刑了?”
从这语气中可以看出来,苏寒吟是认识欧阳鹤的。
县令斟酌了一番,说道:“这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后院里,询问他什么都不说,就连一句冤枉他的话都不说,下官想着他肯定和这起命案或多或少有着一些关联,就只能动用一些小手段了。”
苏寒吟看着欧阳鹤身上血淋淋的,皱了皱眉。
这在县令的眼中就只是一些小手段吗?
县令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寒吟的神色。
这位是太上皇了,这个可就是太后了。
唉,命苦,谁都不能得罪。
苏寒吟点头:“原来是这样。”
过多的话苏寒吟也就没问了,这样子,也就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了,县令松口气。
不插手就等于默认了他的所作所为,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就不用害怕了。
苏寒吟看着欧阳鹤,“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说出来,你若是真的杀人,我同样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有一些矛盾的,但是她也没有那么恨他,如果他是清白的,那她肯定会还给他一个公道的。
毕竟他这么一个自命不凡的人,性格还真的说不准,说不准在一气之下就能杀了一个人呢。
反正对欧阳鹤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就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吧。
欧阳鹤冷笑一声:“能让县令如此听你的话,看来你们两个人还真是贵人啊,像你们这样的俗人还能看得上我吗?难道你不希望我早点死吗?”